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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吴识昙公,至蜀识才公;弥天宣书记,晚乃得从容。
是家固多贤,天遣慰我穷。
初秋夏末时,衲子各西东。
子独惜此别,共语夜烛红,怪我耐逆境,万事一笑空。
子顾知我否,视身如枯蓬;枯蓬未变灭,姑当付之风。
家世无高年,我今六十翁,俯仰几时客,结束已匆匆。
那将须臾景,更受忧患攻?愿言早来归,相就煮晚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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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堪斜雨打虚胸,只愿晴阳送晓光。
自是老人眠不著,近来春夜几曾长?
楼头吹动梅花曲,梦里犹疑燕寝香。
道是官居如客舍,等闲一宿两年强。
深著红蓝染暑裳,琢成纹玳敌秋霜。
半含笑里清冰齿,忽绽吟边古锦囊。
雾縠作房珠作骨,水精为醴玉为浆。
刘郎不为文园渴,何苦星槎远取将。
良月欣临震夙辰,恩涵雨露燕群臣。
遥连汉岳三呼应,徐听虞韶九奏淳。
仙篆萦风浮广殿,卿云擎日护严宸。
奉觞更喜嘉宾会,同祝吾皇万寿春。
蕤宾奏律,正太平无事,欢娱时节,翘首箫台南望处,两两寿星明彻。和满乾坤,春回草木,瑞霭凝金阙。钧天齐奏,嵩呼隐隐三发。
遥想帝里繁华,庆父尧子舜,赓歌胥悦。黼座传觞仙仗里,拜舞两阶英杰。愠解薰风,恩覃湛露,玉陛笙镛咽。溥天同庆,年年沈醉花月。
京国分襟后,乡园把酒边。风尘相并马,星月共浮船。
久重抡才日,频劳入计年。心悬汉转饷,身历晋山川。
黄叶许由树,丹霞姑射天。乘秋多胜迹,吊古几新篇。
羁客何衰矣,停云独怅然。有情皆是累,寄语故人前。
流水高山举似谁,我惭善听匪钟期。
三诗历历皆可语,仿佛当时病可师。
玉肌琼(qióng)艳新妆饰。好壮观歌席,潘妃宝钏(chuàn),阿娇金屋,应也消得。
属和新词多俊格。敢共我勍敌。恨少年、枉费疏狂,不早与伊相识。
在一次酒席上遇到一位皮肤白皙相貌艳丽的歌妓,她的装扮新颖独特,来看她的人很多,就像东昏侯对待潘玉儿那样经常给这位女子服饰、金舛、手镯,像汉武帝对待阿娇那样作一座金屋让这位歌妓住,这位歌妓消受得起。
要求这位歌妓所作的新词有俊美之格调,这位歌妓很有才情,在填词方面和我不相上下。过去的放荡不羁的名声用错地方,只有这位女子才值得,恨不得与她早点相识。
参考资料:
1、王星琦.柳永集:凤凰出版社,2007年:71-72
2、柳永.柳永词选注:吉林文史出版社,2000年:84-85
琼艳:白皙而艳丽。琼,本指美玉,诗词中常以形容女子细腻的皮肤。“潘妃:潘妃为南齐东昏侯妃,名玉儿.以骄奢名干时。阿娇金屋:阿娇即汉武帝陈皇后。消得:抵得,配得上。
俊格:格调清俊高雅。“勍”jìng通“竞”,争竟。疏狂:这里是张扬、炫耀之意。
上片写歌妓的美艳照人。起句“玉肌琼艳新妆饰”直接从正面描写她肌肤白嫩娇美,光洁如玉,而又装扮一新。“好壮观歌席”,是说每当她出现在酒宴歌席之上,人们都会觉得眼前一亮,酒宴歌席也会因她的到来而增色不少。这句从侧面写她的美。把“好壮观歌席”口语化,宜于观听,朗朗上口。以下,词人全用虚笔,以“潘妃宝钏,阿娇金屋,应也消得”,极赞她的美丽和高贵。
下片写这位歌妓格调俊雅。在柳永的笔下,这位歌妓不但容貌姣好,气质高贵,而且颇有才情。她“属和新词多俊格”,竟能与别人以诗词相唱和,且作品格调高迈过人,“敢共我勍敌”。要知道,词人向来以“平生自负,风流才俊”(《传花枝》)自诩,作诗填词能与他一争高下,这位歌妓的才情可以想见。所以词作最后发出了这样的感叹:“恨少年、枉费疏狂,不早与伊相识!”
这首小词妙处亦在结末:疏狂少年敢与我这个老浪子竞争,恐怕他们还嫩了点,谁叫他们不早与你结识呢!这话是对那“玉肌琼艳”说的,事实上也是对疏狂少年的不屑,活脱脱一个过了中年.痴心不改,以风流浪子自许的词客形象。宋代的歌妓地位卑微,受到严格管束,常受折磨,柳永此词虽以歌妓为描写对象,但绝无丝毫淫靡的情调,柳永笔下的歌妓也绝无一点风尘气。他把歌妓当作平常人对待,他所欣赏的不仅仅是歌妓的体态和容貌,而更多的是她的才华和品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