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煌煌京洛游,四顾浮云色。兴词摛雄藻,千载无终极。
悲风起中天,奄忽乖羽翼。伊予归旧疆,之子出殊域。
相去万余里,怆恻动心臆。登高远眺望,惟见荆与棘。
日落豺虎吟,狐狸潜道侧。愿保金石躯,慰我长相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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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君出帝关,手握五马符。朝发庐龙沟,夕息涿鹿途。
白玉挂君衣,黄金耀君躯。恁意殊扬扬,千骑为前驱。
雄声满四隅,英名照八区。观者拥长路,皆言使君殊。
使君自有志,岂为功名图。一麾乃出守,悲哉吾道孤。
此身已老。三径都荒长却扫。面目尘昏。怕著朝章揖贵人。难瞒明眼。只有青山堪作伴。触事心凉。无病何劳更觅方。
布衾寒拥对床屏,鹊绕南枝月过庭。
暝目谁除子瞳障,斋心自比太常醒。
花时渐好仍笼雾,灯节相催屡问星。
便有玉堂天上意,铜垆当案冷烟青。
天葩织就锦云机,五十年来鬓未丝。花馆停骖多好客,柏台冠豸有佳儿。
菊松晚节陶尊泛,芹藻春香马帐垂。老我尚耽丘壑趣,丹青好寄雁来时。
横流触石溪声壮,古木入云关路盘。不恨风沙吹马足,要令鱼鸟识儒冠。
雁书数寄天何远,鹤氅重披日巳寒。笑抚西汤亭下柳,年年荣悴有谁看。
吾闻天台山高一万八千丈,石梁远挂藤萝上。飞流直下天际来,散作哀湍众山响。
烛龙衔日海风飘,犹是天鸡夜半潮。积雨自悬华顶月,明霞长建赤城标。
我向金华问客程,兰溪溪水百尺清。金光瑶草不可拾,梦中忽遇皇初平。
手携绿玉杖,引我天台行。天台山深断行路,乱石如羊纷可数。
忽作哀猿四面啼,青林绿筱那相顾。我欲吹箫驾孔鸾,璿台十二碧云端。
入林未愁苔径滑,到面但觉松风寒。松门之西转清旷。
桂树苍苍石坛上。云鬟玉洞展双扉,二女明妆俨相向。
粲然启玉齿,对客前致词。昨朝东风来,吹我芳树枝。
山桃花红亦已落,问君采药来何迟。曲房置酒张高宴,芝草胡麻迭相劝。
不记仙源路易迷,樽前只道长相见。觉来霜月满城楼,恍忽天台自昔游。
仍怜独客东南去,不似双溪西北流。
月波疑滴,望玉壶天近,了无尘隔。翠眼圈花,冰丝织练,黄道宝光相直。自怜诗酒瘦,难应接许多春色。最无赖(lài),是随香趁烛(zhú),曾伴狂客。
踪迹,漫记忆,老了杜郎,忍听东风笛。柳院灯疏(shū),梅厅雪在,谁与细倾春碧?旧情拘未定,犹自学当年游历。怕万一,误玉人寒夜,窗际帘隙(xì)。
月波涓涓真担心它会下滴,望玉壶般的明月银天近在眼前,澄澈如镜没有一丝灰尘阻隔。各式彩灯五光十色花团锦簇,都是用透明的丝绢织就,月光和灯光交相映射。可怜我因诗酒而消瘦,难以接受这太多迷人春色。感到最可喜的还是,拿着烛带着香,去陪伴那些风流狂客。
旧日游踪隐约还能记得,岁月催老了杜郎,怎忍心去听东风中的幽笛。杨柳院中灯火疏落,寒梅厅堂还留有残雪,谁和我一起细品新酒春碧?旧日的风情难以拘束,还要去学当年那样游历。怕的是万一,误了寒夜里美人在窗边帘缝的约期。
参考资料:
1、上彊邨民(编)蔡义江(解).宋词三百首全解.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8/11/1:第251-252页
2、吕明涛,谷学彝编著.宋词三百首.北京:中华书局,2009.7:第238页
喜迁莺:词牌名。有小令、长调两体。小令起于唐,长调起于宋。月波:指月光。月光似水,故称。玉壶:比喻月亮。尘隔:尘埃。翠眼圈花:指各式花灯。冰丝:指冰蚕所吐的丝。常用作蚕丝的美称。黄道宝光相直:指灯光与月光交相辉映。黄道:原指太阳在天空周年运行的轨道。
杜郎:杜牧,此用于自指。春碧:酒名。玉人:容貌美丽的人。
在咏元宵节词中、此篇颇具特色。上阕前几句,突出正月十五月夜的清明,与词人情绪和谐一致。“最无赖”转为忆旧,追想往事但用笔极为概括。下阕开头“踪迹”紧承上阕后两句。“忍听”又回到眼前。“旧情”句翻出一意,“犹自学当年”,作者又焕发出青春朝气。词中极细致地表述了人对青春少年的浪漫行径回忆时发生的心理动荡,将人的心理活动描写得委婉而真实。
上片先写元夜花灯与月交相辉映的景观,后写自己沉迷诗酒、愈加消瘦,无心赏景的寂寞心境。前三句写满月,词人以“月波”,“玉壶”等词眼,写出元宵夜月之美,让人为之动容;“翠眼”三句写花灯,将读者带入一个五光十色的世界,渲染了一派温馨欢乐的节日气氛;“自怜”三句陡然转到自身,写自己因沉浸诗酒而消瘦憔悴,没有兴致赏春色,抒发了自伤孤独的心情。上片以世俗的热闹反衬词人的寂寞,极具艺术特色。
下片思昔抚今,先追忆少时游历的豪兴,再写此刻的消瘦憔悴、无心赏景,两相对照,抒发了凄惊苦闷的心情。“踪迹,漫记忆”由上片后两句而来,引出“柳院灯疏”后三句,写自己独寻旧日踪迹,看到柳院依然是灯火稀疏,梅厅积存的残雪仍在,但能与谁一起“细倾春碧”?词人运用反问句式,增强了抒情色彩。“老了杜郎”两句写眼前景:如今杜郎已老,再不敢听东风笛,因为柳院梅厅仍在,可情人已去,庭院空空。此情此景令词人油然而生物是人非之感。“旧情”四句写自己为何寻访昔日踪迹,原来是旧情难忘,想学当年的狂荡,恐怕误了寒夜与情人帘隙的约会。全词情景交融,感情真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