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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士何年下大荒,羽仪禁省立如墙。
锦绷半脱娟娟玉,粉节新涂拂拂霜。
带雨小酣三日後,出林忽喜一梢长。
今年秋闰防多暑,剩供先生格外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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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益东西六十州,大行台出北防秋。
阅兵金鼓震河渭,纵猎狐兔平山丘。
露布捷书天上去,军谘祭酒幄中谋。
岂知今日诗来处,日落风生芦荻洲。
半似清狂半白痴,不须人笑我心知。
烟霞平日真成癖,山水中年却语离。
错计浪随云出岫,感君能遣雨催诗。
居然唤起还家梦,橘剌藤梢隔槿篱。
鸡省有真植,鹜行销昼烦。
憎柳媚绿暗,伴梅耿黄昏。
何须雪贸贸,始爱渠轩轩。
坚守孤竹国,肯折先轸元。
如何桃李时,笋短不出垣。
周郎夜入直,挟策携酒尊。
为渠问玄夫,乃遇震为坤。
喜渠必蕃昌,吟到落金盆。
晓唤郭橐驼,提耳细细言。
汲水龙井泓,辇土天竺原。
妙偷造化窟,仁及冰霜根。
为赋淇奥诗,绝去笔墨痕。
何时淮阴市,能报漂母恩。
周郎顾之笑,吾自哀龙孙。
西山忽作暮捲势,长蜺噀水驱炎晖。雷车震动吹海立,火伞退避如鹢飞。
天公不惮翻覆手,客醉何惜淋浪衣。云收暑退夜空阔,归路已觉星河稀。
蓬莱秦望两如峙,中有万顷浮光晖。
自怜俗吏脚不历,每欣奇观身欲飞。
芃芃布野翠卷浪,霭霭出袖云为衣。
诗材满目供不尽,只恐寡和诗人稀。
八觚泰畤六郊天,一柱明堂再飨先。
日月旗常寒映雪,冕旒珠玉暖生烟。
风回韶濩龙鳞外,花覆貔貅凤阙前。
喜溢天颜应未了,又迎庆寿入新年。
无限伤心夕照中,故国凄凉,剩粉余红。金沟御水自西东,昨岁陈宫,今岁隋(suí)宫。
往事思量一晌(shǎng)空,飞絮(xù)无情,依旧烟笼。长条短叶翠濛濛,才过西风,又过东风。
残阳如血,令人伤情,斜射着无垠的山川。故国覆亡,到处是一派凄凉。如今只剩南明朝廷残破狭小的宫殿,御苑中的溪流,自西向东流去,日夜不息。就像陈后主荒淫误国,昨日的陈朝宫殿,今年又变作隋朝的宫庭。
不堪回首,往事就像这轻浮的柳絮,刹那成空。柳絮不知人心,依旧似烟知雾地漫天飙飞。柔软的柳枝,青翠的柳叶,像细雨蒙蒙,西风刚刚吹过,东风又来侵袭,几番风雨。
参考资料:
1、谷闻编.婉约词:西北大学出版社,1994年12月第1版:第397页
2、马敬芳译.豪放词:青海人民出版社,2004年01月第1版:第212页
一剪梅:词牌名。重头六十字,平韵。金沟:御沟,御河,上有金鳌玉蝀桥,故简言之,水即沟中水。陈宫:陈朝宫殿。隋宫:隋朝宫殿。隋炀帝曾筑长堤植万柳。
一晌:一转眼。晌:不多久,读若“赏”。
起句“无限伤心夕照中”,表现了情景难分:默默无言的柳丝,低垂在斜阳的夕照中,仿佛在为凄凉的祖国,感到无限的伤痛。你看那往日的百花园中,只剩下了点残花败叶,只有那御沟里的流水,还在默默地流淌,纷乱无比的世事啊,是如此地变化多端,去年还是陈后主的内苑,今年又成了隋炀帝的深宫。“金沟御水自西东”一句,可以在李商隐的《曲江》一诗中找到渊源:“金舆不返倾城色,玉殿犹分下苑波”。作为处于唐王朝的覆灭已成必然趋势的晚唐时期的李商隐,同样也有着“世纪末的悲哀”,他的“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乐游原》)的慨叹,到了夏完淳,就变成“无限伤心”的泪滴了。这“昨岁陈宫,今岁隋宫”一语,和李商隐一样,借古喻今,寄寓着作者难以言尽的兴亡之叹。
下片着重抒情。“往事思量一晌空”:想想那悠悠往事,片刻之间都化成了片虚空。国破家亡,妻离子散,这是多么难以接受的事实。明亡后完淳父夏允彝,因抗清被执投水殉国,完淳因终日为复国大业奔走,年轻的妻子孤守空闺,白发的老母依门盼归。这国恨家仇,使年轻热血的词人已经无法自制了然而,客观却是“飞絮无情,依旧烟笼。长条短叶翠蒙蒙”:无情的飞絮,并不理会词人彻骨的伤痛,依旧如烟如雾地笼罩着柳树的长条短叶,它们生机蓬勃片苍翠。这真教他无法不产生“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江南游子。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辛弃疾《水龙吟》)的愤慨。然而,更伤心的是它们竟然“才过西风,又过东风”。对于西风东风,明朝清朝,似乎无动于衷。这结尾以极其质朴的语言,道出了如鲁迅先生所说的“出离愤怒了””正好相互呼应,完成了一个完整的思想回环。
整首词写得凄迷哀惋,寓家国之叹于写景咏物之中,情文相生,结处余慨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