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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春春竟去,春去花如此。蝶舞绕应稀,鸟惊飞讵已。
衰红辞故萼,繁绿扶雕蕊。自委不胜愁,庭风那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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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红辞故萼,繁绿扶彫蕊。自委不胜愁,庭风那更起。
玉肌琼(qióng)艳新妆饰。好壮观歌席,潘妃宝钏(chuàn),阿娇金屋,应也消得。
属和新词多俊格。敢共我勍敌。恨少年、枉费疏狂,不早与伊相识。
在一次酒席上遇到一位皮肤白皙相貌艳丽的歌妓,她的装扮新颖独特,来看她的人很多,就像东昏侯对待潘玉儿那样经常给这位女子服饰、金舛、手镯,像汉武帝对待阿娇那样作一座金屋让这位歌妓住,这位歌妓消受得起。
要求这位歌妓所作的新词有俊美之格调,这位歌妓很有才情,在填词方面和我不相上下。过去的放荡不羁的名声用错地方,只有这位女子才值得,恨不得与她早点相识。
参考资料:
1、王星琦.柳永集:凤凰出版社,2007年:71-72
2、柳永.柳永词选注:吉林文史出版社,2000年:84-85
琼艳:白皙而艳丽。琼,本指美玉,诗词中常以形容女子细腻的皮肤。“潘妃:潘妃为南齐东昏侯妃,名玉儿.以骄奢名干时。阿娇金屋:阿娇即汉武帝陈皇后。消得:抵得,配得上。
俊格:格调清俊高雅。“勍”jìng通“竞”,争竟。疏狂:这里是张扬、炫耀之意。
上片写歌妓的美艳照人。起句“玉肌琼艳新妆饰”直接从正面描写她肌肤白嫩娇美,光洁如玉,而又装扮一新。“好壮观歌席”,是说每当她出现在酒宴歌席之上,人们都会觉得眼前一亮,酒宴歌席也会因她的到来而增色不少。这句从侧面写她的美。把“好壮观歌席”口语化,宜于观听,朗朗上口。以下,词人全用虚笔,以“潘妃宝钏,阿娇金屋,应也消得”,极赞她的美丽和高贵。
下片写这位歌妓格调俊雅。在柳永的笔下,这位歌妓不但容貌姣好,气质高贵,而且颇有才情。她“属和新词多俊格”,竟能与别人以诗词相唱和,且作品格调高迈过人,“敢共我勍敌”。要知道,词人向来以“平生自负,风流才俊”(《传花枝》)自诩,作诗填词能与他一争高下,这位歌妓的才情可以想见。所以词作最后发出了这样的感叹:“恨少年、枉费疏狂,不早与伊相识!”
这首小词妙处亦在结末:疏狂少年敢与我这个老浪子竞争,恐怕他们还嫩了点,谁叫他们不早与你结识呢!这话是对那“玉肌琼艳”说的,事实上也是对疏狂少年的不屑,活脱脱一个过了中年.痴心不改,以风流浪子自许的词客形象。宋代的歌妓地位卑微,受到严格管束,常受折磨,柳永此词虽以歌妓为描写对象,但绝无丝毫淫靡的情调,柳永笔下的歌妓也绝无一点风尘气。他把歌妓当作平常人对待,他所欣赏的不仅仅是歌妓的体态和容貌,而更多的是她的才华和品格。
藜杖芒鞋过水东,红裙寂寞酒樽空。
郡人见我应相笑,不似山公与谢公。
诸公纷纷去何所,隔岸荧荧高烛举。
若非去挟秦家姝,定是将偷邛市女。
一从西蜀老王孙,千骑东方总不论。
也乏使君呼共载,也无游女解宵奔。
无缘此属翩连去,飘飘晔晔知何处。
翠纳香奁夜著人,绛蜡清笙几回曙。
当时我亦俊人群,情如秋水气如云。
有酒谁家惜酣畅,饶花是处怯离分。
如今两鬓笼纱帽,轻烟澹粉何曾到。
眼看诸公淹夜游,心知此事从谁道。
衙斋独宿清汉斜,灯影笼窗半落花。
拚不风流长睡去,却持残梦到他家。
薄宦留连未得归,思亲怀旧两依依。
岭头梅信凭谁去,枕上鸿声到此稀。
君喜及瓜催北嚮,我嗟垂翅倦南飞。
何时共作东都客,不厌京尘化旅衣。
彭泽五株柳,清风千载馀。顾余心乃心,修名难与俱。
所以树六柳,于焉结吾庐。门前有流水,树下堪钓鱼。
我柳已成阴,岂不怀放归。人生一趋舍,世事纷万殊。
善学柳下惠,风雨慎攸居。继迹子陶子,亦曰姑徐徐。
谁其知此心,南山默如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