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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己酉十月,五日立冬始。
鸡后涉黎明,寤者稍稍起。
有星流西北,而从东南止。
其大如车轮,蓬然曳长尾。
撒星更抛焰,遗落相蕊蕊。
其光白中黄,烛地以昼比。
行旅尽惊仆,吠犬鸣鹜雉。
堕地如炮声,引响久未已。
床闼皆簸撼,约闻三百里。
七月尝示异,不意复有此。
瞥过视莫谛,堕处曷究拟。
至地当有化,其形当何似。
其堕当何曜,其罚当何理。
窃谓经与纬,堕一天缺纪。
无乃金火余,其气互合耳。
余衍固非正,谪罚自有旨。
灾祥付茫茫,不敢扣太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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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门之杨,其叶牂(zāng)牂。昏以为期,明星煌(huáng)煌。
东门之杨,其叶肺(pèi)肺。昏以为期,明星晢(zhé)晢。
我依偎着东城门外小白杨,浓密叶片辉映着金色夕阳。约好黄昏时相会在老地方,却让我苦等到明星闪闪亮。
我来到东城门外白杨林边,晚霞映红了白杨浓密叶片。明明和人家约好黄昏见面,却让我苦等到星星嵌满天。
参考资料:
1、王秀梅译注.诗经(上):国风.北京:中华书局,2015:273-274
2、姜亮夫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270-271
牂牂:风吹树叶的响声。一说枝叶茂盛的样子。昏:黄昏。期:约定的时间。明星:明亮的星星。一说启明星,晨见东方。煌煌:明亮的样子。
肺肺:枝叶茂盛的样子。晢晢:明亮的样子。
这首诗中那在白杨树下踯躅的人儿,究竟是男、是女,很难判断,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或她)一定是早早吃罢晚饭,就喜孜孜来到城东门外赴约了。这约会在初恋者的心上,既隐秘又新奇,其间涌动着的,当然还有几分羞涩、几分兴奋。陈国都城的“东门”外,又正是男女青年的聚会之处,那里有“丘”、有“池”、有“枌”(白榆),“陈风”中的爱情之歌《东门之池》、《宛丘》、《月出》、《东门之枌》,大抵都产生于这块爱情圣地。
此时主人公的伫足之处,正有一排挺拔高耸的白杨。诗中描述它们“其叶牂牂”、“其叶肺肺”,可见正当叶儿繁茂、清碧满树的夏令。当黄昏降临、星月在天的夜晚,乌蓝的天空撒下银白的光雾,白杨树下便该映漾出一片怎样摇曳多姿的树影。清风吹过,满树的叶儿便“牂牂”、“肺肺”作响。这情景在等候情人的主人公眼中,起初一定是异常美妙的。故诗之入笔,即从黄昏夏夜中的白杨写起,表现着一种如梦如幻的画境;再加上“牂牂”、“肺肺”的树声,听来简直就是心儿的浅唱低回。
但当主人公久待情人而不见的时候,诗情便出现了巨大的逆转。“昏以为期,明星煌煌”、“昏以为期,明星晢晢”——字面的景象似乎依然很美,那“煌煌”、“晢晢”的启明星,高高升起于青碧如洗的夜空,静谧的世界便全被这灿烂的星辰照耀了。然而,约会的时间明明是在黄昏,此时却已是斗转星移的清寂凌晨,连启明星都已闪耀在东天,情人却不知在哪儿。诗讲究含蓄,故句面上始终未出现不见情人的字眼。但那久待的焦灼,失望的懊恼,分明已充溢于字里行间。于是“煌煌”闪烁的“明星”,似也感受了“昏以为期”的失约,而变得焦灼不安了;就是那曾经唱着歌儿似的白杨树声,也化成了一片嘘唏和叹息。
此诗运用的并非“兴”语,而是情景如画的“赋”法描摹。在终夜难耐的等待之中,借白杨树声和“煌煌”明星之景的点染,来烘托不见伊人的焦灼和惆怅,无一句情语,而懊恼、哀伤之情自现。这正是此诗情感抒写上的妙处。由于开笔一无征兆,直至结句方才暗示期会有失,更使诗中的景物描摹,带有了伴随情感逆转而改观的不同色彩,造成了似乐还哀的氛围递换、变化的效果。
风雨今如此。问行人、如何有得,许多儿泪。为探木犀开也未,只有芙蓉而已。九十日、秋光能几。千里送人须一别,却思量、我了思量你。去则是,住则是。归归我亦行行矣。便行行、不须回首,也休萦系。一似天边双鸣雁,一个飞从东际。那一个、又飞西际。毕竟人生都是梦,再相逢、除是青霄里。却共饮,却共醉。
不知云瀑处,隔岭隐轻雷。峭壁排天出,垂虹捲雨来。
石床荒积藓,瑶草入流杯。即此堪遗世,山阿多桂材。
山家压酒声涓涓,有如细雨鸣春泉。
入门听此发酣兴,何须响落宫商弦。
玉缸新碧洗盏试,青螺击破江头鲜。
山人酒酣不自奈,胸中丘壑飞生缣。
近来山水沈周好,人物颇称吴小仙。
二生老死汝少年,古道肯取时人怜。
眼前木石渠固小,天下岂少名山川。
糟床有酒酬知己,画成换米换秫米。
朝衙群吏集,戢戢同队鱼。
暮衙群吏散,翩翩若惊凫。
归来坐虚室,开编对璠玙。
启户阒无人,清风入吾庐。
持盃邀明月,大嚼时与俱。
跰跹步松阴,对影聊相娱。
嗟予懒惰久,阔略与世疏。
故人隔清湘,怀抱何由舒。
为问鲁山翁,此意今何如。
金缕围睛可一针,端州石子尔为珍。夜来迸破封函土,飞入谁家苦竹林。
云阴密密雨丝丝,兀坐空斋何所之。醉后闲寻孤客梦,灯前聊读故人诗。
放翁有病惟茶癖,陶令多情只酒知。却喜红尘吹不到,萧然踪迹溷希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