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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生作三副,规摹宣城葛。
外貌虽铣泽,毫心或麤粝。
功将希栗尾,拙乃成枣核。
李庆缚散卓,含墨能不泄。
病在惜白毫,往往半巧拙。
小字亦周旋,大字难曲折。
时时一毛乱,乃似逆梳发。
张鼎徒有表,徐偃元无骨。
橅画记姓名,亦可应仓卒。
为之街南居,时通铃下谒。
晴轩坐风凉,怪我把枯笔。
开囊扑蠹鱼,遣奴送一束。
洗砚磨松煤,挥洒至日没。
蚤年学屠龙,适用固疏阔。
广文困齑盐,烹茶对秋月。
略无人问字,况有客投辖。
文章寄呻吟,讲授费颊舌。
闲无用心处,雌黄到笔墨。
时不与人游,孔子尚爱日。
作诗当鸣鼓,聊自攻短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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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性之道。愿方为世唾弃,曷能明子贡不传之旨。荷来诚既切,竟以诞圣于北方壬癸之位,为水调一词以谢,并呈乡人赵抚干季清、周提干达道,幸反求之有余师矣三三乾妙画,佑圣诞弥辰。北方壬癸,水生于坎产元精。一数先天有象,元始化生相应,灵气属阳神。寿永齐天地,万物尽回春。说龟蛇,名黑杀,蕴深仁。阴中阳长,要知害里却生恩。此意宜参造化,正是金丹大道,不在咽精津。富贵公方逼,肯问出人伦。
同学金陵最少年,奏书曾用牍三千。
盛名非复居人後,壮岁如何弃我先。
种橘园林无旧业,采苹洲渚有新篇。
蒜山东路春风绿,埋没谁知太守阡。
牧童出捲乌盐角,越女归簪谢豹花。
昽昽窗影来,稍稍禽声集。开门知有雨,老树半身湿。
剧谈了无味,远游非所急。蒲团著身宽,安取万户邑。
开镜白云渡,捲帘秋光入。饱受今日闲,明朝复羁絷。
绵绵江上草,郁郁庭中柯。人生不相知,有如东逝波。
食杏犹苦酸,食梅当若何?衣褐犹苦寒,衣葛寒更多。
岂无千载友,肯听渔樵歌。
官舍不嫌冷,同衣近二年。相看神电水,又过澹庵泉。
煮字焚香屑,摛珍入玳筵。瑜姬风韵好,閒理帐中弦。
东风不解愁,偷展湘裙衩(chà)。独夜背纱笼,影著纤腰画。
爇(ruò)尽水沉烟,露滴鸳(yuān)鸯(yāng)瓦。花骨冷宜香,小立樱桃下。
不解风情的东风吹来,轻拂着她的裙衩。在寂寞的夜里,背靠着丝纱的灯罩,映照出纤细身影。
沉香燃尽,烟气也已消散,露珠滴落在成对的鸳鸯瓦上。夜里天气变得寒冷,但立于樱桃树下面花蕾的香气却愈加宜人。
参考资料:
1、纳兰性德.《纳兰全词》:吉林出版集团有限责任公司,2011年6月:第281页2、(清)纳兰性德,(清)顾太清著;夏华等编译.《纳兰词太清词图文版》:万卷出版公司,2012年5月:第24页
东风:即春风。湘裙:湖绿色的裙子。衩:为衣裙下边的开口。纱笼:一种以纱制成的罩子,用以罩在熏炉外面。
爇:燃烧。水沉:即水沉香、沉香。鸳鸯瓦:成双成对的瓦,两两相扣,如同相依的鸳鸯。花骨:花枝。
这首词的主题为咏愁之曲,词人上片画人,下片写景,无一愁叹之词,却处处渗透着情愁的气息,字里行间让读者感同身受。
词的上片,词人勾勒出一位浅浅女子的哀婉伤春形象。在这里,词人没有直接描绘女子的容貌,而是以清朝贵族女子的平素所穿的湘裙和其纤纤腰身人手,从侧面展现出女子的姿态容貌,说明此女的俊秀与温柔。下句“独夜背纱笼,影著纤腰画”则交代了时间是晚上,春夜里女子一人在室,细看女子姿态,背靠着丝纱的灯罩,灯光勾勒出女子的纤腰,孤独一影,动静映衬,此画面静谧优美俨然一副思妇相。让人想入画探视,猜想女子为何人而愁,在这孤独的夜里一个人难诉愁情。上片几笔文字落在女子身上之物,而非景物描写,在于刻画女子形象,给读者以朦胧之女子容颜,清晰之愁情丝绪。此谓画人。
下片文笔重在写景,描写女子身边环境。景入眼眸的是沉香燃尽的一瞬,香烟袅袅升腾,然后弥散在空气中,犹如女子的愁丝飘散,烟已断,情不断。此处说明夜已深,女子还在孤独徘徊。鸳鸯瓦自成双。而女子却是形单影只。此处以双反衬单、以喜衬悲的效果油然而生。已是愁情极致,却还有“花骨冷宜香,小立樱桃下”的冷美景象。下片皆是景物描写,但是词人以花骨比喻女子,立于樱桃花下,静谧而清俗,因愁情而美丽动人。以景喻人,此谓写景。
整首诗在画面上,冷静优美,刻画人物形象上没有冗长的词句,寥寥数笔勾画出内涵丰富女子,笔法细腻。在环境的衬托与渲染上更是给形象增添了愁绪的内涵,让读者通过环境这一介质直通女子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