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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散云萍有是言,与君相遇帝城边。
共吟黄卷东风里,相对青灯夜雨天。
养此俊明真大器,发予沉痼有佳篇。
赠言归别勤渠意,别后重哦即见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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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见江南白,端来伴酒樽。作寒催岁暮,流润压冬温。
云卧山容湿,天低水气昏。东风犹有信,昨夜到前村。
残腊不附火,冬温渠堪说。身疑在炎方,隆冬有馀热。
天公费许力,酝此一薄雪。草青先得春,麦短未濡蘖。
因风始空濛,着地忽滴歇。人生亦复尔,过眼倏变灭。
谁能将空花,认有作嗔悦。急须营一杯,烂醉梅上月。
春风吹云不成雨,暖日将春到花坞。知君不羡鹤林神,但将诗作催花鼓。
饕风虐雨一扫空,国艳天香为君吐。金刀盟在不敢寒,急走送君花满盘。
何郎要将汤饼试,不放枝头朝露乾。樽虽有酒莫谩把,客未可人谁共看。
想当风暖月更白,流苏帐挂香团栾。应笑老翁门寂寂,咫尺谁来草玄宅。
暗香和月与谁同,芳条委地无人摘。春与幽姿似少情,雨打风翻漫狼藉。
赤手当时欲捕龙,十年回首转成空。学求匡世偏招侮,诗未惊人已觉穷。
多病伶俜怜汲黯,一官落魄笑扬雄。襟期欲话无人共,坐对清尊月正中。
永春春不断,桑柘满林丘。
云薄无多雨,山清即是秋。
浅沙寒立鹭,小迳晚归牛。
不惯同为客,逢人问突头。
曳履星辰二十年,尚书补被故萧然。勇能自断天难夺,清畏人知世已传。
白社竟成娱老地,黄金不贮买山钱。闲云一片秋寥廓,何限风光倚杖前。
细草愁烟,幽花怯(qiè)露。凭阑总是销魂处。日高深院静无人,时时海燕双飞去。
带缓罗衣,香残蕙炷(zhù)。天长不禁迢(tiáo)迢路。垂杨只解惹春风,何曾系得行人住。
纤细的小草在风中飘动好像一缕缕轻烟惹人发愁,独自开放的花朵害怕露珠的打扰,倚在栏杆上总会想起一些让人难忘的往事。太阳高高的照在院子里,院子却静静地没有一个人居住,只看到时不时的有一些海燕双双飞来飞去。
轻轻缓一下罗衣上的锦带,香气还残留在用蕙点燃的火炷上,那条路是不是跟天一样的长。垂下的杨柳只能够惹得住春风眷顾罢了,什么时候才能留得下一些行人在这里稍停片刻呢!
参考资料:
1、唐圭璋、钟振振.《宋词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2005年1月1日:201-202
2、唐圭璋.《全宋词》增订简体本:中华书局,1999年1月1日:95
怯:来描写花晨露中的感受。
缓:缓带,古代一种衣服。蕙:香草。炷:燃烧。解:古同“懈”,松弛,懈怠。
此词以凄婉温润的笔调,抒发伤春情怀的同时,流露出对时光年华流逝的深切慨叹和惋惜,深微幽隐。
起笔“细草愁烟,幽花怯露”,写的是:小草上的烟霭迷蒙,花蕊上的露珠微颤。这两句表面看来都是写外的景象,但内含的却是极锐敏的感受。“愁”字和“怯”二字,表现了作者极细腻的情思,且与细密的对偶形式完美地结合为一体。那细草烟霭之中仿佛是一种忧愁的神态,那幽花露水之中仿佛有一种战惊的感觉。用“愁”来表达烟霭中的感受,用“怯”来描写花晨露中的感受,表面上说的是花和草的心情,实际上是通过草与花的人格化,来表明人的心情。
“凭栏总是销魂处”,收束前两个四字短句,“细草愁烟,幽花怯露”正是愁人靠栏干上所见到的景物。词人只因草上的丝丝烟霭,花上的点点露珠,就“消魂”,足见他情意之幽微深婉。“日高深院静无人,时时海燕双飞去”为上片结拍。前面由写景转而写人,这两句则是以环境的衬托,进一步写人。“静无人”是别无他人,唯有一个凭栏消魂的词人。“日高深院”之静,衬托着人的寂寥。“海燕双飞”反衬出人的孤独。“时时海燕双飞去”意为:海燕是双双飞去了,却给孤独的人留下了一缕绵绵无尽的情思。
过片“带缓罗衣,香残蕙炷”,由上片的室外转向室内,仍写人。这里的“带缓罗衣”,以衣服宽大写人的消瘦,暗示着离别之苦。“香残蕙炷”之“蕙”是蕙香,一种以蕙草为香料制成的熏香,古代女子室内常用。“残”即一段段烧残。“香残蕙炷”写室内点的蕙香,一段段烧成残灰,又暗示着室内之人心绪的黯淡。以香炉里烧成一段一段的篆字形熏香的残灰,比拟自己内心千回百转的愁肠已然断尽,比拟自己情绪的冷落哀伤,也是古诗词中常用的意象。但作者这里只是客观地写出“带缓罗衣,香残蕙炷”,更见其含蓄。唯其不直说出来,才不会受个别情事的局限,才能给人无限深远的想象与联想。
接着“天长不禁迢迢路”一句为上二句作结,两个对偶的双式短句紧接一个长句,严密而完整。“不禁”是不能阻拦。“天长”与“迢迢路”,结合得很好,天长路远,这是无论如何也难以阻拦的。“不禁”二字,传达出一种凡事都无法挽回的哀伤,紧接“带缓罗衣”的思念与“香残蕙炷”的销磨之后,更增加了对于已失落者的无可奈何。结句“垂杨只能惹春风,何曾系得行人住”以感叹的口吻出之:杨柳柔条随风摆动,婀娜多姿,这多情、缠绵的垂柳,不过是那里牵惹春风罢了,它哪一根柔条能把那要走的人留住?哪一根柔条又能把那消逝的美好往事挽回?这两句中寄托有极深远的一片怀思怅惘之情,象征着对整个人生的的深刻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