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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江两岸无茅宇,湘竹阴阴覆江渚。
春来未听一声莺,只有鹧鸪啼暮雨。
怜渠亦是他乡客,苦向人啼行不得。
纵教行得也消魂,那个行人不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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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江两岸无茅宇,湘竹阴阴覆江渚。春来未听一声莺,只有鹧鸪啼暮雨。
怜渠亦是他乡客,苦向人啼行不得。纵教行得也消魂,那个行人不头白。
黑翎红嘴花间鸟,映花一点珊瑚小。当时如意击东风,万语千言啼未了。
雕玉笼开出绣楹,海棠庭院雨初晴。美人按拍教鹦鹉,学得《霓裳》四五声。
昔时紫绶侍云霄,今日春风换绿袍。阃幕共誇从事重,朝班犹忆舍人高。
衣冠望族如麟趾,伯仲文名比凤毛。回首京华宁久别,看君平步列东曹。
为客复悲秋,枯肠半已搜。路歧犹怅罔,河上类旋抽。
命酒酤辞债,称诗律戒偷。醉歌忘采菊,知是豫章不。
一春不闻春禽啼,何处草绿裙腰齐。乍喜相邀出郭游,庆丰堤南涚水西。
翩翩肩舆相趁去,红缨紫鞚争先度。双林磴道一凭栏,出门问个东皋路。
王孙待我香界庵,轩轩同扶下石龛。笑指前村万缬红,铺茵设席来微风。
不用金盘堆玉脍,飞花自满颇黎钟。小队花间低按曲,曲中唱道春归速。
城阴笳吹落斜阳,日暮莺啼过修竹。更炊京稻煮河鱼,重向东皋亭上呼。
主人忘势客忘分,道旁醉倒酒家垆。明朝三斗看朝天,白头闲共春风颠。
常知罢官意,果与世人疏。复此凉风起,仍闻濠上居。
故山期采菊,秋水忆观鱼。一去蓬蒿径,羡君闲有馀。
万里阴山万里沙。谁将绿鬓(bìn)斗霜华。年来强半在天涯。
魂梦不离金屈戌(xū),画图亲展玉鸦叉。生怜瘦减一分花。
没有楚天千里清秋。没有执手相看泪眼。只有阴山,胡马难度的阴山。这里,猎猎的风,将你的寸寸青丝吹成缕缕白发。岁岁年年,你望见的是连绵千万里的黄沙,人在天涯。
魂牵梦绕中,你将她翩翩的像打开。一遍遍回想,她的温柔她的笑。直到地老天荒,直到那些离别和失望的伤痛,已发不出声音来了。
2、纳兰性德 子艮.纳兰词剪碎一地的残香与叹息:万卷出版,2012:70
浣溪沙:本唐教坊曲名,后用作词牌。一作《浣溪纱》,又名《浣沙溪》、《小庭花》等。双调四十二字,平韵。阴山:今河套以北,大漠以南诸山的统称。绿鬓:谓乌黑发亮的头发。古人常借绿、翠等形容头发的颜色。斗,斗取,即对着。霜花,谓白发。强半:大半、过半。
金屈戌:屈戌,门窗上的环钮、搭扣。此谓金饰(即铜制)脚屈戌,代指梦中思念的家园。玉鸦叉:即玉丫叉。丫叉,本为树枝分叉之处,后泛指交叉形象的首饰。这里谓“玉鸦叉”是借指闺里人之容貌。生怜:谓看着画图上她那消瘦的身影而生起怜惜之情。生怜,可怜。
这是一首边塞行吟咏叹的词,表达了词人在荒凉的异地对人生的哀怜,也透露出纳兰性德自身对于官场的厌倦。这出使的几个月,纳兰性德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这天之涯度过了,面对着连绵的阴山与漫天的黄沙,满头青丝怎能不迅速花白。于是睡梦之中不免魂飞故里,重又看到了家中金碧辉煌的屈戍。恍惚中,头戴玉鸦叉的妻子在缓缓地展开画轴(或许那上面正画着她日夜所思之人),那花容似乎因思念瘦损了很多,令人油然生出怜惜之情。
词中第一句中“阴山”一方面是实指,即是如今也能一睹的阴山,但古代诗词中经常使用这一形象,它已经形成了深刻的文化内涵。如南北朝著名民歌“敕勒川,阴山下,天似苍穹,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又如唐代诗人王昌龄的“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它是汉胡分别的地理标志,中原与蛮荒的分野处,文明与野蛮的交汇点,也因此,在这儿的读书人,尤其是汉文化影响下的读书人,都会有一种极强烈的失落感,无端而起怅惘,这是一种丧失归属感的表现。这是纳兰性德每次出使途中所写词中典型的心理。
上片写现实边塞之景,下片写梦中家居之景。阅读这首词时,纳兰的情之真、意之切如在目前。边塞诗词属于古代诗词的一个支流,边愁主题则属于悲一类,纳兰性德这首边塞行吟咏叹的《浣溪沙》,也属于这类。【4】 词通过刻画“北风”“晚烟”“戌垒”“斜日”等边塞之景,将塞外的荒凉和词人内心的凄怆合二为一,凄凉中透着一种历史的厚重感和今古之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