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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折非为夭,君名久益新。学徒希四勿,年仅越三旬。
南斗销丰剑,西郊踣鲁麟。斯文天已丧,宁不为沾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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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希颜氏子,天不假之年。徒抱为邦器,曾无买椁钱。
卿云嗟易散,白璧恨难全。庆遗贤孙子,儒风百代传。
汉主东封报太平,无人金阙议边兵。
纵饶夺得林胡塞,碛地桑麻种不生。
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陇戍三看塞草青,楼烦新替护羌兵。
同来死者伤离别,一夜孤魂哭旧营。
黠虏生擒未有涯,黑山营阵识龙蛇。
自从贵主和亲后,一半胡风似汉家。
誓死要横扫匈奴个个都奋不顾身,五千身穿锦袍的精兵战死在胡尘。
真怜那无定河边暴弃的粼粼白骨,还是少妇们春闺里思念的梦中人。
参考资料:
1、张国举.唐诗精华注译评.长春:长春出版社,2010:703-704
匈奴:指西北边境部族。貂锦:这里指战士,指装备精良的精锐之师。
无定河:黄河中游支流,在陕西北部。春闺:这里指战死者的妻子。
《陇西行》是乐府《相和歌·瑟调曲》旧题,内容写边塞战争。陇西,即今甘肃宁夏陇山以西的地方。这首《陇西行》诗反映了唐代长期的边塞战争给人民带来的痛苦和灾难。虚实相对,宛若电影中的蒙太奇,用意工妙。诗情凄楚,吟来潸然泪下。诗人共写了《陇西行四首》,此处赏析第二首。
首二句以精炼概括的语言,叙述了一个慷慨悲壮的激战场面。唐军誓死杀敌,奋不顾身,但结果五千将士全部丧身“胡尘”。“誓扫”、“不顾”,表现了唐军将士忠勇敢战的气概和献身精神。汉代羽林军穿锦衣貂裘,这里借指精锐部队。部队如此精良,战死者达五千之众,足见战斗之激烈和伤亡之惨重。
接着,笔锋一转,逼出正意:“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这里没有直写战争带来的悲惨景象,也没有渲染家人的悲伤情绪,而是匠心独运,把“河边骨”和“春闺梦”联系起来,写闺中妻子不知征人战死,仍然在梦中想见已成白骨的丈夫,使全诗产生震撼心灵的悲剧力量。知道亲人死去,固然会引起悲伤,但确知亲人的下落,毕竟是一种告慰。而这里,长年音讯杳然,征人早已变成无定河边的枯骨,妻子却还在梦境之中盼他早日归来团聚。灾难和不幸降临到身上,不但毫不觉察,反而满怀着热切美好的希望,这才是真正的悲剧。
明代杨慎《升庵诗话》认为,此诗化用了汉代贾捐之《议罢珠崖疏》“父战死于前,子斗伤于后,女子乘亭鄣,孤儿号于道,老母、寡妻饮泣巷哭,遥设虚祭,想魂乎万里之外”的文意,称它“一变而妙,真夺胎换骨矣”。贾文着力渲染孤儿寡母遥祭追魂,痛哭于道的悲哀气氛,写得沉痛而富有情致。文中写家人“设祭”、“想魂”,已知征人战死。而陈陶诗中的少妇则深信丈夫还活着,丝毫不疑其已经死去,几番梦中相逢。诗意更深挚,情景更凄惨,因而也更能使人一洒同情之泪。
这诗的跌宕处全在三、四两句。“可怜”句紧承前句,为题中之义;“犹是”句荡开一笔,另辟新境。“无定河边骨”和“春闺梦里人”,一边是现实,一边是梦境;一边是悲哀凄凉的枯骨,一边是年轻英俊的战士,虚实相对,荣枯迥异,造成强烈的艺术效果。一个“可怜”,一个“犹是”,包含着多么深沉的感慨,凝聚了诗人对战死者及其家人的无限同情。
明王世贞《艺苑卮言》赞赏此诗后二句“用意工妙”,但指责前二句“筋骨毕露”,后二句为其所累。其实,首句写唐军将士奋不顾身“誓扫匈奴”,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次句写五千精良之兵,一旦之间丧身于“胡尘”,确实令人痛惜。征人战死得悲壮,少妇的命运就更值得同情。所以这些描写正是为后二句表现少妇思念征人张本。可以说,若无前二句明白畅达的叙述描写作铺垫,想亦难见后二句“用意”之“工妙”。
垆头作伴未应归,乍立轻盈怯力微。不逐襄王成短梦,空教蒙叟换轻衣。
名高花圃疑乌足,香度星垣侍紫薇。杨柳不须吹玉笛,芳华留取弄馀菲。
丘公神仙流,学道青海东。维时儒教师,矫矫真天龙。
乾坤始开廓,鱼水欣相从。扣马谏不杀,嘉辞动天容。
保此一言善,元祚垂无穷。
吏道何其迫,窘然坐自拘。缨緌为徽纆,文宪焉可逾。
恬旷苦不足,烦促每有馀。良朋贻新诗,示我以游娱。
穆如洒清风,焕若春华敷。自昔同寮寀,于今比园庐。
衰疾近辱殆,庶几并悬舆。散发重阴下,抱杖临清渠。
属耳听莺鸣,流目玩鯈鱼。从容养馀日,取乐于桑榆。
吾兄昔在朝,屡欲请会稽。
誓将老阳羡,洞天隐苍崖。
时事乃大谬,宁复守此怀。
区区芥子中,岂有两须弥。
举眼即见兄,何者为别离。
尻舆驾神马,孰为策与羁。
弭节过蓬莱,海波看增亏。
莆关深入海东南,日出先看曙色酣。李愿归耕盘谷土,杜陵思乐百花潭。
到家三月山矾白,入馔千林竹笋甘。愧我天涯尚羁旅,乡愁因尔不能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