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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流稍东急,暝景促西晖。水鸟衔鱼上,莲舟拂芰归。
郊原共超远,林野杂依菲。从君采萝葛,宁复想轻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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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起新霜满鬓蓬,凭高一笑与谁同?酒如渌静春江水,人有鸿荒太古风。
野寺钟来夕阳外,寒山空插乱云中。
一官正尔妨人乐,只合沧浪狎钓翁。
万事峥嵘不自由,年来书信最绸缪。
雁飞玉寒无多地,人望神都正倚楼。
祗恐边风多浩荡,故令音驿每迟留。
何如款段相随出,乡曲长为马少游。
大溪昔日风光好,十家五家同一保。鸡犬相闻达曙喧,晓钟递击无昏早。
山人居山只食山,种得稻粱心亦閒。取柴斫竹白云里,筑埧分泉绿树间。
山入于此自云乐,饱食安眠甘澹薄。里胥无复夜惊呼,足迹都忘到城郭。
梵宫禅伯亦风流,辄与文人相唱酬。僧堂懒作六时礼,客馆偏能几日留。
吁嗟此事犹眼见,倏忽光阴去如箭。至今惟有三家村,出入豺狼心胆战。
相逢路上多含哀,辛苦如何说得来。只将筋力付流水,空把形容同死灰。
海道人多变,高邮使不还。招安须爵禄,恩德重丘山。
志士空怀愤,生民每惨颜。几回思隐遁,结屋钓江湾。
颇觉邅回甚,由来去就轻。
坐曹虽冷淡,出位极精明。
我老犹贪禄,君行已问程。
虎头虽好郡,朝路忆峥嵘。
曾经雷斧劈,上有鶻巢腥。
过客谁摽纸,山精此托灵。
虬龙云际顶,龟鸟土中苓。
月夜境荒寂,秋声不可听。
樽(zūn)前一曲歌,歌里千重意。才欲歌时泪已流,恨应更、多于泪。
试问缘何事?不语如痴醉。我亦情多不忍闻,怕和我、成憔悴。
美酒当前,歌女高唱一曲,歌中似有千重含义。她在刚要唱歌之时已经泪流满面,恐怕她心中的苦恨比泪水还多。
我试着问她,为何事而如此悲伤?她如痴如醉,沉默不语。我也是个多情人,听不了伤心人说伤心事。唯恐两人同病相怜,共同悲歌。
参考资料:
1、李静等.唐诗宋词鉴赏大全集.北京:华文出版社,2009:228
2、古代汉语字典编委会.古代汉语字典.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1004
樽前:在酒樽之前。一作“尊前”。恨应更、多于泪:按《卜算子》词调,结句本为五字句,此处加一字,为衬字。下阕结句同。
缘:因为,由于。
这首词写的是作者闻歌伤怀之感,其情事大致类于白居易之《琵琶行》,然而小词对于长诗,在形式上有尺幅与千里之差别。
上片写歌女的演唱,相当于白诗对琵琶女演奏的叙写。“樽前一曲歌,歌里千重意”,一曲歌而能具千重意,想必亦能说尽胸中无限事;而这“无限事”又必非乐事,当是平生种种不得意之恨事。这是从后二句中“恨”“泪”等字可得而知的。首二句巧妙地运用了对仗加顶真的修辞,比较一般的“流水对”更见跌宕多姿,对于歌唱本身亦有模似效用。“才欲歌时泪已流”一句乃倒折一笔,意即“未成曲调先有情”。
“恨应更、多于泪”,又翻进一笔,突出歌中苦恨之多。白居易诗对音乐本身的高低、疾徐、滑涩、断连等等,有极为详尽的描摹形容。而此词抓住歌者形态特点层层推进,启发读者去想象那歌声的悲苦与宛转。
“试问缘何事?不语如痴醉”,对歌女的悲凄身世作了暗示,相当于琵琶女放拨沉吟、自道辛酸的大段文字。但白诗中的详尽的直白,此完全作了暗示的处理。当听者为动听的演唱感染,希望进一步了解歌者身世时,她却“不语如痴醉”。这样写大有“此时无声胜有声”之妙。
末三句写词人由此产生同情并勾起自我感伤,相当于白居易对琵琶女的自我表白。但此词却只说“我亦情多不忍闻”,好像是说:歌女不语也罢,只怕我还受不了呢。由此可知,这里亦有一种同病相怜、物伤其类的感情,因此以至于“怕和我、成憔悴”。
和白居易《琵琶行》不同的是,这首词善抒情,妙悬念的设置,化实为虚,得其空灵。同时,此词运笔颇饶顿挫,上片用递进写法,下片则一波三折,读来引人入胜。《卜算子》词调上下片的两个结句,本为五言句,此词则各加了一个衬字变成六言句(三三结构)。大凡词中加衬字者,语言都较通俗,此词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