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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书飞奏入明光,邦伯荣封位定襄。
边阃到今方得将,漠庭从此不称王。
正愁白发逢多难,忽对青春喜欲狂。
却愧无缘走相贺,典衣聊自醉壶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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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谷飞飞劝早耕,舂(chōng)锄扑扑趁春睛。
千层石树遥行路,一带山田放水声。
布谷飞来飞去的劝说人们早些耕种,白鹭趁着天晴在天上扑打着翅膀。
在层层石树之间的路上行走,听得山里田园放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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舂锄:白鹭;扑扑:扑打翅膀。
开头两句用形象而整饬的对仗句式刻画两种鸟儿的活动,为写春耕营造一种正当其时的氛围。布谷鸟即杜鹃,是人们再熟悉不过的,它在南方春天耕种季节鸣叫,它“播谷播谷”的叫声听上去就像在催人种谷一样,所以叫布谷鸟。一“劝”字,将布谷鸟的叫声人格化,形象生动而富有情味。舂锄即白鹭,它也是江南常见的一种鸟类,全身雪白,两腿细长,喜欢在水田与河边活动。这种鸟在水中起飞,很远就能听到翅膀打水的“扑扑”的声音,当它们成群地在清澈的水边、绿色的山野、湛蓝的碧空飞翔时是很美的,所以杜甫留下了“一行白鹭上青天”千古佳句。该诗中,作者着一“趁”字,同样将舂锄人格化,好像它明白风和日丽的大好春光转瞬即逝似的,因此要抓紧时间一展风姿。可以说,春耕期间山间这两种鸟的活动,既将春天的山乡点染得生机勃勃,又为下文写春耕营造了浓浓的氛围。
第三句写扣题发挥,从仰望的角度写山路之陡峭曲曲。从山下向上望去,只见山路盘旋而上,被层层叠叠的树木和岩石遮断阻隔,有时又露出那么一小段,就这样时断时续,蜿蜒而上,层层盘旋,越盘越高,越高越细。作者以细腻的笔触,巧妙的视角,将江南山路的特点形象地表现出来了,也凸显了山乡生活的大背景。同时,又暗扣了一“行”,暗写了诗人沿山路而上,边登山边欣赏的情形,给人以无穷的想象和回味。如果没有这一句,那么最后通过山田放水声写春耕也就没有依据了。
最后一句是全诗的主旨所在,写的是山乡农民放水播谷的繁忙景象。诗人关注的是山乡的春耕,此时终于凸现出来了。这时,诗人已经来到了山上。低头俯瞰,只见山下斜坡上面层层如梯的水田平整如镜,在阳光的反射下,带子似的一道道绕在山间;从梯田方向正传来汩汩的放水声。由放水声可以想见农民们巳开始播种稻谷,繁忙的春耕就此拉开序幕。至此,首句布谷鸟的劝耕得到了呼应,全诗的主旨得到了凸显,诗人山行之始就带有的欣喜之情更是溢于言表。作者本来就热爱自然,本来就对与自然融为一体的农村生活极为欣赏,当自然景物已经和人们生活和谐地融为一体时,诗人怎能不由衷地赞美和歌唱呢?
该诗写山行所见所闻,构思巧妙,剪裁得体,卒章显“志”,语言清新雅丽,没有冗辞赘语。桐城派主张的“雅洁”和反对“冗辞”,从这里可见一斑。
根为石所蟠,枝为风所碎。赖我有贞心,终凌细草辈。
高低远近树阴浓,杖屦閒行万绿中。
一片残红无觅处,却疑身在碧纱笼。
酒进琼浆脯擘麟,何年重得驻飙轮。仙家日月都如此,莫说蓬莱海有尘。
椿庭孝养舞斑衣,玉律蕤宾正及时。毛义已应称孝子,惠连终不似常儿。
淮鱼细斫银丝脍,闽果新供锦荔枝。海上仙山如可到,便从王母醉瑶池。
大鸡角角号秋田,小鸡啾啾随后先。
喧鸣得意吸遗黍,四顾无人惊复聚。
青天闪倏片影落,饥鸢搏取填空嗉。
纷纷散乱入荆棘,老父应门叫无力。
鸢飞突去何遒疾,大鸡还呼小鸡出。
槐阴凝绿暗阶墀,雨后薰风拂面吹。鱼跃乱随新长水,鸟啼争占最高枝。
纱厨冰簟难成梦,羽扇纶巾渐及时。两阃清夷无别事,观书最喜日迟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