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频年卜宅愿常赊,得地而今又自嗟。百岁故居成逐客,一湖新水送全家。
丹鸡白犬随行笈,绿箬青蓑伴钓车。补幅移居图也好,春风婀娜片帆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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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子真後,还隐吴市门。
不惜十年力,治此五亩园。
初期橘为奴,渐见桐有孙。
清池压丘虎,异石来湖鼋。
敲门无贵贱,遂性各琴樽。
我本放浪人,家寄西南坤。
敝庐虽尚在,小圃谁当樊。
羡君欲归去,柰此未报恩。
爱子幸僚友,久要疑弟昆。
明年过君西,饮我空瓶盆。
分携俱是佐高牙,两地光尘自等差。
荣事日趋丞相府,道情时过老君家。
双鸿得侣知风便,一鹤思鸣对露华。
早晚相将云汉外,重为龙友免天涯。
老木埋云水浸沙,常言山尽是天涯。谁知却在天涯外,髣髴青山似旧家。
五岭迢迢拥福山,陶公盘郁海云间。寒潭夜雨苍龙吼,曲水春风彩凤还。
竹径石边看独塔,草亭峰外送双鬟。仙台不秘长生药,蒲节松花可驻颜。
儒林祭酒鲁灵光,白首专门杜滥觞。千古文章悬皎日,一生德业简贤王。
玉楼作记神先往,丹旐书名夜正长。喜有及门诸弟子,肯令端木独居场。
雪压关山昼掩扃,故人何事短长亭。折腰直为瓶无粟,便腹犹怜笥有经。
牒诉尘埃头更白,简编灯火眼终青。可怜东壁辉光外,寥落江湖处士星。
偶向凌歊台上望,春光已过三分。江山重叠倍销魂。风花飞有态,烟絮坠无痕。
已是年来伤感甚,那堪旧恨仍存。清愁满眼共谁论。却应台下草,不解忆王孙。
这首词,作于李之仪居今当涂期间的某年春天。
凌歊台,南朝宋孝武帝曾建避暑离宫于此。实际上,凌歊台并不很高(据《太平寰宇记》载仅高四十丈),只是因周围平旷,才望得很远。李之仪的这首词就是登此台远望之所得。目的在借景发挥,借登凌歊台以抒发内心的感慨。
“偶向凌歊台上望,春光已过三分。江山重叠倍销魂。”起首用“偶向”二字,便透露出他平时幽居抑郁的心情。李之仪虽身在江南,心犹念汴京和故土(李之仪的家乡在今山东无棣)。登高以眺远,自难免引起万千感触。但词人仅用“春光已过三分”一句概括他种种思绪,把无穷的空间感化作有限的时间感,从而收到含蓄蕴藉的审美效果。“销魂”一词,兼有极度高兴和极度伤心两方面的含义。
“风花飞有态,烟絮坠无痕。”飞花、坠絮,本都是自然形态的东西;但经过诗人的渲染,便都变成了含情物。飞花,指他人之乘风直上,舞态翩跹,得意非常;坠絮,喻己身之遭谤被逐,堕地沾泥,了无痕迹。
下片点明题意:“已是年来伤感甚,那堪旧恨仍存!清愁满眼共谁论?”“伤感甚”,指以往岁月里所遭受的政治打击。“那堪旧恨仍存”,意味着此刻、此后仍然“旧恨”绵绵。“清愁”,指所触起的新愁。词人在“愁”字下加用“满眼”一词,便使人觉得愁如春天的游丝弥漫空际。至于愁些什么,词人并未明言,因此给读者留下了想象空间。“共谁论”,进一步表明诗人块然独处,竟无人可为解愁。
“却应台下草,不解忆王孙?”却,这里作“岂”解,“却应”即“岂应”。词人目睹凌高欠台下春草丛生,很自然会联想起淮南小山《招隐士》中“王孙游兮不归,春草生兮萋萋”的著名诗句。但李之仪这里的“王孙”指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词人把归乡不得的怨恨归咎于春草的不解相忆,实乃貌似无理却至情的说法。
纪昀《四库全书总目·姑溪词提要》谓李之仪“小令尤清婉、峭蒨,殆不减秦观。”可谓一语中的,总括了李之仪小词的特点。这首词就是明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