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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象安南产雪毛,浮洋北贡压神鳌。行襄御辇随仙仗,入卫皇宫听舜韶。
皓彩想从银渚浴,穹形端似玉山高。适来王会图中见,势比驺虞意更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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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洲冬无冰,十月雷虺虺。
及春疟疠行,用人祭非鬼。
巫师司民命,药石不入市。
溪弩潜发机,土风甚不美。
苏子卧江南,感叹中夜起。
闻道病在床,食鱼不知旨。
寒暑战胸中,士穷有如此。
此公夭机深,爵禄心已死。
养生遗形骸,观妙得骨髓。
后皇莳嘉橘,中岁多成枳。
佳人何时来,为天启玉齿。
湔祓瘴雾姿,朝趋去天咫。
诸公转洪钧,国器方荐砥。
矢诗写予心,庄语不加绮。
华发负沧洲,星霜又一周。
未凭终夜雨,能洗隔年愁。
池草起吟思,树禽栖屋头。
空余壮心在,灯下看吴钩。
欲寻白石烂,故开北山路。所向虽似殊,吾真得孤屿。
容与水上云,娑罗月中树。胜意已自适,何必方舟渡。
我兄三月适上国,贱子定省临高堂。慈亲病已勿汤药,弱女手解缝衣裳。
五云楼观烟花丽,万里河山日月光。司马多才年更少,拟将词赋献长杨。
枞色暝山寺,溪空月更青。鸟飞息僧梵,人语隔龙扃。
灯影花千叶,冰心水一瓶。夕禅元不昧,乞典法王灵。
东作农家处处忙,金珠非是疗饥方。
京华只识笙歌乐,岂识男耕与女桑。
炎精中否(pǐ)?叹人材委靡,都无英物。胡马长驱三犯阙(què),谁作长城坚壁?万国奔腾,两宫幽陷,此恨何时雪?草庐三顾,岂无高卧贤杰?
天意眷我中兴,吾皇神武,踵(zhǒng)曾孙周发。河海封疆俱效顺,狂虏何劳灰灭?翠羽南巡,叩阍(hūn)无路,徒有冲冠发。孤忠耿耿,剑铓(máng)冷浸秋月。
宋朝的国势还是如日中天吗?可叹人材平庸,不见杰出的英雄。金兵长驱直入三困汴京,谁是保国的壁垒长城?天翻地复,二帝被虏,深仇大恨何时雪清。君王求贤三顾茅庐,民间自有隐居的豪英。
上天希骥大宋中兴,新皇神武英明,如周武王姬发一样贤明。海内边陲愿为朝廷效力,狂妄的金人很快就要灰飞烟灭无踪。高宗南渡驾兴临安,使人无处拜谒宫廷。空怀愤慨激昂,一腔孤忠,相伴只有秋月下闪着冷光的剑锋。
参考资料:
1、喻朝刚,周航主编.中华文化的传世经典宋词观止五注释解说集评:大众文艺出版社,2009.04:第836-837页
2、关永礼主编.白话宋词精华:哈尔滨出版社,1992年10月第1版:第308页
精:太阳的别称,引申为国运。中否:是否处于正中。胡马:指金兵。阙:皇宫前面两边的门楼,代指京城。万国:天下、四面八方。两宫:指宋徽宗和宋钦宗,当时都被俘虏囚禁在北方。草庐三顾:指刘备三顾茅庐请诸葛亮出山。
踵:追逐、追随。曾孙周发:指周武王姬发,继承文王未竞之业,灭商兴周。翠羽:用翠鸟羽毛装饰的旗帜,指皇帝的仪仗。阍:宫门。剑铓:剑的尖锋。
上片感叹广大的中原大地,没有御寇的统帅,也没有坚强能战的军队作保卫国家的长城,致使胡马的铁蹄三次入侵,直捣京阙,百姓奔走逃难,徽钦二帝被掳幽陷。表达了词中对国势衰颓及朝中人材平庸无能表示忧虑。“胡马长驱三犯阙,谁作长城坚壁”两句把不满直接指向尸位素餐的文武百官,也企盼出现一位挽狂澜于既倒的“长城坚壁”。“草庐三顾,岂无高卧贤杰”两句,则委婉地劝诫朝廷要像刘备三顾茅庐延请诸葛亮出山一样,延揽人材,中兴宋室天下。当时许多词人都抒发过对入侵者的强烈愤怒,但到此时,由于投降派的得逞,致使抗战受到阻挠,那愤怒的忧国之音,无可奈何地降低了音调,从愤于外患而转向愤于内患。
下片“天意眷我中兴,吾皇神武,踵曾孙周发。河海封疆俱效顺,狂虏何劳灰灭?”五句对敌我双方的实力条件作了详尽的分析,指出新皇帝上应天时,下顺民心,又占尽地利,打败狂傲的敌人大局已定。“翠羽南巡,叩阁无路,徒有冲冠发”三句是一大转折,“翠羽南巡”四个字似褒实贬,对高宗置大局于不顾,闻风丧胆渡江南逃,贻误了中兴的大好时机表示深切的痛惜和强烈的不满、后两句则是在宣泄自己空怀一腔热血报国无门,“叩阍无路”的无不奈何的悲衰。结尾两句“孤忠耿耿,剑锥冷浸秋月”似乎是在表明词人杀敌报国之心不泯,随时准备挥剑上阵,杀退金虏,中兴大宋王朝的夙愿。
全词表现了词人对朝廷无人、恢复无期的无比愤慨和对国家的耿耿忠心。词人的感情“高”而不“亢”,“壮”而不“强”,“愤”而含“悲”,为祖国的前途和民族的命运充满了危机感和焦灼感,使读者可以感受到作者那被压抑的豪放,和深沉的悲凉。上片多用问句,“谁作长城坚壁?”“此恨何时雪?”淋漓尽致地宣泄心中的愤激之情。“岂无高卧贤杰”与下片“叩阍无路,徒有冲冠发”对应,写出“孤忠耿耿”、报国无门之痛。全词前后贯通,起伏跌宕,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