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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自钓鱼船上客,偶除须鬓著袈裟。
佛祖位中留不住,夜来依旧宿芦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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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驴饮江水,鼻吹波浪起。
岸上蹄踏蹄,水中嘴对嘴。
佩玉曾闻觐至尊,赐金殊觉被深恩。三千远道方辞阙,九十慈亲正倚门。
台忆凤凰夜径失,字传蝌蚪竹书存。老莱衣待归时著,拟采红椒献绿樽。
予昔梦食石芝,作诗记之,今乃真得石芝于海上,子由和前诗见寄。
予顷在京师,有凿井得如小儿手以献者,臂指皆具,肤理若生。
予闻之隐者曰,此肉芝也,与子由烹而食之。
追记其事,复次前韵。
土中一掌婴儿新,爪指良是肌骨匀。
见之怖走谁敢食,天赐我尔不及宾。
旌阳远游同一许,长史玉斧皆门户。
我家韦布三百年,只有阴功不知数。
跪陈八簋加六瑚,化人视之真块苏。
肉芝烹熟石芝老,笑唾熊掌嚬雕胡。
老蚕作茧何时脱,梦想至人空激烈。
古来大药不可求,真契当如磁石铁。
寒山微吐色,呼春入旧年。三分匀面粉,一捻扫眉烟。
汗漫流空碧,迷茫动窈玄。霞栖霜气入,龙隐雾光缠。
将夕倍清迥,空华断复联。松阴飞翠羃,草甲润苔钱。
月洞如堪倚,星岩似可穿。羁人凭远眺,东望久苍然。
寸心千里外,双眼数峰前。春怀不敢后,山意乃能先。
相看两无厌,相对转幽偏。伫俟阳和满,采芳尽石泉。
秋尽寒砧急,溪光上客衣。人烟和露冷,野色衬霜辉。
竹远敲风细,林深逗月微。渔翁贪共话,忘却掩荆扉。
渤(bó)澥(xiè)声中涨小堤(dī),官家知后海鸥知。
蓬莱有路教人到,应亦年年税(shuì)紫芝。
在偏僻的渤海湾,随着经年的潮涨潮落,终于淤起了一处小小的沙洲。海鸥终日在海面上盘旋飞翔,可是最先发现这块沙洲的却是官府。
如果蓬莱仙岛能有路可通的话,那么官家也会年年去向神仙们征收紫芝税。
参考资料:
1、马鞍山中华经典诵读编委会.马鞍山市中小学生中华经典诵读.合肥:安徽文艺出版社,2011:17
2、吴昌恒等.古今汉语实用词典.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9:356
渤澥:渤海的别称,一本直作“渤海”。另说渤澥为象声词,海潮声;第三解为海的别支。官家:旧指官府,朝廷。
蓬莱:传说中的海上三座神山之一。紫芝:神话中的仙草,紫色灵芝。
陆龟蒙是晚唐擅长讽刺诗和讽刺小品的能手,《新沙》为其讽刺诗的代表作。这首诗通过官府对海边新淤沙地征税所引起的新奇想象的描写,尖锐地讽刺了当时官府横征暴敛的贪得无厌,无所不至。在写作技巧上饶有特色。
此诗从立意到构思,从遣词到造句,都把极度的夸张和强烈的讽刺作为抨击封建统治者的有力武器。
讽刺属于喜剧的范畴,用鲁迅的话说,就是要“将那无价值的撕破给人看”,也就是对“公然的,也是常见的,平时谁都不以为奇的”那些“可笑,可鄙,甚而至于可恶”的事物,“有意的偏要提出”,给以嘲讽和鞭挞。讽刺的本领在于巧妙地运用“精炼的,或者简直有些夸张的笔墨”,抓住讽刺对象的本质特征,诉之于可笑的形象,通过貌似出乎常情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描述,表现出隐而未显的客观事物的真相,从而收到引人发笑、发人深思的喜剧效果。这首《新沙》就是将封建吏治那黑暗的“无价值的”一角“撕破给人看”的。
开头二句“渤澥声中涨小堤,官家知后海鸥知”,这是极度夸张的笔墨,这夸张既匪夷所思,却又那样合乎情理。海鸥是大海及海滨变化信息的知情者,他们世世代代繁衍、生息在这一带水土之上,一直在大海上飞翔盘旋,对海边的情况是最熟悉的;这片新沙的最早发现者照理说必定是海鸥。然而海鸥的眼睛却敌不过贪婪地注视着一切剥削机会的“官家”,他们竟抢在海鸥前面盯住了这片新沙。对于实际生活来说,官家不可能先海鸥而知新沙,这样描写就是夸张的;但从对象的本质——官府搜刮地皮,无所不至,贪婪成性方面来说,它又是达到了高度的艺术真实的。这两句的夸张和讽刺之处还在于:一堤新沙刚现,老百姓们还未踏足其上,更无什么收成可言,官府就对它敲响了征税的如意算盘。官府的这一心理是特别可笑的,讽刺也特别深刻。
诗的三、四句“蓬莱有路教人到,亦应年年税紫芝”,则把夸张与假想揉为一体,从虚拟的画面中进一层镂刻官府“人心不足蛇吞象”的贪婪本性。蓬莱仙山本为神仙所居的极乐去处,其间既无尘世之争,更无苛捐杂税之扰。但官府并非不想到仙境中以掠取其间的奇珍异宝,而只是由于蓬莱“烟涛微茫信难求”、无路可通罢了。这里,假设的画面是可笑的,似乎纯属荒唐悠谬之谈,但在这荒唐悠谬的外壳中却包含着严峻的历史真实──官家搜刮的触须无处不到,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逃避赋税的净土乐园,从本质上揭示了官府心灵最深处的秘密,从中也反映了诗人爱憎分明的美好心灵。
饲驴留野店,买药入山城。兴尽飘然去,无人识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