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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昨君当使北时,我往别君饮君家。
爱君小鬟初买得,如手未触新开花。
醉中上马不知夜,但见九陌灯火人諠哗。
归来不记与君别,酒醒起坐空咨嗟。
自我我亦随往矣,行即逢君何恨邪。
岂知前後不相及,岁月◇◇行无涯。
古北岭口踏新雪,马盂山西看落霞。
风云暮惨失道路,◇谷夜静闻◇◇。
行迷方向但看日,度尽山险方逾沙。
客心渐远诚易感,见君虽晚喜莫加。
我後君归祗十日,君先跃马未足夸。
新年花发见回鴈,归路柳暗藏娇鸦。
而今春物已烂漫,念昔草木冰未芽。
人生每苦劳事役,老去尚能怜物华。
从今有暇即相过,安得载酒长盈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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璧由识者显。
龙因庆云翔。
茨棘非所憇。
翰飞游高冈。
余音非九韶。
俣以仪鳯凰。
新城非芝圃。
曷由殖兰芳。
中宵闻零雨,抚枕起躇踟。昏釭栖素壁,流焰照重帏。
感此寂无语,戚然兴我思。我思何郁伊,欲举棼如丝。
少壮不待老,功名须及时。男儿不仗剑,亦须建云旗。
三十尚随人,奚以操笔为。文章可腴道,曾不疗寒饥。
仰屋愧浮尘,俯睐影依依。人生良有命,何独令心悲。
心悲发为白,失脚令身危。欲为绝世行,道远恐不支。
世情忌检饬,敛目俟其疲。谁能七尺身,受此千变机。
役役亦徒尔,多忧得无痴。惟应慎厥躬,古人以为期。
海上蓬山路杳然,目前困苦最堪怜。人人饱吃黄粱饭,一枕安眠便是仙。
拍堤春水蘸垂杨,水流花片香。弄花噆(zǎn)柳小鸳鸯,一双随一双。
帘半卷,露新妆,春衫是柳黄。倚阑(lán)看处背斜阳,风流暗断肠。
拍岸春水蘸着轻柔垂杨,流水中花片飘香。追啄花片争叼柳丝小鸳鸯,它们相亲相爱一双跟随着一双。
小楼上珠帘半卷,露出佳人的新妆,薄薄的春衫是柳黄。她转身倚靠栏杆背着斜阳,为那风流情事暗自伤心断肠。
参考资料:
1、喻朝刚.分类两宋绝妙好词:生活书店出版有限公司,2015:532-533
2、徐寒.历代古词鉴赏:中国书店,2011:415
3、张国荣.宋词三百首译解:中国文联出版社,2000:625
醉桃源:词牌名,又名“阮郎归”等,双调四十七字,上片四句四平韵,下片五句四平韵。蘸:以物浸入水中,这里是形容垂杨轻拂水面。噆():衔,叼。
风流:风情,风韵。
词的上片所写的境界,在唐宋词中并未少见,像温庭筠《杨柳枝》中的“一渠春水赤阑桥”;韦庄《菩萨蛮》中的“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欧阳修《采桑子》中的“绿水逶迤,芳草长堤”……总有某种相似之处。然而细细品味,却有所不同,它写得有声有色,有情有味,将画境、诗意、音响感融为一体,在美学上达到一个很高的境界。首句“拍堤春水”,让人感到风吹浪起,湖水轻轻地拍打堤岸的声音;而堤上的杨柳倒挂湖面,轻轻拂水,像是有声,然而却非常细微。再看看水中,瓣瓣落花,随波荡漾,种种色彩,阵阵幽香,都作用于读者的感官。然而词人并未到此为止,他要把这垂杨、流水、落花写足,于是又添上一对对鸳鸯。它们在湖上自由自在游戏,一会儿嬉弄花瓣,一会儿又用小嘴去咬下垂的柳梢。这一“嗜”字看上去有点冷僻,然却用得极工,非常准确地表现了鸳鸯动作的迅速与细巧。添上鸳鸯,整个画面就活了,完整了,并且充满了生意和动态美。
词的下片转入抒情。词人把镜头对着小楼,只见珠帘卷处,一位佳人露出淡雅的新妆,在这新妆中最突出的一点是她那件柳黄色的春衫。“春衫是柳黄”,同上片的“垂杨”是一样的颜色,人的装束与周围的环境取得了和谐一致。下面接着摄下佳人的一幅剪影:她背着斜阳,凭阑凝望。至于她的容颜和表情究竟如何,词人并未从正面予以描画,而仅仅从侧面着笔,写她的风神,写她的情韵;只是最后“风流暗断肠”一句,才用作者的主观评价给她的情绪淡淡地点上一笔哀愁的色调。整个下片的立意,似从唐人王昌龄《闺怨》诗来。王诗云:“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严羽强调“博取盛唐名家,酝酿胸中,久之自然悟入”(《沧浪诗话·诗辨》)。严仁此处,似得其妙悟。这词的下片同王诗颇为神似,前面几句同样自然轻快,后面同样一个转折,表现了轻微的哀怨,而熔裁衍化,已如“羚羊挂角,无迹可求”。
这首词的基调是轻快灵妙的。上片写落花流水,剔除了古典诗词中那种习见的伤感;下片写少妇登楼,也不着重表现伤怀念远。全词笔致轻灵,意境新颖,能给人以精神上的愉悦。另外词的下片还注意艺术上的藏和露的关系,露出的是人物最富特征的春衫和倚阑的身影,隐藏的是人物的思想感情。好比画家笔下的断山云雾,在几座峰峦之间留下空白,让幽深的意境隐藏在白云笼罩之下。这就留下足够的空间,让读者去想像,去回味。
落花无迹怨春归,寂寂空枝舞蝶稀。惟有呢喃双燕子,殷勤依旧傍檐飞。
同官赣水总青春,消息中间两不闻。
道我未衰君莫戏,不须看我只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