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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公昔卧东山麓,山中无日无丝竹。美人笑捧如花颜,饮酒赋诗欢不足。
古来同乐必同忧,公能不为苍生谋。征西司马亦何事,犹使桓兵窥上流。
贼兵在郊公在墅,天下江山个中睹。老温病死强秦奔,一代功名荷天与。
太平宰相固云云,清言非罪还非勋。四郊多垒一身乐,吾忆冶城王右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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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公昔隐东山阿,其如海内苍生何。谢公今隐东山上,海内其若苍生望。
东山何在云悠悠,乃在会稽东海之东头。朝攀扶桑枝,夕饮严滩流。
谢公昔日登临处,今日公来还钓游。林间世事阅来久,自信忠贞能不朽。
蜃嘘楼阁倏当空,世上浮名亦何有。嗟予壮岁每从公,公之心事吾能通。
嘉谟动得明主顾,劲气直犯奸邪锋。奸邪作奸今亦已,中外望公犹未起。
老松眠壑无万牛,大材为用真难耳。平生不识五侯鲭,屈铁为钩非所能。
谗烟谤燄久自熄,不烦桓伊仍抚筝。
扬眉轩然,意轶万里。亦将焉往,而竟斯止。曰远游者,以是为游。
疾走息阴,彼将安休。
翰墨之娱,以写万变。不偿一姥,笑蕺山扇。袖手纵观,我行故迟。
岂以怀祖,乐此逶迤。
韫玉于山,烨然不枯。我观此容,非山泽儒。却顾何为,东山之陟。
如何淮淝,乃折此屐。
一世所驱,颠倒轩裳。是身何依,独委支郎。从容三人,亦蹑其后。
人谁无言,联一举手。
黑白云花涌作堆,芙蓉墉外殷轻雷。风从荇藻交时见,雨自菰蒲响处来。
投树禽喧山寺暝,荷蓑人去野花开。每逢佳景思君共,恨不僧寮话茗杯。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chán)。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wā)声一片。
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桥忽见。(溪桥一作:溪头)
皎洁的月光从树枝间掠过,惊飞了枝头喜鹊,清凉的晚风吹来仿佛听见了远处的蝉叫声。在稻谷的香气里,耳边传来一阵阵青蛙的叫声,好像在讨论,说今年是一个丰收的好年景。
天空乌云密布,星星闪烁,忽明忽暗,山前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往日的小茅草屋还在土地庙的树林旁,道路转过溪水的源头,它便忽然出现在眼前。
参考资料:
1、辛弃疾.稼轩词编年笺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312
2、程帆.唐诗宋词鉴赏辞典.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2010:578-579
3、杨忠.辛弃疾词选译.成都:巴蜀书社,1991:178-180
黄沙:黄沙岭,在江西上饶的西面。别枝惊鹊:惊动喜鹊飞离树枝。鸣蝉:蝉叫声。
旧时:往日。茅店:茅草盖的乡村客店。社林:土地庙附近的树林。社,土地神庙。古时,村有社树,为祀神处,故曰社林。见:同“现”,显现,出现。
从《西江月》前两句“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表面看来,写的是风、月、蝉、鹊这些极其平常的景物,然而经过作者巧妙的组合,结果平常中就显得不平常了。鹊儿的惊飞不定,不是盘旋在一般树头,而是飞绕在横斜突兀的枝干之上。因为月光明亮,所以鹊儿被惊醒了;而鹊儿惊飞,自然也就会引起“别枝”摇曳。同时,知了的鸣叫声也是有其一定时间的。夜间的鸣叫声不同于烈日炎炎下的嘶鸣,而当凉风徐徐吹拂时,往往特别感到清幽。总之,“惊鹊”和“鸣蝉”两句动中寓静,把半夜“清风”、“明月”下的景色描绘得令人悠然神往。
接下来“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把人们的关注点从长空转移到田野,表现了词人不仅为夜间黄沙道上的柔和情趣所浸润,更关心扑面而来的漫村遍野的稻花香,又由稻花香而联想到即将到来的丰年景象。此时此地,词人与人民同呼吸的欢乐,尽在言表。稻花飘香的“香”,固然是描绘稻花盛开,也是表达词人心头的甜蜜之感。在词人的感觉里,俨然听到群蛙在稻田中齐声喧嚷,争说丰年。先出“说”的内容,再补“声”的来源。以蛙声说丰年,是词人的创造。
前四句就是单纯的抒写当时夏夜山道的景物和词人的感受,然而其核心却是洋溢着丰收年景的夏夜。因此,与其说这是夏景,还不如说是眼前夏景将给人们带来的幸福。
下阕开头,词人就树立了一座峭拔挺峻的奇峰,运用对仗手法,以加强稳定的音势。“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在这里,“星”是寥落的疏星,“雨”是轻微的阵雨,这些都是为了与上阕的清幽夜色、恬静气氛和朴野成趣的乡土气息相吻合。特别是一个“天外”一个“山前”,本来是遥远而不可捉摸的,可是笔锋一转,小桥一过,乡村林边茅店的影子却意想不到地展现在人们的眼前。词人对黄沙道上的路径尽管很熟,可总因为醉心于倾诉丰年在望之乐的一片蛙声中,竟忘却了越过“天外”,迈过“山前”,连早已临近的那个社庙旁树林边的茅店,也都没有察觉。前文“路转”,后文“忽见”,既衬出了词人骤然间看出了分明临近旧屋的欢欣,又表达了他由于沉浸在稻花香中以至忘了道途远近的怡然自得的入迷程度,相得益彰,体现了作者深厚的艺术功底,令人玩味无穷。
从表面上看,这首词的题材内容不过是一些看来极其平凡的景物,语言没有任何雕饰,没有用一个典故,层次安排也完全是平平淡淡。然而,正是在看似平淡之中,却有着词人潜心的构思,淳厚的感情。在这里,读者也可以领略到稼轩词于雄浑豪迈之外的另一种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