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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墙朱卢碧铜铺,个是清溪最小姑。红豆数来夸记曲,熏笼立上试轻躯。
羞看董偃庖人服,笑许陈遵侍婢扶。清月照人香雾里,凭谁为写夜游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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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榻幽窗一架书,到来闲适似吾庐。银瓶酒候知寒暖,石鼎茶声辨疾徐。
却月晕眉看婢写,斜阳唏发替郎梳。情踪不似阶前叶,肯到秋来日渐疏。
独赴非烟折柬招,房栊楚楚径萧萧。茶炉活火添香炷,菊盎微泉上纸条。
夜宴过秋方渐永,卯酣经午未全消。传卿月下为欢诀,小憩黄昏坐彻宵。
细吐微词缓劝酬,口脂香暖流银瓯。杯行醉按红酥手,烛灭狂探软玉钩。
出浴睡容梳薄鬓,下帷灯影照含羞。此身合属书生未,记取金梭莫再投。
又到尊前一笑同,履綦经月断过从。难凭妒女违心语,便策良媒冒险功。
独夜有时来好梦,欢筵无暇诉愁衷。火灯鉴妾丹诚在,一掷全呈六博红。
上人学苦空,百念已灰冷。
剑头唯一吷(xuè),焦谷无新颖。
胡为逐吾辈,文字争蔚炳?
新诗如玉屑(xiè),出语便清警。
退之论草书,万事未尝屏(píng)。
忧愁不平气,一寓笔所骋。
颇怪浮屠(tú)人,视身如丘井。
颓然寄淡泊,谁与发豪猛?
细思乃不然,真巧非幻影。
欲令诗语妙,无厌空且静。
静故了群动,空故纳万境。
阅世走人间,观身卧云岭。
成酸杂众好,中有至味永。
诗法不相妨,此语当更请。
参寥大师你学习佛法,百念俱无。
剑环头上的小孔仍只传来风过的小声,焦谷上依然没有新生出小芽。
为什么要跟我们这些人一样好作诗歌?
你的文章都是文采华美,新出的诗篇如玉屑一样精美,语句清平而深刻。
韩愈谈论到张旭狂草时,认为张旭心中并未屏蔽万事。
反而将其忧愁与不平之气,统统寓于笔端任其驰骋。
韩愈很奇怪高闲浮屠氏的草书,视人身为丘井。
颓然寄有淡泊之意,又如何发出像张旭那样豪迈而不受拘束的气魄呢?
仔细一想其实不然,真实的技巧并不是虚幻的泡影。
要想使诗句巧妙,不要嫌恶于空和静。
虚静因而能懂得万物之变化,空明所以能接纳万事之境界。
阅历世事行走于人间,只见栖身于世外云岭。
咸味酸味杂列于诸食物里,其中有着极其隽永的韵味。
诗歌与佛法并不相妨碍,上面的话更当允许我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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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空:佛教认为世俗间一切皆苦皆空。人生老病死为苦,一切皆虚无,并非实体,为空。
吷血:吹气声,表示小而短的声音。剑首,指剑环头的小孔。焦谷:火烤干枯的谷类。颖:子粒的芒壳尖。
玉屑:比喻文词佳美,字字如珠玑飞屑。
退之:韩愈,字退之。
浮屠人:出家人。
诗语:指诗歌与禅法,这两者并不相悖,而统一于“空静”,并由此而获得“至味”和“妙”的境界。
请:领受,明确接受。
此诗取韩愈论高闲上人草书之旨,反其意而论诗,最后落实到“诗法不相妨”上,表达了苏轼对禅与诗之间的关系的认识。一般说来,禅宗要求不立文字。诗歌则是语言的艺术,二者区别甚大。但在艺术实践中,诗人以及批评家却发现了它们之间的共同性。所以宋人李之仪在其《姑溪居士前集》卷二十九《与李去言》中说:“说禅作诗,本无差别。”固然,要把二者的“本无差别”处说清楚,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仍有线索可寻。比如,禅与诗都注重对主观精神的反映,禅宗固然是“心生则种种法生,心灭则种种法灭”,诗歌亦宣称“一切景语皆情语”,因而驱遣万象以就我。所以南宋释绍嵩在《亚愚江浙纪行诗自序》说:“禅,心慧也;诗,心志也。慧之所之,禅之所形;志之所之,诗之所形。”另外,如禅思和诗思的不可预测性,禅语和诗语(部分追求“直寻”的作品当是例外)的非逻辑性,都颇能相通。宋代禅学大兴,风行于士大夫之中,因而“学诗浑似学参禅”一类的话头,成为一时风气,而从时间上看,苏轼这首诗可谓得风气之先,对后来严羽诸人以禅喻诗,分别宗乘等,都不无影响。
祗役已云久,乘闲返服初。块然屏尘事,幽独坐林闾。
清旷前山远,纷喧此地疏。乔木凌青霭,修篁媚绿渠。
耳和绣翼鸟,目畅锦鳞鱼。寂寞心还间,飘飖体自虚。
兴来命旨酒,临罢阅仙书。但乐多幽意,宁知有毁誉。
尚想争名者,谁云要路居。都忘下流叹,倾夺竟何如。
尘土满城黑,出城双眼宽。
山川秋意恶,风雨晚潮寒。
物象飒以变,泥污不可蟠。
英豪重节概,儿女感衰残。
霜老琱弓劲,风焦画鼓乾。
蛟螭正无赖,好掷六鳌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