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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馀风大,陶唐遗思深。何如观遍舞,奏鼓间摐金。
清管调丝竹,朱弦韵雅琴。八行陈树羽,六德审知音。
至道兼韶濩,充庭总韎任。高天度流火,落日广城阴。
百神谐景福,万国仰君临。大乐非钟鼓,且用戒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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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那年花下,深夜,初识谢娘时。水堂西面画帘垂,携手暗相期。
惆(chóu)怅(chàng)晓莺残月,相别,从此隔音尘。如今俱是异乡人,相见更无因。
记得那年那个夜晚,我与谢娘在临水的池塘边的花丛下初次相遇。画帘低垂,携手暗自约定相会的日期。不忍别离,又不得不分手。
不知不觉残月将尽,清晨的莺语已经响起。分手,从此就失掉了音讯。如今都成了异乡人,想见面恐怕更没有机会了。
参考资料:
1、唐圭璋等.唐宋词鉴赏辞典(南宋·辽·金):上海辞书出版社,1988:第2465页2、《全唐诗》(下).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10月版,第2170页
水堂:临近水池的堂屋。相期:相约会。李白《月下独酌》:“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残月,谓将落的月亮。音尘:消息。隔音尘,即音信断绝。因:缘由,这里指机会。
此词上片以极通俗的语言,写极欢乐的爱情。“记得”二字,直贯而下。“深夜”是相会的时刻;“水堂西面”的“花下”是相会的地方;“画帘垂”照映深夜人静,“携手”句写两情相投。一个“花下”“深夜”的镜头,把词人的思绪,推回到遥远的过去。“水堂”“帘垂”“携手”“相期”,低低切切,耳鬓厮磨,情深爱笃,是十分美好的回忆。过去的欢情写得愈热烈,此时的心情就显得愈凄凉,不言悲而悲转浓,不言愁而愁益深,这就是所谓“以乐景而写悲”的艺术手法。
下片以无限的惆怅,写无限的离恨。“晓莺”承“花下”;“残月”承“深夜”;“相见更无因”承“携手暗相期”,句句有着落,层层有照应。歇拍三句,有景有情,以情为主。“晓莺残月”状离别的凄清环境。“从此”以下,为别后情状:人各一方,音信断绝,无由相见。
据说韦庄的爱姬被蜀主王建所夺,韦庄这首词,就是回忆以前的欢乐,诉说此后的痛苦,表达了对爱人刻骨的相思。又传说韦庄的爱姬读了这首词后,因痛苦而绝食而死。杨偍《古今词话》和蒋一葵《尧山堂外纪》记载:韦庄有宠姬,姿质艳丽,兼擅词翰,为蜀主王建所夺,于是作《荷叶杯》、《小重山》等词,词流入禁宫,姬闻之不食而死。据夏承焘《韦端己年谱》考定庄留蜀时,年已七十左右,故杨、蒋之记载不足信。但不管这种记载的真实可靠性如何,这首词倒确实是写得语淡而情悲,情意深长的。
花梢红未足。条破惊新绿。重帘下遍阑干曲。有人春睡熟。
有人春睡熟。
鸣禽破梦,云偏目蹙。起来香腮褪红玉。花时爱与愁相续。
罗裙过半幅。罗裙过半幅。
清光此夜中,万古望应同。当野山沈雾,低城树有风。
花宫纷共邃,水府皓相空。遥想高楼上,唯君对庾公。
堪叹火风地水,为伊合造成形。教人受苦日常经。扑入味香视听。独我摇头不管,朝朝居止黄庭。自然*寂聚真灵。五色霞光覆定。
三十二馀罢,鬓是潘安仁。四十九仍入,年非朱买臣。
纵横愁系越,坎壈倦游秦。出笼穷短翮,委辙涸枯鳞。
穷经不沾用,弹铗欲谁申。天子未驱策,岁月几沉沦。
轻生长慷慨,效死独殷勤。徒歌易水客,空老渭川人。
一得视边塞,万里何苦辛。剑匣胡霜影,弓开汉月轮。
金刀动秋色,铁骑想风尘。为国坚诚款,捐躯忘贱贫。
勒功思比宪,决略暗欺陈。若不犯霜雪,虚掷玉京春。
老至物情淡,明朝又早春。岁行已若此,往事何酸辛。
寒铎闻前巷,孤舂隔数邻。焚香冥默坐,静忆百年身。
秋色上帘栊。霜信难通。堤边砧杵塞边鸿。错认三春桃李放,绚烂东风。
点缀到江枫。暮景霞烘。酡颜人醉绮罗丛。好趁多情流水去,诗句题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