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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阴池上,夜月凉时,角枕梦回暑退。青丝玉虎,付与红儿,催汲井华新水。
借茶炉、候火烟炊,嫩汤微温欲试。佩解罗袿,兰槛龟纱先闭。
双凤钱通侍女,片霎私窥,彀侬心醉。暖玉温柔,纤葱溜滑,澡豆麝脐芳气。
渐欹斜、无力挼挲,起展湘纹便睡。爱此际、翠鬓云松,雪胸香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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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城惹赋,金谷迷香,梦里旧游暗引。飙轮掣电,逝水回澜,犹写落花馀韵。
记衰音、撩乱萦弦,琴心因谁绝轸。半摺吟笺,箧底尘封重认。
还又仙都小寄,波腻风柔,琐窗人静。云鬓荡影,缟袂兜春,沾遍杏烟樱粉。
最无端、艳冶年光,付与愁围病枕。问怎把、永昼恹恹,艰难消尽。
舣棹太湖岸,天与水相连。垂虹亭上,五年不到故依然。洗我征尘三斗,快揖商飚千里,鸥鹭亦翩翩。身在水晶阙,真作驭风仙。望中秋,无五日,月还圆。倚栏清啸孤发,惊起壑龙眠。欲酹鸱夷西子,未办当年功业,空击五湖船。不用知余事,莼鲈正芳鲜。
黄菊开时归意浓,泥尊名酒未开封。不辞拚作陶潜醉,受尽长河一日风。
百官朝下五门西。尘起春风过玉堤。
黄帕盖鞍呈了马,红罗系项斗回鸡。
馆松枝重墙头出,御柳条长水面齐。
唯有教坊南草绿,古苔阴地冷凄凄。
唐玄宗时,斗鸡、舞马、歌舞、百戏等,成为宫廷不可或缺的享乐活动。玄宗晚年耽于享乐导致了“安史之乱”,唐王朝几至灭亡。王建七律《春日五门西望》,即是一首讽刺玄宗荒淫误国的篇章。
“百官朝下五门西,尘起春风过御堤。”“五门”,又称午门。唐代长安城大明宫南墙有丹凤门、建福门、望仙门等五个门,故云。“西”即诗题所云“西望”。百官自大明宫下朝,步出五门,西望则是西内之太极宫、掖庭宫和东宫。西内是玄宗游戏的重要地点之一,历史上著名的宜春院的梨园弟子就生活在西内。百官退朝,侧身西望,但见一阵阵春风,把一股股灰尘吹过御堤,使整个西内显得迷迷濛濛。“尘起春风过御堤”一句虽为写景,却具有象征意义,象征着消逝的岁月无数史实已记忆不清,印象模糊。唯有玄宗的荒嬉尚历历在目。由此为下文张目。西内留下了唐王朝历代帝王的足迹,宫掖中秘闻逸事数不胜数,但最能勾起诗人回忆的却是唐玄宗。这不仅由于玄宗距诗人的时代最近,更重要的是因为玄宗是位因荒嬉几至覆国的君主。因此,颔联很自然地就从首联的望西内而过渡到对玄宗往事的追忆:“”马,此指舞马。舞马以黄帕覆盖其马鞍以见其珍贵。玄宗时,教坊中百戏杂耍名目繁多,诸如山车、旱船、寻橦、走索、丸剑、角抵等应有尽有。此外,斗鸡、舞马也特受玄宗喜爱。据载,玄宗曾驯练出舞马一百匹。这些马在表演时,站在巨榻之上,“衣以文绣,饰以珠玉”,随着音乐的节拍俯仰跳动,曲尽其妙。玄宗又好斗鸡戏,曾选六军小儿五百人,专门训练金毫铁距、高冠昂尾的雄鸡上千只。斗鸡比赛时,则分成若干支斗鸡队,胜者则缠以锦段。杜诗云:“斗鸡初赐锦,舞马既登床。”也正指此。舞马和斗鸡,玄宗后不再时髦。两句诗,诗人别出心裁,只选取玄宗荒嬉最典型的事例,不露声色地展示出来,而让知道这段历史故事的读者,自己去充实众多未写入诗中的内容。
颔联两句是虚笔叙事,这是由“望”而产生的遐思。颈联和尾联则是实笔写景,这是“望”的真实景物,但景中有情,是借景以寄慨。不过,在具体表现上却又不同,互有差异。
颈联“馆松枝重墙头出,御柳条长水面齐”,作今昔纵向对比,不过不是事与事对比,而是以今之物同昔之事对比。“馆”,当指建于西内之宏文馆。在春风的拂动下,馆松茂密,御柳堆烟,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这馆松御柳,曾作为玄宗享乐的见证者而存在,可现在,郁郁葱葱的馆松御柳,同转瞬即逝的玄宗的荒嬉生活,形成巨大的反差,这当然要激起诗人心中对今昔盛衰的强烈慨叹。只不过这种慨叹,并非是出自疾呼呐喊,而是寓之以景罢了。岑参《山房春事》诗云:“庭树不知人去尽,春来还发旧时花。”以“无情”“无知”的庭树之花,来透露其对梁园萧索的无限伤心之情。“”“教坊”,当指建于西内之宜春院。宜春院已不再是歌舞繁华之地,其南,则荒草古苔,一派阴暗凄冷之象。诗中“阴”和“冷凄凄”数字,既是写实的景语,又饱蘸着作者抚今追昔的伤痛之情,将实景和心境融合为一。
阀阅簪缨远,才华自夙成。彤幡遗旧德,黄榜占魁名。
卓荦金闺彦,瑰奇玉署英。谋猷膺主眷,风采照人清。
得句珠玑粲,摛文锦绣明。词源惊倒峡,步武羡登瀛。
共诧分莲贵,争传视草荣。铺张昭圣治,黼黻际隆平。
厩马追星骏,宫衣叠雪轻。大官供膳美,内帑锡金盈。
紫诰扬先泽,青绫直夜更。光华承宠渥,献替尽忠诚。
清问临双阙,高名重两京。宸衷方倚注,薤露忽歌声。
痛哭怜交契,追怀怆圣情。褒封增恤典,勋爵耀铭旌。
旅榇孤舟路,乡山万里程。沧洲秋草碧,宰树暮云横。
逝水空长叹,流年谩自惊。惟馀同列者,回首泪沾缨。
满船载月华亭子,泛宅浮家张志和。
何似舫斋趺坐稳,莫教平地起风波。
数峰江上青,宜雨亦宜晴。著意画难就,助人吟易成。
县官怀近郡,郎署暂专城。况是烹鲜手,襦歌屡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