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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梁新宠盛。
长信昔恩倾。
谁谓诗书巧。
翻为歌舞轻。
花月分牕进。
迨草共阶生。
接泪衫前满。
单瞑梦里惊。
可惜逢秋扇。
何用合欢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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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门寂已闭,非复后庭时。况在青春日,萋萋绿草滋。
妾身似秋扇,君恩绝履綦。讵忆游轻辇,从今贱妾辞。
风兮吾心其淅淅,云兮吾身其幕幕。天兮吾道行踧踧,日月吾章光焃焃。
燃此电炬照斯堂,烛此数子如孩嘻歒赥。壶觞共引祛霜风,座中暂卸鞍鞯靮。
且谈且笑数巉岩,一杯顿泯确与坜。眸炯炯兮心生文,人其车乎诗素簚。
诗者人生自酝之,毋庸身外穷搜觅。为汪洋兮淼浩茫,为滩濑兮涓且濗。
岂惭河伯观海若,吾之面目须自觌。中心磐石白宜坚,幽如深谷摈扃鼏。
橐龠鼓荡兮灶陉突,乃有其诗腾烟兮抢攘复趯趯。
耽诗久已技例穷,绕颈累累如瘰疬。天赉迷盳莫可祈,仢约倏忽无从繴。
却看檐滴凹瓴甋,既悫励兮灵乃吊。或如填膺冰炭日胁阋,或如中夜戍烽陡鼓鼜。
茕茕独立兀沧溟,运命焉须巫与觋。诗因作质各缤纷,珊瑚玳瑁杂䵶鼊。
吁嗟于时正嚣嚣,蔽空嗢哕惟螇蚸。其间
缺月出三更,时起坐清啸。光霁满人间,谁领吟风调。
宫腰束素。只怕能轻举。好筑避风台护取。莫遣(qiǎn)惊鸿飞去。
一团香玉温柔。笑颦(pín)俱有风流。贪与萧郎眉语,不知舞错伊州。
宫腰:女子细腰。避风台:相传赵飞燕身轻不胜风,汉成帝为筑七宝避风台(见汉伶玄《赵飞燕外传》)。惊鸿:形容女子体态轻盈。
萧郎:原指梁武帝萧衍,以后泛指所亲爱或为女子所恋的男子。眉语:以眉之舒敛示意传情。伊州:曲词名,商调大曲。
作为辛派词人的代表之一,刘克庄的词一向以豪放见长。但词人也并非不会婉约,而是不欲而已。偶为婉约之词,情意款款,自然又是一首佳作。比如 这首《清平乐》,置于婉约词中,几不可辨识,以为又是哪一位多情妙手的快意所为。
南宋时期上流社会有蓄家姬的风气。这首词所描写的就是一个以歌舞佐酒的家姬。一开始一束素绢比舞姬的纤腰,抓住了作为舞姬最重要的因素。由此
开始,上半阕四句,句句使用夸张。刘勰《文心雕龙·夸饰》说夸张“可以发蕴而飞滞,披瞽而骇聋”。夸张手法在突出事物的特点方面,刻画得更有力。此外,这四句中有三处典故:“宫腰束素”用宋玉《登徒子好色赋》中“腰如束素”,原句是描写一个据宋玉自己说是天底下最美丽的女子的。“好筑避风台护取”用赵飞燕的故事,据说赵飞燕体质轻盈,汉成帝恐其飘翥,为制七宝避风台。“惊鸿飞去”用曹植《洛神赋》里写洛神的句子“翩若惊鸿”。这三个成句全是写最美的女子的,用这些典故来写舞姬,自然上半阕的真正含义,就不只是写其的体态轻盈了。
“一团香玉温柔,笑颦俱有风流”两句在继续作形态方面描绘的同时,开始着力烘托舞姬的精神风韵,上下两片之间在这里得到了自然地过渡。同时,这两句对舞女风韵正面、概括的描写,也给结尾两句作了最好的铺垫。“贪与萧郎眉语,不知舞错《伊州》”(萧郎,泛指为女子所爱恋的男子。《伊州》,舞曲名)两句,《词旨》推为“警句”,好在哪里?首先,“萧郎”在词中即指作者自己,亦或他人,彼此眉目传情,销魂荡魄之际,舞姬竟然舞错了《伊州》曲,其情其景,焕然生动,如在目前。其次,词的前面部分都是对舞姬的客观描写,到此作者才把自己融入其中。因为作者主观情感的融注,也就更加曼妙迷人了。
刘克庄词多写人民疾苦和对祖国命运的关注,多有慷慨大江东去的气概,很少剪红刻翠之辞。因此,不少评论家以为克庄词缺少含蓄微婉的力量。这阕词写粉黛,叙歌舞,读来虽不乏明快之感,但情绪缠绵,措词轻艳,结尾处尤有无穷余意,当可代表刘克庄词风的另一个侧面。
陇上蓑笠翁,礼度何其野。花落不知秋,却笑王侯假。
落红飞絮满绳床,移枕清阴背草堂。向午梦回山鸟乱,隔墙风送菜花香。
古来烈女死犹生,不爱身前重后名。纵使贞魂甘寂寂,谁能凄断付孤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