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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想持金错,居然作管灰。绮罗纤手制,桃李向春开。
拾藻蜂初泊,衔花鸟未回。不言将巧笑,翻逐美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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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怜芳树,裁花竞早荣。寒依刀尺尽,春向绮罗生。
弱蒂盘丝发,香蕤结素成。纤枝幸不弃,长就玉阶倾。
姹女矜容色,为花不让春。既争芳意早,谁待物华真。
叶作参差发,枝从点缀新。自然无限态,长在艳阳晨。
一月又一月,两月共半边。
上有可耕之田,下有长流之川。
一家有六口,两口不团圆。
天中将届候,万绿翳林坰。潮涌江光白,云含野色青。
中流看鼓柁,客子到扬舲。艺苑怜才富,汪波慕德馨。
相怀悬岭树,乍合似风萍。弭棹随鸥侣,维舟伴鹤汀。
垂杨烟袅袅,深竹雨冥冥。客思偏多感,行踪喜暂停。
为郎淹粉署,念旧叩柴扃。未许即同醉,依然尚独醒。
中郎能倒屣,鄙吝切仪刑。
露气初寒凭槛外,月华高映举杯前。新晴雨洗看逾洁,入夜云开望独圆。
索处未应甘抱寂,满庭无奈正连娟。豪吟已为秋生色,顾影何须只自怜。
种树莫种柳,花飞不近枝。生子莫生女,骨肉终弃遗。
嗟嗟峒中妇,失身随獠夷。父母与兄弟,八年不相知。
东家有邻女,今朝得赎归。一归一未返,恸哭泪满衣。
官船谁家郎,问之为歔欷。妇泣且再拜,蛮音致哀辞。
郎呼獠来前,我赎免孤悲。白金入獠怀,健妇留江湄。
中宵窃心计,故家或衰微。亲在犹足赖,亲殁将何依。
獠夫固匪良,枕席久无违。捩然夜奔去,忍尔背恩私。
捐金实郎心,重报宁汝期。人情易反覆,妇性轻别离。
古来丈夫士,尚甘志节亏。君看苏李泣,遗恨河梁诗。
携箩驱出敢偷闲,雪胫冰须惯忍寒。
岂是不能扃户坐,忍寒犹可忍饥难。
啼号升斗抵千金,冻雀饥鸦共一音。
劳汝以生令至此,悠悠大块果何心。
这组诗描述了这样的情景:皑皑雪中,寒风凛冽,行人稀少,只见一位衣服褴褛的卖菜老人,伛偻着身子,挑着箩筐,踏着冰雪,走门串户,嘶哑的叫卖声,颤颤悠悠,回荡在大街小巷。这是一幅“雪中叫卖图”。
“携箩驱出敢偷闲”,首句发问,一“敢”字道出卖菜老翁的无可奈何。二句对不敢偷闲的原因未作回答,而直写“雪胫冰须惯忍寒”。雪胫,指被埋于雪中的小腿;冰须,结着冰的胡须。前者极写雪之深,后者极写天之寒。而一“惯”字把卖菜老翁饱经风霜的形象刻画得淋漓尽致。无论雪再大,天再寒,卖菜老翁总是要挑着箩筐,走街穿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饱尝了生活的艰辛。卖菜老翁天生并不是这样一副苦命,当然他也想坐在温暖的屋里和亲友围炉畅叙。三句再问,四句不作正面回答,而用“忍寒”、“忍饥”作比较,一个“犹可”,一个“难”,个中原委,无需多说,读者自可品味。对于一般人来说,忍寒、忍饥都是难事。但对于卖菜老翁来说,寒冷已经算不了什么,可饥饿实在难熬。可见他过的是怎样一种饥寒交迫的生活!
卖菜老翁的叫卖声多么凄厉,简直和受冻的雀儿、挨饿的乌鸦的叫声没有什么两样,叫声之苦,让人不堪去听。苦苦地叫卖,为的是多卖出一些鱼菜。一升一斗的粮食在他看来,就和一千金那么难得,也许冻饿了一天的妻子儿女在盼着他换些粮食回家开锅呢。对于关心民生疾苦的范成大来说,听到这凄苦的叫卖声,是不会无动于衷的。因此,诗人感慨万分,愤愤问天:“悠悠大块果何心?”大块,指大自然。《庄子。大宗师》:“夫大块载我以形,劳我以生,佚我以老,息我以死。”意思是说,大自然负载着我的形体,它用生命使我劳苦,用老年使我闲适安佚,用死使我安息。这里仅用此意,是说,生活竟然使人劳苦到如此地步,悠悠苍天啊,你到底安着什么心呢?这里是同情,是怜悯,更是控诉。一个封建士大夫文人能够为挣扎在死亡线上的贫穷人民鸣不平,实在难能可贵。
范成大29岁中进士,历任徽州司户参军、吏部员外郎等职,官至参知政事。官位不浅,但他关心社会现实,同情人民苦难,留下相当多诗篇。如六十首《四时田园杂兴》、《咏河市歌者》以及这两首绝句,反映了封建社会下层人民的苦难生活,表达了诗人深切的同情心,和唐代白居易著名的《卖炭翁》颇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