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新宁陈叔永环秀楼

胜地三峰峙,名家几叶繁。太丘联远裔,沩水接长源。
飞搆冈峦入,连甍紫翠樊。楼开孤鸟上,人语白云根。
爽气朝来合,清晖夕更繁。旁窥冠德秀,前眺太常尊。
萧寺香林旧,隋朝古木存。烟空遥见雁,秋杪近闻猿。
葭菼平临海,凫鹥宛在亹。棹歌回竹浦,渔笛带枫村。
幔卷霞生席,檐虚瀑照门。尽携山水兴,全隔市朝喧。
鱼沫吹帘影,藤花映履痕。机忘泉满听,琴静月当轩。
萧洒衣冠里,栖迟竹素园。境超扬子宅,人拟谢公墩。
静赏疑盘谷,幽寻讶陆浑。高谭皆玉屑,列坐总瑶琨。
自笑东山隐,叨逢北海樽。丹梯期再会,重与了心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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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jǐ)。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谁说我们没衣穿?与你同穿那长袍。君王发兵去交战,修整我那戈与矛,杀敌与你同目标。
谁说我们没衣穿?与你同穿那内衣。君王发兵去交战,修整我那矛与戟,出发与你在一起。
谁说我们没衣穿?与你同穿那战裙。君王发兵去交战,修整甲胄与刀兵,杀敌与你共前进。
参考资料:
1、王秀梅译注.诗经(上):国风.北京:中华书局,2015:261-263
2、姜亮夫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257-259
袍:长袍,即今之斗篷。王:此指秦君。一说指周天子。于:语助词。兴师:起兵。同仇:共同对敌。
泽:通“襗”,内衣,如今之汗衫。作:起。戟:古代一种合戈、矛为一体的长柄兵器。
裳:下衣,此指战裙。甲兵:铠甲与兵器。行:往。
这首诗充满了激昂慷慨、同仇敌忾的气氛。按其内容,当是一首战歌。全诗表现了秦国军民团结互助、共御外侮的高昂士气和乐观精神,其独具矫健而爽朗的风格正是秦人爱国主义精神的反映。
当时的秦国位于今甘肃东部及陕西一带。那里木深土厚,民性厚重质直。班固在《汉书·赵充国辛庆忌传赞》中说秦地“民俗修习战备,高上勇力,鞍马骑射。故秦诗曰:‘王于兴诗,修我甲兵,与子偕行。’其风声气俗自古而然,今之歌谣慷慨风流犹存焉。”朱熹《诗集传》也说:“秦人之俗,大抵尚气概,先勇力,忘生轻死,故其见于诗如此。”这首诗意气风发,豪情满怀,确实反映了秦地人民的尚武精神。在大敌当前、兵临城下之际,他们以大局为重,与周王室保持一致,一听“王于兴师”,他们就一呼百诺,紧跟出发,团结友爱,协同作战,表现出崇高无私的品质和英雄气概。
由于此诗旨在歌颂,也就是说以“美”为主,所以对秦军来说有巨大的鼓舞力量。据《左传》记载,鲁定公四年(公元前506年),吴国军队攻陷楚国的首府郢都,楚臣申包胥到秦国求援,“立依于庭墙而哭,日夜不绝声,勺饮不入口,七日,秦哀公为之赋《无衣》,九顿首而坐,秦师乃出”。于是一举击退了吴兵。可以想像,在秦王誓师的时候,此诗犹如一首誓词;对士兵们来说,则又似一首动员令。
如前所述,秦人尚武好勇,反映在这首诗中则以气概胜。诵读此诗,不禁为诗中火一般燃烧的激情所感染,那种慷慨激昂的英雄主义气概令人心驰神往。之所以造成这样的艺术效果,第一是每章开头都采用了问答式的句法。一句“岂曰无衣”,似自责,似反问,洋溢着不可遏止的愤怒与愤慨,仿佛在人们复仇的心灵上点上一把火,于是无数战士同声响应:“与子同袍!”“与子同泽!”“与子同裳!”第二是语言富有强烈的动作性:“修我戈矛!”“修我矛戟!”“修我甲兵!”使人想像到战士们在磨刀擦枪、舞戈挥戟的热烈场面。这样的诗句,可以歌,可以舞,堪称激动人心的活剧。
诗共三章,采用了重叠复沓的形式。每一章句数、字数相等,但结构的相同并不意味简单的、机械的重复,而是不断递进,有所发展的。如首章结句“与子同仇”,是情绪方面的,说的是他们有共同的敌人。二章结句“与子偕作”,作是起的意思,这才是行动的开始。三章结句“与子偕行”,行训往,表明诗中的战士们将奔赴前线共同杀敌了。这种重叠复沓的形式固然受到乐曲的限制,但与舞蹈的节奏起落与回环往复也是紧密结合的,而构成诗中主旋律的则是一股战斗的激情,激情的起伏跌宕自然形成乐曲的节奏与舞蹈动作,正所谓“长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礼记·乐记》)
符守分珪组,放情在丘峦。悠然造云族,忽尔登天坛。
求古理方赜,玩奇物不殚。晴光散崖壁,瑞气生芝兰。
中有四瀑水,奔流状千般。风云隐岩底,雨雪霏林端。
晶晶含古色,飕飕引晨寒。澄潭见猿饮,潜穴知龙盘。
坐憩苔石遍,仰窥杉桂攒。幽蹊创高躅,灵药馀仙餐。
携赏喜康乐,示文惊建安。缣缃炳珠宝,中外贻同官。
末调亦何为,辄陪高唱难。惭非御徒者,还得依门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