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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魄冰魂。问谁牵锦缆,载得蛮春。凄凉旧家零落,合伴朝云。
沧海如今何世,甚艳妆、竟斗时新。相看纵憔悴,缟袂绯衣,不上京尘。
国香迟暮怨,料宸筵上苑,终许移根。綵幡深幕,天外难护温馨。
漫理宣和故谱,叹年年、低掩孤颦。披图总肠断,梦落东风,雨冷烟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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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媚传馨,认蝶魂稳并,隐约钗盟。当年二妃重见,唤起湘灵。
古怨今情谁托,佩环悄、仙影亭亭。高怀寄空谷,素萼同心,愁买倾城。
折梅还索笑,伴犀簪翠压,螺髻香凝。罥襟横枕,偷染红泪春冰。
梦引参差帝乐,两玉童、鸾琯双声。贞蕤比金石,更祝千里,连理朋生。
沅湘何处。叹蘼芜杜若,飘零无数。洛浦寒深,宛宛流年,望断美人迟暮。
江皋风雨朝还夕,只相伴、寒梅千树。怅苍梧、落木萧萧,一派江声流去。
最好移来妆阁,看星眸素靥,翠帷低护。盆盎波深,照影亭亭,罗袜不教尘污。
明珰翠佩今何在,又怨入、东风无语。暗香风露。问甚时、写入瑶琴,侍倩伯牙重谱。
一帧湘魂。正捐珰水阔,泛瑟烟昏。江皋几丛憔悴,留伴灵均。
日暮通词何许,有婵媛、北渚孤颦。国香纵流落,未许东风,换土移根。
经年亡国恨,料铜槃冷透,铅泪潸痕。故宫天远,鹅管从此无春。
补作宣和残谱,尽消凝、老去王孙。不成被花恼,步入鸥波,满袜秋尘。
露浥烟融。是玉盘迸泪,染出春工。亭亭佩环无语,太液西东。
阅尽苍凉天水,殢人想、颦绿羞红。王孙旧身世,乱剪冰绡,弹满鲛宫。
白头簪未许,甚遗芳卷里,倾国偏逢。翠销陈浅,微步难认仙蓬。
夜夜思君北渚,伴月明、还绕湘丛。江南断肠后,梦落空洲,一笛蘋风。
路远三湘。记幽崖冷谷,采遍瑶房。仙人练颜如洗,尚带铅霜。
窈袅东风摇翠,返魂处、佳珥成行。飘零遇张硕,已堕红尘,还舞霓裳。
月中何限怨,念王孙草绿,孤负空香。冰丝初弄,清夜应诉悲凉。
玉斲相思一点,算除是、连理唐昌。閒阶澹成梦,白凤梳翎,写影云窗。
雨浥芳尘。爱花瓷宝屑,百种芬氲。谁将蜜脾滋味,散作浓春。
颤袅微烟犹未,写兰韵、如幻如真。轻翻小银叶,舌本先参,鼻观徐闻。
汉宫遗事远,叹寻方难和,按谱偷分。茗瓯初啜,依约搀了馀熏。
缥缈华胥一枕,蝶飞来、犹恋梨云。回思殢人处,寄与当时,浣罢罗巾。
薄宦(huàn)各东西,往事随风雨。先自离歌不忍闻,又何况,春将暮。
愁共落花多,人逐征鸿去。君向潇湘我向秦,后会知何处。
为了这个小官,兄弟们不得不各奔东西。知烟的往事随着岁月的风雨渐渐逝去,别的歌曲已经不忍再听,何况又遇上百花猾谢的暮春天气?
愁情啊,就像纷纷凋零的落花那样多。兄弟们啊,就要追随着鸿雁远去。您向南方霉向覃北就要出发,谁知以后相会在哪里?
参考资料:
1、喻朝刚,周航主编.中华文化的传世经典宋词观止五注释解说集评:大众文艺出版社,2009.04:第792-793页
2、郭彦全编著.历代词今译: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1994.09:第214页
卜算子:词牌名,又名《百尺楼》《眉峰碧》《楚天遥》等。双调,四十四字,上下片各两仄韵。薄宦:谓官职卑微,仕途不甚得意。
征鸿:远行的大雁。潇湘:即潇水和湘水,均在湖南境内。这里是代指湖南一带。秦:今陕西一带。
上片以“薄宦各东西”句开篇,交代了兄弟分离的情况。“薄宦”在这里非谦词,更多的是一种解嘲。朝廷软弱无力,官职空有其名。纵有鸿鹄之志,终也壮志难酬。自己宏图难展,只有“薄宦”小衔而已,虚幻如烟。“各东西”表示他们虽满腹不平,却也要为官出世,颠沛辗转,远行天际。这次分别,他们从此天各一方,纵使亲情再深,也徒有念牵而已。“往事随风雨”句写得比较隐晦,大有往事堪哀不可回首之意。“往事”既有他们相处的时光,更包含他们宦海沉浮的遭际以及北宋倾覆、南宋偏安的全部心酸历史。无论如何,这些都已随雨打风吹去,现实依旧如此。“先自离歌不忍闻”承接黄童的“别泪多于雨”一句而来,季弟的和章写得荡气回肠,直入词人心扉。其中有分别的泪水,有肺腑“四十秋”的情深,有西出阳关的凄凉,有处处思兄的伤心。如此离歌,难怪词人不忍再听。词人与从弟分别却这般凄怆,毫无男子的爽朗、豪迈是时代给他们内心划下的伤痕。身逢乱世,太多坎坷,他们所有的不满、所有的怨怼都无可排遣,只有两兄弟心有灵犀,倾吐高山流水之音,任世事变迁,有兄弟的鼓励安慰就是仅剩的温存。而现在连这亲情之梦部归于破碎,心中所剩的也只有伤感悲愤了。从此以往,他们只能独自承担生活的压抑,怨受着时间无情的流逝。“又何况,春将暮。”再次给这凄楚的氛围平添伤感的色彩。
下片承春暮而抒离愁。”愁共落花多”一语双关,既是分离的忧愁,又是人生的困顿。无论哪般,都已是郁结绵长,比落红还要多几分。“人逐征鸿去”,在孤单中渐行渐远,唯余词人一人承受着悲凉,生发“君向潇湘我向秦,后会知何处”的感喟。这句化用了唐代诗人郑谷《淮上与友人别》的“数声风笛离亭晚,君向潇湘我向秦”句,“潇湘”在南方,而秦属北地。这犹言兄弟南北分离,天地相隔,再相会不知其期。全词在低婉徘徊中收笔,其中浓浓的愁思依旧飘摇不断。
这首词不同于一般送别词之写景抒情,而以情带景,景物全是由离愁引出,又为离愁所包容。词人以浑厚的笔力将手足之情和分离之谊刻画得深沉、浓重,其字里行间也镌刻上时代的痕迹。既是送别的离曲,也是乱世的挽歌。全词抒情真率深切,笔力也清劲挺拔,语言质朴,格凋幽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