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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倏七年,相见只三月。不知三月后,又作几时别。
别离苦多会苦少,风雨萧萧竹窗晓。自笑閒官日日忙,夜短情长谈未了。
我生迂僻寡朋俦,坡云海内一子由。只今子由又欲去,何以慰我平生愁。
子今去矣我何有,为买湖滨田十亩。下栽禾黍上木奴,菱芡荷花绕前后。
读书稍暇来朝班,我却归卧湖山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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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门之杨,其叶牂(zāng)牂。昏以为期,明星煌(huáng)煌。
东门之杨,其叶肺(pèi)肺。昏以为期,明星晢(zhé)晢。
我依偎着东城门外小白杨,浓密叶片辉映着金色夕阳。约好黄昏时相会在老地方,却让我苦等到明星闪闪亮。
我来到东城门外白杨林边,晚霞映红了白杨浓密叶片。明明和人家约好黄昏见面,却让我苦等到星星嵌满天。
参考资料:
1、王秀梅译注.诗经(上):国风.北京:中华书局,2015:273-274
2、姜亮夫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270-271
牂牂:风吹树叶的响声。一说枝叶茂盛的样子。昏:黄昏。期:约定的时间。明星:明亮的星星。一说启明星,晨见东方。煌煌:明亮的样子。
肺肺:枝叶茂盛的样子。晢晢:明亮的样子。
这首诗中那在白杨树下踯躅的人儿,究竟是男、是女,很难判断,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或她)一定是早早吃罢晚饭,就喜孜孜来到城东门外赴约了。这约会在初恋者的心上,既隐秘又新奇,其间涌动着的,当然还有几分羞涩、几分兴奋。陈国都城的“东门”外,又正是男女青年的聚会之处,那里有“丘”、有“池”、有“枌”(白榆),“陈风”中的爱情之歌《东门之池》、《宛丘》、《月出》、《东门之枌》,大抵都产生于这块爱情圣地。
此时主人公的伫足之处,正有一排挺拔高耸的白杨。诗中描述它们“其叶牂牂”、“其叶肺肺”,可见正当叶儿繁茂、清碧满树的夏令。当黄昏降临、星月在天的夜晚,乌蓝的天空撒下银白的光雾,白杨树下便该映漾出一片怎样摇曳多姿的树影。清风吹过,满树的叶儿便“牂牂”、“肺肺”作响。这情景在等候情人的主人公眼中,起初一定是异常美妙的。故诗之入笔,即从黄昏夏夜中的白杨写起,表现着一种如梦如幻的画境;再加上“牂牂”、“肺肺”的树声,听来简直就是心儿的浅唱低回。
但当主人公久待情人而不见的时候,诗情便出现了巨大的逆转。“昏以为期,明星煌煌”、“昏以为期,明星晢晢”——字面的景象似乎依然很美,那“煌煌”、“晢晢”的启明星,高高升起于青碧如洗的夜空,静谧的世界便全被这灿烂的星辰照耀了。然而,约会的时间明明是在黄昏,此时却已是斗转星移的清寂凌晨,连启明星都已闪耀在东天,情人却不知在哪儿。诗讲究含蓄,故句面上始终未出现不见情人的字眼。但那久待的焦灼,失望的懊恼,分明已充溢于字里行间。于是“煌煌”闪烁的“明星”,似也感受了“昏以为期”的失约,而变得焦灼不安了;就是那曾经唱着歌儿似的白杨树声,也化成了一片嘘唏和叹息。
此诗运用的并非“兴”语,而是情景如画的“赋”法描摹。在终夜难耐的等待之中,借白杨树声和“煌煌”明星之景的点染,来烘托不见伊人的焦灼和惆怅,无一句情语,而懊恼、哀伤之情自现。这正是此诗情感抒写上的妙处。由于开笔一无征兆,直至结句方才暗示期会有失,更使诗中的景物描摹,带有了伴随情感逆转而改观的不同色彩,造成了似乐还哀的氛围递换、变化的效果。
璧月珠星,辉映小桃秾李。化工容易,与人间富贵。东风巷陌,春在暖红温翠。人来人去,笑歌声里。油壁青骢,第一番共燕喜。举头天上,有如人意。歌传乐府,犹是升平风味。明朝须判,醉眠花底。
莺啼三月过维扬,来上平山郭外堂。江左繁华隋柳尽,淮南形胜蜀冈长。
百年往事悲陈迹,千里归人喜近乡。满地落花春醉醒,晚风吹雨过雷塘。
逸老成嘉会,今来又一周。寒声催落叶,月色近中秋。
感物时应变,劳生事已休。沧浪歌鼓枻,天地一虚舟。
高绾螺髻耸翠峰,飞崖泉落玉玲珑。白云掩尽天如水,几朵秀吐秋芙蓉。
道人藏修结萝屋,当檐玉立千竿竹。恍疑此地非人间,未信频来许尘躅。
貔貅十万阵堂堂,自古安危系朔方。东下鼓鼙连碣石,西来亭障是河隍。
分兵久戍劳充国,借箸前筹赖子房。闻道暂留诸部落,拔营今已遁遐荒。
忍过事堪喜,斯言良不欺。当须去钳忌,佩服西门韦。
君看朋徒间,契阔多暌离。胡不事久要,有酒欢乐之。
顾于毛发轻,溢恶相嗔嗤。平生结情好,一旦成乖违。
讥呵起交攻,丑语剥面皮。空贻两不快,呀喘如筒吹。
吾闻西山翁,弃恶怨用希。男子固尚气,何以睚眦为。
请君谢犬尾,脱略除嫌疑。自然邻曲交,耐久欢相持。
傥复不自慰,君当读吾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