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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荡山高高且广,翠满台南如涌浪。山翁筑隐选佳胜,暮霭朝霏千万丈。
流泉到枕醒尘梦,爽气浮窗惬真赏。居家有政惟孝友,化俗无争尽谦让。
山间旧结神仙侣,酒盏诗筒日还往。就中意气谁最亲,方石先生本姻丈。
忍庵心事已高贤,钜笔形容更精当。先生请老今桃溪,白发黄眉两高尚。
望海亭中坐几回,不妨斫地歌声放。小春南阁门弧悬,一篇定值千金贶。
二郎归贺索荒词,却愧缶鸣真冗长。灵运平生纵游处,万壑千流结遐想。
何由一造先生门,亦欲从翁操几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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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北岸海西军,椎鼓鸣钟天下闻。铁马长鸣不知数,胡人高鼻动成群。黄河西岸是吾蜀,欲须供给家无粟。愿驱众庶戴君王,混一车书弃金玉。
东风杨柳欲青青。烟淡雨初晴。恼他香阁浓睡,撩乱有啼莺。
眉叶细,舞腰轻。宿妆成。一春芳意,三月如风,牵系人情。
这首词,上片以景衬情,下片则描绘人物时蕴情会意。全篇借春风杨柳绘写浓春美景,衬比香阁女子的绰约风姿,曲传离思别意,景与情谐,物与人合,宛转含蓄,情致缠绵。词中化用金昌绪的《春怨》和王昌龄的《闺怨》诗,但有神无迹,如轻霜溶水,泯融无痕。诗词都写到莺声惊梦生恼,春柳触发怨情,但诗中闺妇听莺声而小庭追打,见柳色而直说悔意,明朗爽利,感情真切;词里的香阁女子却只是浓睡不起,宿妆不整,娴静温婉,含而不露。二者相比,感情表现上有隐显曲直之别,声情口吻上有坦露含蓄之殊,语言上有质朴明快和清丽优雅之异,意趣、韵味也自判然不同。
上片起笔“东风杨柳欲青青,烟淡雨初晴”先绘出一幅如画春景:东风吹温送暖,催引生机;杨柳因春风吹拂而萌发春意,虽未青青成阴,却染得人满眼春色;柳丝纤细,柳烟疏淡,似有若无,自有一种迷蒙意态;一番春雨初霁之后,柳色显得倍加清新,翠意撩人,秀色可餐。这两句将春风、春柳,春雨、春晴,编织一起,色彩明媚,春意盎然,令人心醉神迷。“恼他香阁浓睡,撩乱有啼莺”二句,词意陡生顿挫。面对烂漫春光,不是览景生欢,而是意趣索寞,“香阁浓睡”,情态异常。着一“恼”字,既是贯下,也暗暗承上。上两句描绘春景,是为了衬示香阁女子的怨思,即以乐景而反衬哀情,从而形成鲜明对比,把离情怨思烘托得更加强烈。由于人物内心状态的异常,观景亦有异常之感:春色娱人,莺声悦耳,是常情;而春色恼人,闻莺心烦,则是变态。词中香阁女子所以对春色视而不见,恹恹无绪,黯黯思睡,听到莺声却生恼恨,实际是因春感怀,睹景伤情。莺声惊睡,也许还惊破了好梦。下片“眉叶细,舞腰轻,宿妆成”为人物描写。眉叶、舞腰,既是咏柳,也是写人,杨柳枝叶的纤细袅娜,女子眉腰的秀美窈窕,词人生花妙笔的晕染下,相互叠印复合。柳如美人,美人似柳,形象隽丽,比喻贴切,既写出柳的风神,也显出人的韵致。“宿妆”,隔夜未整的残妆。词里的“宿妆成”,是指香阁浓睡的女子醒来,无心梳洗,懒于修饰。此处虽不明白言情,而从“宿妆”不整的容态中自然溢露出一种难以言传的幽怨。结拍“一春芳意、三月和风,牵系人情”三句正面点示题旨。“一春芳意”与“三月和风”为对偶句,同是“牵系人情”的景物。这三句意思是:柳芽茁长的春意,萦拂柳条的春风,以及柳枝上的莺啼,柳树间的烟锁,无不牵系着闺中人的情思。“牵系”二字,切柳丝。全篇明以柳起,暗以柳结,中间所及,关涉到柳,联想古诗词中常用的柳的内涵自知“人情”为何。
全词着意描写浓春烟景中,巧妙地将杨柳的丝缕和人物的纷乱心绪牵连绾合,衬写出香闺女子的春怨,情景交融,别具风情。
一别虞妃去未还,愁云空锁九疑山。
世间多少相思泪,洒遍修篁染不斑。
深味遗编,无心禄仕求升斗。学惭师授。朱墨聊糊口。自笑疏顽,讵敢侪英秀。宁低首。五株门柳。闲袖春风手。
主人城郭去,柴门高更閒。雨过滴未启,月影到方关。
虫小常邻屋,云多夜过山。经行情脉脉,何处觅跻攀。
峡口大江间,西南控百蛮。城欹连粉堞,岸断更青山。
开辟多天险,防隅一水关。乱离闻鼓角,秋气动衰颜。
时清关失险,世乱戟如林。去矣英雄事,荒哉割据心。
芦花留客晚,枫树坐猿深。疲苶烦亲故,诸侯数赐金。
京国几时留,匆匆两月周。
禅从逆境打,衲到暑天收。
作礼辞僧伴,挑包上客舟。
将何偿此役,速拣好山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