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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生何痴愚,造物真狡狯。投其所嗜好,相诱令破戒。
世间耳目玩,山水尤称最。此癖尚未除,难游天地外。
应知种种相,即是种种碍。昔年官君乡,面目自憎怪。
牵丝尘土中,若逐傀儡赛。衣冠强束缚,四体无一快。
嵩岳与太行,徒劳梦魂挂。自知猿鹤性,雅不宜轩盖。
浩然入匡庐,藉了名山债。泉石可枕漱,妻子相负戴。
诛茅依甘棠,亦得勿剪拜。至今屋数椽,留作樵牧话。
岂期山亭幽,得与君晤对。足音破空谷,高咏喧奇籁。
行当布霖雪,沾润吴楚界。变化犹神龙,勿效鄙夫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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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粟上高山,高山若平地。力尽心不怨,同我家私事。去者不遑宁,归者唱歌行。相逢古城下,立语天未明。一身远出塞,十口无税征。
扬雄草玄闭环堵,夜夜青藜徒自苦。荒径三条翳草莱,仙经一帙披龙虎。
綵绶浮云昔巳看,黄金北斗何须数。世务纷纷不可干,寸心独抱羲黄古。
物候来相续,新蝉送晚莺。百年休倚赖,一梦甚分明。
金鼎神仙隐,铜壶昼夜倾。不如早立德,万古有其名。
水驿家家看打鱼,晴檐日日唤提壶。知君高卧一愁无。
乍可小词填幼妇,不妨新论著潜夫。明年花下引鹓雏。
爱君修政若修身,鳏寡来归乳雉驯。堂上五弦销暇日,
邑中千室有阳春。谓乘凫舄朝天子,却愧猪肝累主人。
辞后读君怀县作,定知三岁字犹新。
倦(juàn)客如今老矣,旧时不奈春何。几曾湖上不经过。看花南陌醉,驻马翠楼歌。
远眼愁随芳草,湘裙忆著春罗。枉教装得旧时多。向来箫鼓地,犹见柳婆(pó)娑(suō)。
倦客如今已老矣,而春天还像旧时一样,每年都如期来到人间。可是我的心情已与过去大不相同,只能发出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感叹了。回忆以前经常在西湖一带泛舟西湖,观景看花,饮酒听歌,几无虚日。
云见芳草触动愁思,不免忆起着春罗湘裙的歌童舞女。现在的一些歌伎舞女,她们打扮得比旧时歌伎舞女更加娇艳。西湖边上的婀娜柳枝临风婆娑而舞,只能令人追忆当年之歌喉舞腰而已。
参考资料:
1、马兴荣,刘乃昌,刘继才主编.全宋词广选·新注·集评4:辽宁人民出版社,1997.07:第285-286页
倦客:词人自指。南陌:游乐之地。翠楼:词中指妓馆歌楼。
远眼愁随芳草,湘裙忆着春罗:云见芳草触动愁思,不免忆起着春罗湘裙的歌童舞女,勾引起对昔年繁华生活的缅怀。婆娑:盘旋起舞。
上片首句“倦客如今老矣”。词人自称“倦客”,是由于经历了生活的挫折,对人世产生了厌倦情绪的缘故。“旧时可奈春何”,春天每年都如期而至,但词人的心情却不同于往年,感叹的意味很重。下文转入回忆。“几曾湖上不经过。看花南陌醉,驻马翠楼歌”说往年经常在西湖一带游赏观光,几无虚日。“看花南陌醉,驻马翠楼歌”是全词中最精采的语句。它用华丽的字面勾画出了一幅由色彩、声音和动态所组成的形象鲜明的生活图景,概括了词人过去那段看花赏景、饮酒听歌的繁华热闹的生活经历。
写到下片,词人又把回忆的内容集中在歌妓之类的人物身上。“远眼愁随芳草,湘裙忆着春罗”两句,由牛希济《生查子》的“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演化而来,词人着意增添了“愁”、“忆”两个字,从而使他重新写出来的词句的抒情色彩更加浓烈,抒情作用也更加直接。“枉教装得旧时多”一句,起着由回忆过去转到述说当前的过渡和连接的作用,尽管现在仍可看到一些装饰得比旧时模样更好的歌妓舞女,但却引不起词人旧日的欢快情绪了。结尾的“向来歌舞地,犹见柳婆娑”要与上片的“看花”、“驻马”两句合看,因为它们之间有联系,也有对比,而从中展示的则是一种由于今昔变化而引发出来的感叹与悲伤。
从风格看,这首词只是继承了唐五代北宋以来的婉约派词风,境界比较狭窄。但炼词造句,颇为出色,尤以上片结尾二句“看花南陌醉,驻马翠楼歌”,值得称道。全词以感叹直人,以柳婆娑作结,中间插入昔时醉酒、骑马、听歌的回忆,虚实相间,反复烘染,感伤情味较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