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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路之官暂到家,九溪穷处是天涯。
夜郎沙软多龙迹,盘瓠山回似犬牙。
浦口劳歌催画蒨,门前使节咏《皇华》。
途中定有江行稿,好寄东风万里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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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雪如沙万里程,幽阴戴斗正严凝。终军何必功横草,沈尹无烦夕饮冰。
茗粥迩来誇湩酪,毡裘仍自愧绵缯。岁寒拜日穹庐外,想见东南瑞气升。
檐外扶疏秋竹竿,冷清清地碧团团。四人话到离骚地,却怪从前有个般。
永夜不欲睡,虚堂闭复开。却离灯影去,待得月光来。
落叶逢巢住,飞萤值我回。天明拂经案,一炷白檀灰。
鹅儿唼(shà)啑(dié)栀黄觜(zuǐ),凤子轻盈腻粉腰。
深院下帘人昼寝,红蔷薇架碧芭蕉。
小鹅儿张开栀子一般的黄嘴巴发出吃食声,凤蝶扭动粉色的细腰在空中飞舞轻盈。
院子因为主人拉下窗帘睡眠而变得更清静,红色的蔷薇和碧绿的芭蕉叶相互衬映。
参考资料:1、《唐诗通》,江苏少年儿童出版社,2006年8月1日版,第603页。
鹅儿:指鹅雏。唼啑:形容鱼或水鸟吃食的声,也指鱼或水鸟吃食。栀黄:栀子一般的黄色。凤子:粉蝶的爱称。轻盈:这里指粉蝶轻盈飞舞。
下帘:放下遮日的软帘。昼寝:白天睡觉,这里指午睡。
“深院”之“深”,似乎不仅是个空间的观念,而且攸关环境气氛。一般说,要幽才能“深”,但诗人笔下却给读者展示了一幅闹春的小景:庭院内,黄嘴的鹅雏在呷水嬉戏,美丽的蛱蝶在空中飞舞,红色的蔷薇花与绿色的芭蕉叶交相辉映。作者运用“栀黄”、“腻粉”、“红”、“碧”一连串颜色字,其色彩之繁丽,为盛唐诗作中所罕见。“栀黄”(栀子提炼出的黄色)比“黄”在辨色上更加具体,“腻粉”比“白”则更能传达一种色感(腻)。这种对形相、色彩更细腻的体味和表现,正是韩诗一种特色。诗中遣词用字的工妙不止于此。用两个带“儿”、“子”的缀化词:“鹅儿”(不说鹅雏)、“凤子”(不说蛱蝶),比这些生物普通的名称更带亲切的情感色彩,显示出小生命的可爱。“唼喋”(shàzhá煞扎)、“轻盈”一双迭韵字,不但有调声作用,而且兼有象声与形容的功用。于鹅儿写其“嘴”,则其呷水之声可闻;于蛱蝶写其“腰”,则其翩跹舞姿如见。末句则将“红蔷薇”与“碧芭蕉”并置,无“映”字而有“映”意。(一本径作“红蔷薇映碧芭蕉”,则点明矣。)凡此种种,足见诗人配色选声、铸词造句的匠心。
看到这样一幅禽虫花卉各得自在的妙景,真不禁要问一声:“君从何处看,得此无人态”(苏轼《高邮陈直躬处士画雁二首》)了。但这境中不是真个“无人”,“深院下帘人昼寝”,人是有的,只不过未曾露面罢了。而正因为“下帘人昼寝”,才有这样鹅儿自在、蛱蝶不惊、花卉若能解语的境界。它看起来是“无我之境”,但每字每句都带有诗人的感情色彩,表现出他对这眼前景物的热爱。同时,景物的热闹、色彩的浓烈,恰恰反衬出庭院的幽静冷落来。而这,才是此诗经得起反复玩味的奥妙之所在。
这种热烈的外观掩饰不住内在的冷落的境界,反映出封建社会的衰落时代中知识分子的典型的心境。韩偓在唐末是一个有气节操守的人,以不肯附“逆”而遭忌,在那种“桃源望断无寻处”的乱世,这样的“深院”似乎也不失为一个逋逃薮。读者不当只看到那美艳而平和的景致,还要看到一颗并不平和的心。那“昼寝”的人大约是中酒而卧吧。也许,晏殊《踏莎行》的后半阕恰好是此诗的续境:“翠叶藏莺,朱帘隔燕,炉香静逐游丝转。一场愁梦酒醒时,斜阳却照深深院。”
楼前万里月,窈窕碧峰孤。江上自浓淡,云间疑有无。
行人穿乱树,落日界平芜。伫立有真意,阴阴鸟自呼。
法官道家流,修奉有年所。
灵验感人多。时贤赠诗句。
一日来访予,三揖进宾庑。
函袖出异书,雷文加释注。
涤手遍披阅,因果皆有据。
纷纷奏汉后,死者略可睹。
权量巧心计,悖道忘君父。
贪淫蔑仁义,往往涴斤斧。
质经吾圣人,有理无其故。
迨乎震夷伯,隐慝才显露。
嗟乎三代前,朴实犹近古。
后者业中炽,日甚造罪苦。
不然子之书,何乃遽有许。
自居田野间,兹事闻亦屡。
又知今视者,已复不胜数。
蠢彼无知辈,徒诵孝悌语。
人貌犬彘心,埋头入秽污。
俯仰多厚颜,劬劳忍深负。
目前恣为乐,遑恤盈墨簿。
愿子持此书,鑱石置通衢。
比屋得大诫,毋致烦天诛。
下愚终不移,自取任从渠。
有能用斯言,任籍登不诬。
脱或秘费示,与道终悬殊。
述此赠行色,子其信否乎。
黑甜政饱谁剥啄,手提楸枰敲软玉。
浩浩胸中龙虎韬,冷笑局边人射鹄。
粤昔尝闻黄石公,圯桥一卷岂易通。
报韩孺子未传者,秘谋犹有在江夏。
君今寓意在弈棋,计画何止六出奇。
长驱席卷容易取,不羡宣城与别墅。
皇家今欲复土疆,烦公赤手缚鬼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