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迤南水陆干戈满,直北关山祲雾多。船尾斫鱼船首饮,人生只合老渔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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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身生世秪飘零,长记扁舟过洞庭。隐隐龙堆连楚泽,泠泠凤吹泣湘灵。
地偏水落星沉草,天阔风高翠刷翎。从此携家谋卜筑,疏帘清簟讽骚经。
切云冠弁拱长生,匝地英髦集紫清。共喜草茅承帝问,欲倾尘雾赞皇明。
飘飘六翮鸣皋意,浩浩三眠食叶声。正学傥言应不乏,松筠宁为四时更。
垂杨叶老莺(yīng)哺儿,残丝欲断黄蜂归。
绿鬓(bìn)年少金钗客,缥(piǎo)粉壶中沉琥珀。
花台欲暮春辞去,落花起作回风舞。
榆(yú)荚(jiá)相催不知数,沈郎青钱夹城路。
垂杨的绿叶已老,莺鸟在哺育幼雏,柳絮不再吹绵,黄蜂儿已不见踪迹。
头发漆黑的少年伴着金钗女郎,手执银壶,仍在琥珀美酒中沉溺。
花台已经向暮,芳春就要告辞,晚风吹起了落花,正在半空中飞舞。
夹城路结满榆荚,似在催游人归去,哦,夹城路,一条青钱铺就的路。
参考资料:
1、滕学钦疏译.李贺诗歌全集简疏:中国书店,2010.09:第3页
残丝:游丝也,虫类所吐之丝,飘浮空中。沈约诗:“春风起春树,游丝暧如网。”
绿鬓:乌黑的头发。年少:少年。金钗客:指女郎。缥粉:青白色。琥珀:松柏树脂的化石,色淡黄或红褐,此指琥珀色的酒。
沈郎:晋代沈充,《晋书·食货志》载吴兴沈充铸小钱,谓之“沈郎钱”。青钱:榆荚,色白,成串,形似钱。夹城:唐代长安东城墙为双重城墙,中有路,很宽大,是帝王自宫中赴曲江、芙蓉园游览的通道。
首二句写暮春景象,诗语无片言只字言及暮春,远比明言还要强烈。因为四种物色的形象是那样鲜明,有力地打人人们的感官,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可以看出:那育雏的春莺就栖止在浓枝密叶之中,那欲绝的游丝也正伴着黄蜂飘然飞去。动静相问,层次分明,交织成一幅浑融的圆面,见出诗人运笔状物之妙。
次二句转入人事活动。两句诗只摆出青春少年,妙龄女子,青白色的酒壶中满盛着琥珀色美酒,不再说什么,而一幅青年男女游春宴饮的画面已呈现在我们眼前。至于那宴饮的具体情景,是否“宾既醉止,载号载呶,乱我笾豆,屡舞欺缴”,都留给人们凭借自己的经验去加以补充。艺术的启示力极强,含蓄而有余味。将这两句与首二句合观,宴饮乃发生在暮春背景之下,这不禁又发人深省。明媚春光,可谓良辰美景。男女游赏,可谓赏心乐事。面对暮春,他们是想用赏心乐事去冲淡良辰美景即将逝去的失落心境呢?还是惶恐于良辰美景的即将消歇,想更多享受一些赏心乐事呢?总之,两种情景的重合,使这两句诗从字面之外喷薄出一股珍时惜逝、汲汲不可终日的浓郁情思。诗意不是出自诗语所叙,而是产生于甄种情景的配合,耐人品味,妙不可言。
诗的后半句写大好春光无可挽回地逝去。这样一点简单的意思,用了四句诗,却不觉冗长,其中大有奥妙。“花台”二旬将花与春充分拟人化,写得生动引人,情意缠绵。本来是春去花谢,主动者在春,诗人却偏偏反转来说,花谢春归。由于花事欲暮,不免使春兴味索然,要黯然辞别归去了。然而花对于春,又是那样饱含系恋之情。你看,花瓣虽已离枝,却还要做一次最后的挣扎,随风回旋起舞,它是多么想用自己的生存留住那美好的春天。这落花恋春的背后又何尝不括含青年惜时的深慨。落花的情态又不免诱发一个问题:它那竭尽生命的努力,便能留住春天吗?这使得后两句很自然地成为这一问题的回答,一呼一应,迭宕有致。四句诗里隐含一问一答,以落花为问,以榆荚为答,构思巧妙,笔路活脱,意趣盎然。
这首诗形象凸出,色彩鲜明,无论是垂杨春莺,残丝黄蜂,还是绿鬓金钗,落花青钱,无不、以其分明的形色深深印入人们脑中。而其组章造意,含蓄奇掘,攫人思绪。这些都表现了李贺诗艺术的特色。
长安六月车尘扬,都人倾城观洗象。黄门鼓吹前导行,玉河响闸流奔放。
怒蹄蹴踏苍山颓,岧峣臃肿难为状。蛮童赤身跨象背,游戏波涛觉神王。
须臾牵挽出水滨,水鼻一喷飞雪浪。吾闻此乃瑶光精,西域南荒配利兵。
雄姿几耐身毒战,猛力可代苍梧耕。远人来朝贡天阙,含元仗下随簪笏。
豆刍饱食三品料,剑佩班陈百官列。黄须健儿不敢骑,拱立阊阖生威仪。
莫言材大难为用,驯扰听受谙职司。开元天子奏众伎,金羁锦缠舞玉墀。
他日重逢禄山宴,努目不拜竟死之。近闻蚁贼陷京室,象房踯躅鸣声悲。
渠虽雄长亦兽类,君臣大义犹能知。呜呼,君臣大义偏能知!
火暖窗明粥一盂,晨兴相对寂无鱼。
超然圣寺山林外,别有禅天好净居。
池方一寻深寸许,泉脉涓涓萦砌台。闻道旱天能作雨,定应变化自何来。
林君家世重诗礼,冠盖东南官济济。
三年参幕小蓬莱,烂漫文章照山筮。
自公退食趣有余,好古博雅耽文儒。
牙签玉轴照窗几,名花翠竹罗庭除。
开帘放春影物俱,湖山四面如画图。
掀髯长啸尘事少,神仙官府真吾居。
转首京华天尺五,暂离堂前彩衣舞。
青骢马啸杨柳风,黄河水落桃花雨。
天上故人相笑迎,碧蒲萄酒满盏倾。
忘形尔汝恣欢谑,连床可话灯窗情。
省台求贤张治具,知君快展青云步。
有怀若问草堂翁,门外梅花三百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