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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泉声不断,风雨乱沧波。地接烟岚迥,天开灵秀多。
古人馀胜事,今代有狂歌。为爱苏门好,携樽共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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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行元气老不死,上与左界分山河。
有如巨鳌昂头西入海,突兀已过余坡陀。
我从汾晋来,山之面目腹背皆经过。
济源盘谷非不佳,烟景独觉苏门多。
涌金亭下百泉水,海眼万古留山阿。
觱拂泺水源,渊沦晋溪波。
云雷涵鬼物,窟宅深蛟鼋。
水妃簸弄明月玑,地藏发泄天不诃。
平湖油油碧于酒,云锦十里翻风荷。
我来适与风雨会,世界三日漫兜罗。
山行不得山,北望空长哦!
今朝一洗众峰出,千鬟万臀高峨峨。
空青断石壁,微茫散烟萝。
山阳十月未摇落,翠蕤云旓相荡摩。
云烟故为出浓淡,鱼鸟似欲留婆娑。
石间仙人迹,石烂迹不磨。
仙人去不返,六龙忽蹉跎。
江山如此不一醉,拊掌笑杀孙公和。
长安城头乌尾讹,并州少年夜枕戈。
举杯为问谢安石,苍生今亦如卿何?
元子乐矣君其歌!
青巾一幅胜乌纱,径里香泥践落花。盘礴午凉亭树畔,瓦罂分汲煮春芽。
山亭下瞰碧潭空,天际云霞落镜中。千古神蛟吞夜月,九皋灵鹤振秋风。
许由颍水心何逸,庄叟濠梁意自同。寄迹乾坤须纵酒,不妨醉卧荻花丛。
支离东北风尘际,漂(piāo)泊(bó)西南天地间。
三峡楼台淹日月,五溪衣服共云山。
羯(jié)胡事主终无赖,词客哀时且未还。
庾(yǔ)信平生最萧瑟,暮年诗赋动江关。
关中兵荒马乱百姓流离失所,躲避战乱漂泊流浪来到西南。
长久地停留三峡楼台熬日月,与五溪民族都住在一片云山。
羯胡人狡诈事主终究不可靠,伤时感世的诗人至今未回还。
梁代庾信的一生处境最凄凉,到晚年作的诗赋轰动了江关。
参考资料:
1、萧涤非.杜甫诗选注.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8:252-256
2、蘅塘退士等.唐诗三百首·宋词三百首·元曲三百首.北京:华文出版社,2009:156-158
3、张国举.唐诗精华注译评.长春:长春出版社,2010:325-327
支离:流离。风尘:指安史之乱以来的兵荒马乱。
楼台:指夔州地区的房屋依山而建,层迭而上,状如楼台。淹:滞留。日月:岁月,时光。五溪:指雄溪、樠溪、酉溪、潕溪、辰溪,在今湘、黔、川边境。共云山:共居处。
羯胡:古代北方少数民族,指安禄山。词客:诗人自谓。未还:未能还朝回乡。
庾信:南北朝诗人。动江关:指庾信晚年诗作影响大。“江关”指荆州江陵,梁元帝都江陵。
这是五首中的第一首。组诗开首咏怀的是诗人庾信,这是因为作者对庾信的诗赋推崇备至,极为倾倒。他曾经说:“清新庾开府”,“庾信文章老更成“。另一方面,当时他即将有江陵之行,情况与庾信漂泊有相通之处。
首联是杜甫自安史之乱以来全部生活的概括。安史乱后,杜甫由长安逃难至鄜州,欲往灵武,又被俘至长安,复由长安窜归凤翔,至鄜州探视家小,长安克复后,贬官华州,旋弃官,客秦州,经同谷入蜀,故曰“支离东北风尘际”。当时战争激烈,故曰风尘际。入蜀后,先后居留成都约五年,流寓梓州阆州一年,严武死后,由成都至云安,今又由云安来夔州,故曰“漂泊西南天地间”。只叙事实,感慨自深。
颔联承上漂流西南,点明所在之地。这里风情殊异,房屋依山而建,层层高耸,似乎把日月都遮蔽了。山区百姓大多是古时五溪蛮的后裔,他们身穿带尾形的五色衣服同云彩和山峦一起共居同住。
颈联追究支离漂泊的起因。这两句是双管齐下,因为在咏怀之中兼含咏史之意,它既是自己咏怀,又是代古人——庾信——咏怀。本来,禄山之叛唐,即有似于侯景之叛梁,杜甫遭禄山之乱,而庾信亦值侯景之乱;杜甫支离漂泊,感时念乱,而庾信亦被留北朝,作《哀江南赋》,因身份颇相类,故不无“同病相怜”之感。正由于是双管齐下,所以这两句不只是承上文,同时也起下文。
尾联承接上联,说庾信长期羁留北朝,常有萧条凄凉之感,到了暮年一改诗风,由原来的绮靡变为沉郁苍劲,常发乡关之思,其忧愤之情感动“江关”,为人们所称赞。
全诗从安史之乱写起,写自己漂泊入蜀居无定处。接写流落三峡、五溪,与夷人共处。再写安禄山狡猾反复,正如梁朝的侯景;自己飘泊异地,欲归不得,恰似当年的庾信。最后写庾信晚年《哀江南赋》极为凄凉悲壮,暗寓自己的乡国之思。全诗写景写情,均属亲身体验,深切真挚,议论精当,耐人寻味。
烟柳疏疏人悄悄,画楼风外吹笙。倚阑闻唤小红声。熏香临欲睡,玉漏已三更。坐待不来来又去,一方明月中庭。粉墙东畔小桥横。起来花影下,扇子扑飞萤。
旧日浮丘伯,曾将王子乔。周游乘白鹤,接引上青霄。
大药留丹鼎,天台度石桥。不知千载后,为尔一相邀。
结屋住沧洲,开轩瞰碧流。鸟啼烟树晚,风起荻花秋。
秫酒还堪醉,鲈鱼亦易求。陶然忘世虑,天地一虚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