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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老偏谙世上情,已知吾事独难行。
脱身负米将求志,肋力求田岂为名。
高论颇随衰俗之,壮怀难值故人倾。
相逢始觉宽愁病,搔首还添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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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诗酒弄林泉,紫诏三呼出洞天。
高视尘寰但蚊睫,冷看时辈耸鸢肩。
山间已袖婴鳞手,物外今还钓月船。
若使儿曹知此乐,人人同得地行仙。
乌啼宫直散,归舍日犹长。
暗树残春绿,回风欲雨凉。
久知痴有绝,端为酒成忙。
可是嘲须解,平生一漫郎。
数椽茅屋傍山隈,野草如云径不开。
小院纵横行蚁阵,孤灯明灭纵蚊雷。
并包益见乾坤大,扫灭何时风雪来。
磊块胸中何处洗,酒行到手莫停杯。
此生弱草寄轻尘,辜负南山笋蕨春。
好去桃花破浪暖,清风明月不辜人。
随风出岫不知归,身落黄尘梦翠微。
本亦无心肤寸事,故山却合自由飞。
汉主东封报太平,无人金阙议边兵。
纵饶夺得林胡塞,碛地桑麻种不生。
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陇戍三看塞草青,楼烦新替护羌兵。
同来死者伤离别,一夜孤魂哭旧营。
黠虏生擒未有涯,黑山营阵识龙蛇。
自从贵主和亲后,一半胡风似汉家。
誓死要横扫匈奴个个都奋不顾身,五千身穿锦袍的精兵战死在胡尘。
真怜那无定河边暴弃的粼粼白骨,还是少妇们春闺里思念的梦中人。
参考资料:
1、张国举.唐诗精华注译评.长春:长春出版社,2010:703-704
匈奴:指西北边境部族。貂锦:这里指战士,指装备精良的精锐之师。
无定河:黄河中游支流,在陕西北部。春闺:这里指战死者的妻子。
《陇西行》是乐府《相和歌·瑟调曲》旧题,内容写边塞战争。陇西,即今甘肃宁夏陇山以西的地方。这首《陇西行》诗反映了唐代长期的边塞战争给人民带来的痛苦和灾难。虚实相对,宛若电影中的蒙太奇,用意工妙。诗情凄楚,吟来潸然泪下。诗人共写了《陇西行四首》,此处赏析第二首。
首二句以精炼概括的语言,叙述了一个慷慨悲壮的激战场面。唐军誓死杀敌,奋不顾身,但结果五千将士全部丧身“胡尘”。“誓扫”、“不顾”,表现了唐军将士忠勇敢战的气概和献身精神。汉代羽林军穿锦衣貂裘,这里借指精锐部队。部队如此精良,战死者达五千之众,足见战斗之激烈和伤亡之惨重。
接着,笔锋一转,逼出正意:“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这里没有直写战争带来的悲惨景象,也没有渲染家人的悲伤情绪,而是匠心独运,把“河边骨”和“春闺梦”联系起来,写闺中妻子不知征人战死,仍然在梦中想见已成白骨的丈夫,使全诗产生震撼心灵的悲剧力量。知道亲人死去,固然会引起悲伤,但确知亲人的下落,毕竟是一种告慰。而这里,长年音讯杳然,征人早已变成无定河边的枯骨,妻子却还在梦境之中盼他早日归来团聚。灾难和不幸降临到身上,不但毫不觉察,反而满怀着热切美好的希望,这才是真正的悲剧。
明代杨慎《升庵诗话》认为,此诗化用了汉代贾捐之《议罢珠崖疏》“父战死于前,子斗伤于后,女子乘亭鄣,孤儿号于道,老母、寡妻饮泣巷哭,遥设虚祭,想魂乎万里之外”的文意,称它“一变而妙,真夺胎换骨矣”。贾文着力渲染孤儿寡母遥祭追魂,痛哭于道的悲哀气氛,写得沉痛而富有情致。文中写家人“设祭”、“想魂”,已知征人战死。而陈陶诗中的少妇则深信丈夫还活着,丝毫不疑其已经死去,几番梦中相逢。诗意更深挚,情景更凄惨,因而也更能使人一洒同情之泪。
这诗的跌宕处全在三、四两句。“可怜”句紧承前句,为题中之义;“犹是”句荡开一笔,另辟新境。“无定河边骨”和“春闺梦里人”,一边是现实,一边是梦境;一边是悲哀凄凉的枯骨,一边是年轻英俊的战士,虚实相对,荣枯迥异,造成强烈的艺术效果。一个“可怜”,一个“犹是”,包含着多么深沉的感慨,凝聚了诗人对战死者及其家人的无限同情。
明王世贞《艺苑卮言》赞赏此诗后二句“用意工妙”,但指责前二句“筋骨毕露”,后二句为其所累。其实,首句写唐军将士奋不顾身“誓扫匈奴”,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次句写五千精良之兵,一旦之间丧身于“胡尘”,确实令人痛惜。征人战死得悲壮,少妇的命运就更值得同情。所以这些描写正是为后二句表现少妇思念征人张本。可以说,若无前二句明白畅达的叙述描写作铺垫,想亦难见后二句“用意”之“工妙”。
一鸟启北燕,飞来向西蜀。
单栖剑们上,独舞蜗山足。
嗝藏多古貌,哀怨有新曲。
群凤从之游,伺之何所欲。
答言寒乡子,飘飘万徐里。
不息恶木枝,不饮盗泉水。
常思稻粱遇,愿栖梧桐树。
智者不我邀,愚夫余不顾。
所以成独立,耿耿岁云暮。
日夕苦风霜,思归赴洛阳。
羽刑毛衣短,关山道路长。
朋月流客思,白云迷故乡。
谁能惜凤便,一举凌苍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