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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寒生酒思,晓雪引诗情。热饮一两盏,冷吟三五声。
铺花怜地冻,销玉畏天晴。好拂乌巾出,宜披鹤氅行。
梁园应有兴,何不召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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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寒生酒思,晓雪引诗情。
热饮一两盏,冷吟三五声。
铺花怜地冻,销玉畏天晴。
好拂乌巾出,宜披鹤氅行。
梁园应有兴,何不召邹生?
卢郎抱琴别我去,驾言往采茅山薇。三峰月下木客啸,丹阳湖中姑恶飞。
笋舆问程溪店远,芒鞋蹑云林径微。归来袖有长生药,乞取刀圭意莫违。
柳絮风轻,梨花雨细。春阴院落帘垂地。碧溪影里小桥横,青帘市上孤烟起。
镜约关情,琴心破睡。轻寒漠漠侵鸳被。酒醒霞散脸边红,梦回山蹙眉间翠。
这首词写思妇怀人而愁苦不堪。诗词以离愁为主题的作品很多,然而此词却颇有特色,显得标致隽永。
上片描绘足以烘托思妇离愁的景色。“柳絮风轻,梨花雨细”,起笔这两句都省略了动词谓语,且语序亦倒置,补足还原应为:“风轻飘柳絮,雨细湿梨花。”这里首先借景象点明了时在暮春,此时正值轻轻暖风将柳絮吹向半空乱飞,细细春雨使一枝枝梨花带上亮晶晶的水滴。然而如此大好春光,对于独守空帏的思妇,只能成为她离恨绵绵的反衬,更没有心思去观赏。正如汤显祖《牡丹亭》所写的“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一样。确实如此啊,天亮好久了,可她所住之处,犹然“春阴院落帘垂地”,房门上,挂的绣帘还未卷起,她仍然慵懒地躺在床榻之上。她本来早已醒了,于是半睁惺忪睡眼,情不自禁地从窗棂看出去,只见“碧溪影里小桥横,青帘市上孤烟起”。她终于忍不住要往外看,她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横于“春阴院落”不远的“小桥”上。这正是由于她的情郎曾打从桥上而去,归家也必然会打从那桥上而来,所以对于那座小桥她不知望过多少次了,而今晨又忍不住再望了一回。可是这一回仍旧失望,他依然未打从那桥上归来,这真如温庭筠《思帝乡》所写的“惟有阮郎春尽,不归来”。接下去,她再将目光向远处的市镇看去,同样什么动静也没有,只有那晨饮的“孤烟”冉冉升起而已。此处着一“孤”字,又正好是她此时此刻内心感到无比孤寂的写照。
下片抒发思妇对其情郎的蜜意柔情。过片“镜约”二句,化用了南朝陈徐德言、乐昌公主夫妇及西汉司马相如、卓文君夫妇的有关典故。陈朝太子舍人徐德言,尚乐昌公主。陈政衰,徐谓公主曰:“国破,汝必入权豪家。倘情缘未断,尚冀相见乎?”乃破镜各分其半,约他日以元宵日卖于都市,这就是词中“镜约关情”的出处,借此表明思妇对其情郎忠贞不渝,期能重温旧好。又西汉临邛富豪卓王孙有女文君,新寡,知琴。时司马相如赴卓宅赴宴,酒酣,操《凤求凰》琴曲以挑之。文君心悦,夜奔相如,驰归成都,结为伉俪。这就是“琴心破睡”的来源,意谓那位思妇回忆起她和情郎的相遇,与相如、文君的结合极其相似,因之越想越觉甜美,竟至使睡意也淡化了。她完全清醒过来以后,才觉晨风吹凉,使得“轻寒漠漠侵鸳被”。当她一眼瞥见被面上绣制的的鸳鸯时,心中又不禁产生了鸳鸯倒永不分离而自己如今却形单影只的慨叹,真是无可奈何!歇拍两句“酒醒霞散脸边红,梦回山蹙眉间翠”,是写思妇起床后整妆时从镜中所看到的自己的形状。她记起昨夜因欲解愁而饮酒的事来,喝得两颊升起了红霞,现在虽然酒意已消,可脸边余红犹在;而刚才她与情郎相遇的美梦,可惜一下就幻灭了,她的有如春山一样翠绿的双眉怎不蹙了又蹙呢!如此以她顾影自怜的行动描写作结,给人留下她不胜相思之愁的印象就更深刻难忘了。
此词写思妇之离情,侧重于对她内心活动过程的揭示;然而全都以景物及其自身的行动烘染之,不仅无概念化、抽象化之弊,且更如小说塑造人物形象那样,颇有浮雕感、立体感的审美效应。此外,词中几乎每一个句子都提炼得绮丽而自然,全词行文畅达得如行云流水。宋人胡仔《苕溪渔隐词话》卷一云:“词句欲全篇皆好,极为难得”(见《词话丛编》第167页)。
东湖仲夏草树荒,屋古无人亭午凉。
萱房微呀不见日,笋箨自解时吹香。
野藤蟠屈入窗罅,湿菌扶疏生屋梁。
跨沟数椽最幽翳,涨水及槛雨败墙。
静涵青苹舞藻荇,闲立白鹭浮鸳鸯。
芙蕖虽瘦亦弥漫,照眼翠盖遮红妆。
水纹珍簟欲卷却,团团素扇嬾复将。
天风忽送塔铃语,唤觉清梦游潇湘。
倚棹听邻笛,沾衣认酒垆。自缘悲巨室,谁复为穷途。
树解将军梦,城遗御史乌。直应齐始了,倾酌向寒芜。
异时樽酒足平生,白眼俱誇无世情。自别风尘河朔饮,谁歌雨雪蓟门行。
论心客路空车马,屈指流年过甲兵。赋就河东应有达,怜余早晚厌承明。
扬州城上乌,傍晚城楼歇。蔽日飞哑哑,天光乍明灭。
扬州极盛推前朝,珠帘画阁闻吹箫。香尘细碾朝复暮,平山迤逦连红桥。
一夜神兵渡淮水,炮声震动无坚垒。血溅孤臣旧战衣,降旗不见城头起。
雨湿沙青鬼昼哭,至少丰草埋遗镞。饥乌不识太平年,犹想城头啄人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