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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弄世人,造物何意。悲欢离合生死。乾坤一网罗,被笼罩、孰可避。
白发朱颜弹指事。往矣流光流水。不遇著、却相忘,遇着始见,老到我你。
忆昔总角嬉游,生如寄、蜉蝣外家檐里。茑萝随树到,两母相随又逝。
觅食饥驱况往里。冷暖相知才半。雨窗话剪烛,真如梦醒,纵无酒、许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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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传咏,以谓几于达者。龙丘子犹笑之。此虽免乎愁,犹有所解也。若夫游于自然而托于不得已,人乐亦乐,人愁亦愁,彼且恶乎解哉。乃反其词,作无愁可解云:光景百年,看便一世,生来不识愁味。问愁何处来,更开解个甚底。万事从来风过耳。何用不著心里。你唤做、展却眉头,便是达者,也则恐未。此理。本不通言,何曾道、欢游胜如名利。道即浑是错,不道如何即是。这里元无我与你。甚唤做、物情之外。若须待醉了、方开解时,问无酒、怎生醉。
乱后玄都失故基,看花诗在只堪悲。
刘郎也是人间客,枉向春风怨兔葵。
《戏赠看花诸君子》:刘禹锡此诗,通过人们在长安一所道观――玄都观看花这一生活琐事,讽刺了当时的朝廷新贵。这首诗表明上看诗描写人们去玄都观看桃花的情景,实质上却是讽刺当时权贵的。千树桃花,喻十年来由于投机而在政治上得意的新贵;看花人,喻趋炎附势、攀高结贵之徒。他们为了富贵利禄奔走权门,就如同在紫陌红尘中赶热闹看桃花一样。最后一句指出,这些权贵不过是我被排挤出外以后被提拔起来的罢了。这首诗中的轻蔑和讽刺是辛辣的,所以《旧唐书·刘禹锡传》说是“语涉讥刺”,《新唐书·刘禹锡传》说是“语讥忿”。
《再游玄都观》这首诗是上一首的续篇。从表面上看,它只写玄都观中桃花盛衰存亡,实际上是旧事重提,象权贵挑战。桃花比新贵,种桃道士指打击革新运动的当权者。但是他们已经“树倒猢狲散”了,而被排挤的人,却又回来了,真是世事难料。诗人表现了不屈和乐观。所以,《旧唐书·刘禹锡传》说:“执政又闻诗序,滋不悦”,《新唐书·刘禹锡传》未引诗歌,却引出序中兔葵、燕麦等语尤为不满。
这首诗是批评刘禹锡的《戏赠看花诸君子》和《再游玄都观》二诗及诗歌的怨刺问题。元好问论诗,主张温柔敦厚,明确反对直露刻薄的怨刺。在他众多的诗文禁忌中,就有“无狡讦”、“无为妾妇妒,无为仇敌谤伤”等形式戒条。他认为,即使有“不能自掩”的“伤谗疾恶不平之气”,也应该“责之愈深,其旨愈婉,怨之愈深,其辞愈缓”(《杨叔能小亨集引》)。
在这首诗中,元好问实际上是继承前人的观点,批评《再游玄都观》及其诗序的怨刺失度。元好问认为,如果说刘禹锡的《戏赠看花诸君子》一诗是戏赠之作,尚无伤大雅,但《再游玄都观》一诗就怨刺失度了,尤其是诗序中所谓“重游玄都,荡然无复一树,唯有兔葵燕麦动摇于春风耳”,将所有当权者斥为兔葵、燕麦,打击面太大,贬损太过,不免流于刻薄。前两句概括刘禹锡创作《再游玄都观》的背景,“乱后”指刘禹锡被贬十四年间皇权迭变、宦官专权、藩镇割据的动乱时局,“失故基”指刘禹锡诗前小序所说“荡然无复一树”的衰败景象,看花诗指《戏赠看花诸君子》一诗。这两句诗认为当时一切只值得悲伤,不应该再出怨刺之语。后两句是全诗的关键,“刘郎”一句,借用刘诗“前度刘郎今又来”之语,说刘禹锡也是凡人。“枉向”一句,拈出《再游玄都观》诗序为批评重点。“枉”是“错”的意思,与“枉著书生待鲁连”(《论诗三十首》)的“枉”字同意。两句连在一起,是说刘禹锡也是凡人,不能免俗,却错将所有人都指斥为东风中的兔葵、燕麦一类,加以嘲讽。可见,这首诗着重批评《再游玄都观》尤其是诗序的怨刺失当。
雪色霜姿迥绝尘,生从天一许谁论。已于润物瞻全德,更用馀波养世人。
傅说命来王政远,夷吾书在霸图新。南溟天阔风涛壮,国计边防倚重臣。
楚歌声尽落腥风,霜剑先君试粉红。拚得残魂随马右,大王留面渡江东。
妾本良家子,嫁作商人妇。
荡子去不归,幽闺长独守。
平生松柏心,岁晚柯叶茂。
飘絮乱因风,肯若道傍柳。
朝来寻侄娣,典衣换春酒。
邮签访水程,去问夫健否。
白面谁家郎,下马清谿口。
却立不肯前,邀妾相先后。
宁知天壤间,贵贱从其偶。
妾身虽同涂,妾心终不负。
支离冰雪丹心在,偃蹇岩阿绿发茸。自是千年知汉腊,何曾一日受秦封。
怅望清光已不禁,沉沉宫阙转生阴。雁鸿暗度千山色,戎马秋悬万国心。
乡思骤飞红树外,佳期空隔碧云深。谢公不少南楼兴,凄断高城此夜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