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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楼百尺倚高寒,上尽危梯宇宙宽。
秋近渐看河落角,天回更觉斗阑干。
茫茫浦口烟帆远,坎坎城头漏鼓残。
要得故人同蹑屐,一尊相属话悲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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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江楼月,思君好断肠。猿声相应发,山色更青苍。
楚塞来书远,闽关隔梦长。今朝看愁鬓,为尔半成霜。
昨夜江楼上,吟君数十篇。词飘朱槛底,韵堕渌江前。
清楚音谐律,精微思入玄。收将白雪丽,夺尽碧云妍。
寸截金为句,双雕玉作联。八风凄间发,五彩烂相宣。
冰扣声声冷,珠排字字圆。文头交比绣,筋骨软于绵。
澒涌同波浪,铮鏦过管弦。醴泉流出地,钧乐下从天。
神鬼闻如泣,鱼龙听似禅。星回疑聚集,月落为留连。
雁感无鸣者,猿愁亦悄然。交流迁客泪,停住贾人船。
暗被歌姬乞,潜闻思妇传。斜行题粉壁,短卷写红笺。
肉味经时忘,头风当日痊。老张知定伏,短李爱应颠。
道屈才方振,身闲业始专。天教声烜赫,理合命迍邅。
顾我文章劣,知他气力全。工夫虽共到,巧拙尚相悬。
各有诗千首,俱抛海一边。白头吟处变,青眼望中穿。
酬答朝妨食,披寻夜废眠。老偿文债负,宿结字因缘。
每叹陈夫子,常嗟李谪仙。名高折人爵,思苦减天年。
不得当时遇,空令后代怜。相悲今若此,湓浦与通川。
离别奈情何,江楼凝艳歌。蕙兰秋露重,芦苇夜风多。
深怨寄清瑟,远愁生翠蛾。酒酣相顾起,明月棹寒波。
戍鼓报三更,危楼夜气清。诗成海月上,梦觉浦潮生。
沙白昏渔火,江空闻橹声。归心随野鹤,展转到天明。
试说途中景,方知别后心。
行人日暮少,风雪乱山深。
这首诗可能作于诗人赴慧州途中,题为《寄内》,是寄给妻子的诗。他的别后心情,所谓“黯然消魂”者,在这首小诗里有充分而含蓄的表现。
以途中景色,见别后离情,这是古代诗词中最常用的抒情方法,即以实处见虚,则实处皆虚。不说“心情”,而只说沿途风物,风物虽是早已客观存在,而行人此时此地的心头滋味却是其个人所有。其深度如何,其浓度如何,作者均未明言。且别情之浓,别情之乱,若一一说去,将花费太多笔墨,愈说得多,愈不能将此弥漫四野、飘忽惆怅的心情说全、说清,故将虚化实,使实处全虚,则更易感人。李商隐的《夜雨寄北》就是采用这种表现手法。
按一般叙述方法,诗的顺序应为:“行人日暮少,风雪乱山深。说与途中景,方知别后心。”这里将诗句倒转,是作者独具匠心处。第一联为第二联作铺垫,第二联陡转,转折颇险而陡,因奇特而见警策,能于险中求警;若按意思顺序来写,则是平铺直叙,而无跌宕之势。读后只能感到行人于日暮时,说出风雪乱山中的感受,及因这种感受而思念家人的心情,虽流畅而失之浅淡。此则不同,首联没有说“别后心”究竟如何,次联却通过所写的途中景色来表现作者情怀的极苦、极乱。首联在字面上提出了“途中景”,却全无一字说此“景”;提出了“别后心”,却既不作心情的描述,又无形象以表现含义。诗到后面又转回头去接第一句,写“途中景”。如此安排,等于告诉读者景即心,心即景,与其写不易着笔的抽象心情,不如写引起此种情怀的实景,于实景中见到这种极苦、极乱的心情,一如刘长卿的《逢雪宿芙蓉山》:“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只着一“贫”字,使下联实写的“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变得实处全虚,一片苍茫凄寒之感,弥天而来,一般人用很多言语也说不尽的地方,他只用百十个字就渲染出来了。孔平仲此诗的妙处也在于此。
数载相周旋,情长比师弟。哀雁听声声,肠断西风里。
虚廊空白月,灯火闭重闱。思苦诗难继,更长梦易归。
徒劳争墨榜,须信有朱衣。万事前期定,升沉不尔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