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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身旧俗荒不经,百怪巧竞镌幽冥,万品镵空贸其形。
娲皇所遗龙伯得,戏凿顽矿瞠珑玲。甲角穿穴波痕紫,雾雨荡磨岩气青。
一卷环玮表独立,千秋俶诡谁为听。侍御来自古真州,一舸载归此物尤。
自言搜取出败砾,不知当年谁氏留。我为摩挲三叹息,豪家旧迹今荒棘。
菱溪大石出清漪,庐陵苦为刘金悲。一时志得珍环列,百年事住波东驰。
富儿奢惑吁可讪,高人耆好本难删。东坡一死万事足,仇池片石百回看。
宝晋斋前玉珠白,零陵亭畔奔云环。妖奇环怪感精魄,贤愚雅俗同心剜。
好奇有癖谁能免,遇物不留安所患。作诗一笑君勿嗛,石不能言傥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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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岁经冬百卉空,今年多种木芙蓉。
未如蜀国城边望,疑是秋江渡口逢。
定乏雄蜂来慰藉,应与进菊伴丰容。
敢同出水方新句,空自长吟负老松。
尽日阴阴湖水清,爱閒惟有看山情。晚来更踏无人径,静听新蝉雨后声。
京国分襟后,乡园把酒边。风尘相并马,星月共浮船。
久重抡才日,频劳入计年。心悬汉转饷,身历晋山川。
黄叶许由树,丹霞姑射天。乘秋多胜迹,吊古几新篇。
羁客何衰矣,停云独怅然。有情皆是累,寄语故人前。
老者人所敬,于今乃贱之。临财但苟得,不复知廉维。
五官既不全,造请无虚时。赵孟语谆谆,烦乱不可治。
期颐悲褚渊,耄齿嗟苏威。以此住人间,动踂为世嗤。
嶷嶷林先生,自小工文辞。彬彬万历中,名硕相因依。
高会白下亭,卜筑清溪湄。同心游岱宗,谊友从湘累。
江山忽改色,草木皆枯萎。受命松柏独,不改青青姿。
今年八十一,小字书新诗。方正既无诎,聪明矧未衰。
吾闻王者兴,巡狩名山来。百年且就见,况德为人师。
唯此耇成人,皇天所慭遗。以洗多寿辱,以作邦家基。
紫骝嘶遍垂杨晓。绿窗人正腰肢小。红袖拂琼箫。含情注小桃。
春归人去远。春去人归晚。莫把杏花吹。夜声啼子规。
绮户朱疏面面遥,不知城郭有尘嚣。石岩云气何萧爽,池水天光共泬寥。
杨柳梧桐分处处,鸳鸯滩鶒并朝朝。杜陵也有南塘兴,题向将军第五桥。
玉肌琼(qióng)艳新妆饰。好壮观歌席,潘妃宝钏(chuàn),阿娇金屋,应也消得。
属和新词多俊格。敢共我勍敌。恨少年、枉费疏狂,不早与伊相识。
在一次酒席上遇到一位皮肤白皙相貌艳丽的歌妓,她的装扮新颖独特,来看她的人很多,就像东昏侯对待潘玉儿那样经常给这位女子服饰、金舛、手镯,像汉武帝对待阿娇那样作一座金屋让这位歌妓住,这位歌妓消受得起。
要求这位歌妓所作的新词有俊美之格调,这位歌妓很有才情,在填词方面和我不相上下。过去的放荡不羁的名声用错地方,只有这位女子才值得,恨不得与她早点相识。
参考资料:
1、王星琦.柳永集:凤凰出版社,2007年:71-72
2、柳永.柳永词选注:吉林文史出版社,2000年:84-85
琼艳:白皙而艳丽。琼,本指美玉,诗词中常以形容女子细腻的皮肤。“潘妃:潘妃为南齐东昏侯妃,名玉儿.以骄奢名干时。阿娇金屋:阿娇即汉武帝陈皇后。消得:抵得,配得上。
俊格:格调清俊高雅。“勍”jìng通“竞”,争竟。疏狂:这里是张扬、炫耀之意。
上片写歌妓的美艳照人。起句“玉肌琼艳新妆饰”直接从正面描写她肌肤白嫩娇美,光洁如玉,而又装扮一新。“好壮观歌席”,是说每当她出现在酒宴歌席之上,人们都会觉得眼前一亮,酒宴歌席也会因她的到来而增色不少。这句从侧面写她的美。把“好壮观歌席”口语化,宜于观听,朗朗上口。以下,词人全用虚笔,以“潘妃宝钏,阿娇金屋,应也消得”,极赞她的美丽和高贵。
下片写这位歌妓格调俊雅。在柳永的笔下,这位歌妓不但容貌姣好,气质高贵,而且颇有才情。她“属和新词多俊格”,竟能与别人以诗词相唱和,且作品格调高迈过人,“敢共我勍敌”。要知道,词人向来以“平生自负,风流才俊”(《传花枝》)自诩,作诗填词能与他一争高下,这位歌妓的才情可以想见。所以词作最后发出了这样的感叹:“恨少年、枉费疏狂,不早与伊相识!”
这首小词妙处亦在结末:疏狂少年敢与我这个老浪子竞争,恐怕他们还嫩了点,谁叫他们不早与你结识呢!这话是对那“玉肌琼艳”说的,事实上也是对疏狂少年的不屑,活脱脱一个过了中年.痴心不改,以风流浪子自许的词客形象。宋代的歌妓地位卑微,受到严格管束,常受折磨,柳永此词虽以歌妓为描写对象,但绝无丝毫淫靡的情调,柳永笔下的歌妓也绝无一点风尘气。他把歌妓当作平常人对待,他所欣赏的不仅仅是歌妓的体态和容貌,而更多的是她的才华和品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