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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楼工就故人仙,宿草离离起暮烟。
曾说项斯谁复记,尚怀中散子真贤。
鼎来穷巷方今日,胜读残编已十年。
西望犹能话离索,秋风来共钓鱼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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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佑不复见,太史今诸孙。
人物尚论世,典刑故犹存,
酣歌拓金戟,三年佐雄藩。
超然车马中,高韵独孤骞。
永怀白鸥盟,修竹满故园。
得句见眉睫,外慕何足言。
顾以感知己,跋马向修门。
朝开英俊管,王度待讨论。
小试翰林手,乘槎薄昆仑。
我懒卧衡麓,秋风撷兰荪。
交游叹益落,拭目看腾掀。
轩冕岂足贵,政尔名义尊。
执手念相闻,此意古所敦。
邹鲁文光灿海滨,君民尧舜属何人。谏垣此去知能入,匡济言封莫算频。
去年王师驻河北,使节皇皇照阡陌。秋风连辔入南闽,走也沗为藩幕客。
莲花峰前逢驿骑,三山楼上话畴昔。追忆京华曾会面,岂知海峤重相值。
积学蟠胸有六韬,开边决胜多全策。檄传江右输忠款,捷报湖南破勍敌。
天戈北望剧云霓,铁马南行复疆域。纳叛遄当下两淮,僭封断不容吴国。
中兴太尉自天生,工部郎官为时出。南风瀚海波涛稳,千里归心舟楫疾。
绿树园林锦荔红,黄云城郭旌旗臼。天涯黎庶具壶浆,力解倒悬君莫惜。
春江潮汐信,摇动美人杯。一雨芦苞水,孤烟玉镜台。
书逢关尹著,船报孝廉来。自识游燕路,高歌首漫回。
岁事忽已晏,行迈良亦腓。谁知出岫云,意作无心归。
嗟我寡徒旅,只影夐无依。况乃远离别,与子千里违。
中原念乱久,意绪转愁悲。迢迢两溪水,淡淡浮斜晖。
岂无双赪尾,尺素不可迟。慎勿不相念,弃置忽如遗。
无限伤心夕照中,故国凄凉,剩粉余红。金沟御水自西东,昨岁陈宫,今岁隋(suí)宫。
往事思量一晌(shǎng)空,飞絮(xù)无情,依旧烟笼。长条短叶翠濛濛,才过西风,又过东风。
残阳如血,令人伤情,斜射着无垠的山川。故国覆亡,到处是一派凄凉。如今只剩南明朝廷残破狭小的宫殿,御苑中的溪流,自西向东流去,日夜不息。就像陈后主荒淫误国,昨日的陈朝宫殿,今年又变作隋朝的宫庭。
不堪回首,往事就像这轻浮的柳絮,刹那成空。柳絮不知人心,依旧似烟知雾地漫天飙飞。柔软的柳枝,青翠的柳叶,像细雨蒙蒙,西风刚刚吹过,东风又来侵袭,几番风雨。
参考资料:
1、谷闻编.婉约词:西北大学出版社,1994年12月第1版:第397页
2、马敬芳译.豪放词:青海人民出版社,2004年01月第1版:第212页
一剪梅:词牌名。重头六十字,平韵。金沟:御沟,御河,上有金鳌玉蝀桥,故简言之,水即沟中水。陈宫:陈朝宫殿。隋宫:隋朝宫殿。隋炀帝曾筑长堤植万柳。
一晌:一转眼。晌:不多久,读若“赏”。
起句“无限伤心夕照中”,表现了情景难分:默默无言的柳丝,低垂在斜阳的夕照中,仿佛在为凄凉的祖国,感到无限的伤痛。你看那往日的百花园中,只剩下了点残花败叶,只有那御沟里的流水,还在默默地流淌,纷乱无比的世事啊,是如此地变化多端,去年还是陈后主的内苑,今年又成了隋炀帝的深宫。“金沟御水自西东”一句,可以在李商隐的《曲江》一诗中找到渊源:“金舆不返倾城色,玉殿犹分下苑波”。作为处于唐王朝的覆灭已成必然趋势的晚唐时期的李商隐,同样也有着“世纪末的悲哀”,他的“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乐游原》)的慨叹,到了夏完淳,就变成“无限伤心”的泪滴了。这“昨岁陈宫,今岁隋宫”一语,和李商隐一样,借古喻今,寄寓着作者难以言尽的兴亡之叹。
下片着重抒情。“往事思量一晌空”:想想那悠悠往事,片刻之间都化成了片虚空。国破家亡,妻离子散,这是多么难以接受的事实。明亡后完淳父夏允彝,因抗清被执投水殉国,完淳因终日为复国大业奔走,年轻的妻子孤守空闺,白发的老母依门盼归。这国恨家仇,使年轻热血的词人已经无法自制了然而,客观却是“飞絮无情,依旧烟笼。长条短叶翠蒙蒙”:无情的飞絮,并不理会词人彻骨的伤痛,依旧如烟如雾地笼罩着柳树的长条短叶,它们生机蓬勃片苍翠。这真教他无法不产生“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江南游子。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辛弃疾《水龙吟》)的愤慨。然而,更伤心的是它们竟然“才过西风,又过东风”。对于西风东风,明朝清朝,似乎无动于衷。这结尾以极其质朴的语言,道出了如鲁迅先生所说的“出离愤怒了””正好相互呼应,完成了一个完整的思想回环。
整首词写得凄迷哀惋,寓家国之叹于写景咏物之中,情文相生,结处余慨不尽。
不识桃源路,舟人指故山。白鸥秋水外,黄叶夕阳间。
尘世境原幻,渔郎事可删。时清竞朝市,长觉洞门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