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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雠存手泽,肯构炯前光。
际此圣明代,应无屋壁藏。
半窗分雪影,九蠹避芸香。
静想趋庭意,居然师友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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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眼梅心渐欲春,白头西望忆何人。
金陵太守曾相伴,共蹋银台一路尘。
蕊珠深处少人知,网索西临太液池。
浴殿晓闻天语后,步廊骑马笑相随。
禁林同直话交情,无夜无曾不到明。
最忆西楼人静夜,玉晨钟磬两三声。
由来鹏化便图南,浙右虽雄我未甘。
早渡西江好归去,莫抛舟楫滞春潭。
南岩地偏罕人迹,问君胡为来此游。偶因人生閒暇日,况当天下承平秋。
飞泉自落屋西畔,青山只在岩上头。招提境界不易到,松篁一径通深幽。
平生起居处,杳杳复冥冥。
人远迹亦沈,邈焉居者情。
以此观世间,无物可留意。
有如空中云,东西适相值。
云收天宇开,虚空了无事。
尚湖高隐处,校漆简,定遗经。正伏胜加餐,扬雄强饭,七略纵横。
争传杀青奇字,更五千、馀偈叩南能。夜雨蒲团佛火,春风菌阁书声。
卧荒江投老遗民。兵后海田耕。喜柳坞堂开,月泉诗就,贳酒行吟。
高谈九州风雅,问开元、以后属何人。百岁颠毛斑白,千年翰墨丹青。
鸾箫寂。向晚岁、难藉交游力。奚囊谁贮骊珠,剑气楼中傲客。
茸裘小敝,赊酒惯、阳昌定相识。约梅花、早发岩坰,雪销来听横笛。
曾经绣被银鞍,向粉黛深丛,大写胸膈。市上卖呆呆不了,徒仰睇、星河夜白。
纵龙塞、有人深忆,飘泊去清江寄孤翮。为腊醅、访遍村帘,寸肠休放愁入。
四肢谁谓可无骨,五脏自信难留寒。跂予望之不得语,但愿万里书平安。
街南绿树春饶(ráo)絮(xù),雪满游春路。树头花艳杂娇云,树底人家朱户。北楼闲上,疏帘高卷,直见街南树。
阑干倚尽犹慵(yōng)去,几度黄昏雨。晚春盘马踏青苔,曾傍绿荫深驻。落花犹在,香屏空掩,人面知何处?
街南绿树浓荫,春天多柳絮,柳絮如雪飘满游春的道路。树顶上杂映着艳花交织的娇云,树荫下是居住人家的朱红门户。闲懒地登上北楼,疏散的珠帘向上高卷,一眼看到遮护艳女朱户的城南树。
倚遍栏杆还懒得离去,经过了几度黄昏细雨。记得暮春时她曾骑马徘徊踏过青苔,曾靠在绿荫深处停马驻足。昔日落花今犹在,华美的屏风却空掩,谁知桃花人面在何处?
参考资料:
1、卢晋.《宋词名篇赏析》:巴蜀书社,2012.:61
御街行:词牌名,又名《孤雁儿》。饶:充满,多。雪:这里以形容白色的柳絮。闲:高大的样子。疏帘:也作“踩帘”,指稀疏的竹织窗帘,张耒《夏日》有“落落疏帘邀月影,嘈嘈虚枕纳溪声”。
慵去:懒得离去。盘马:骑马驰骋盘旋。
这是一首单相思的词,唐诗宋词中思春、渴慕、怀人的内容非常丰富,但大多数情况下都会明写或暗示男女二人曾经心心相映,正处于或者曾经有过一段共处的美好时光,此词却迥然不同,完全不提两人之间的关系,而且有意无意地暗示,词中主人公本是单相思,一副少年怀春的徘徊、惆怅之态。词的开篇先写景,并以景物来点明季节性,更以季节性来引出内心情感,从飞絮、开花可知,此为春深之时,暗示此为思春、怀春的季节。写完树木以后,似有意,似无意,加上一句“树底人家朱户”,自己所渴慕之人便在此宅之中,但是并不明写“朱户”即红漆大门。
上阕写春日美景。在古代,原木只有王侯功臣才能受赐门涂红漆,但随着礼法的废弛,普通官宦大户也均可照此办理了。词人爱慕上了这街南树下某大宅中的女子,面对大户人家不敢造次,心情亢奋、激动,而又紧张、忐忑,一片少年心绪不敢明言,只能先说树,再说树下人家,却始终不敢吐露所恋慕的对象究竟是谁。于是他“北楼闲上,疏帘高卷,直见街南树”,“闲”字本意为闲暇,指无目的地随意为之,但词人之上北楼,绝对是有明确目的的,是为了能够看到所恋慕女子的身影,但因为紧张和羞涩,所以故作闲暇状,假装是无事登楼,卷起竹帘来随意眺望,所见的,也不过绿树而已。假装登楼望树,其实是想见所恋慕的女子,希望她能够走出朱漆大门,她袅娜的身影可以再次落入自己眼中。可惜等了很久,却始终未能如愿——“阑干倚尽犹慵去”,每一寸栏杆几乎都靠遍了,还是见不到她,对爱的人,想要离去却不甘心。
下阕表达物是人非的怀旧之情和万般感慨。“慵”字本意为懒散,“慵去”就是懒得离开,其用意也和上阕的“闲”字相同,假装只是犯懒而不曾离去,其实是夙愿难偿而根本不忍离去。词人就这么等了一天又一天,从白天等到黄昏,又从春深等到春尽,“黄昏雨”既表时辰,也表季节,所谓“雨轻风色暴,梅子青时节”,一转眼夏季即将到来了。始终望不见心爱之人的身影,词人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干脆出门上马,在街上游荡,希望能得到“偶遇”的机会。“晚春盘马踏青苔”,“盘”字用得佳妙,表示词人骑着马只是原地转圈,并非真的要出门办事,同时也体现出忐忑、徘徊的惆怅心态,又等了很长时间,仍然未能如愿,他干脆连马都不“盘”了,而改之为“驻”,也即停在原地不动——“曾傍绿阴深驻”。然而他最终如愿了吗,却只见“落花犹在,香屏空掩”,人去楼空,仿佛唐代崔护之涛:“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也正如崔护此诗前面所写:“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词人与所恋慕的女子,应该也就这般地见过一两面吧,全词中并没有丝毫透露是否更有深交,而完全是单方面的思恋。
此篇以三幅不同的景象,将词人对佳人的眷恋之情缓缓引出。词人没有直言相思、孤寂、幽怨,只用清新的词汇叙述着他记忆中的点点滴滴,感情含蓄而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