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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台坐镇三千里,士饱民歌已六年。洮水南分羌部落,铁城西控汉山川。
欲教夷俗全归夏,力挽文风不似边。君去长安寻旧约,我归曾未卜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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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萧萧。雨骚骚。风雨萧骚梧叶飘。潇湘江畔楼。云迢迢。水遥遥。云水迢遥天尽头。相思心上秋。
百五佳辰匹似无,合教追节却离居。
万家寒食初归鷰,一老春衫政寒驴。
耄柳已僧何再发,孺槐方爪可犀蔬。
儿书早问归程日,不用嗔渠只笑渠。
行行六十里,夜宿大河屯。霁瀑长新水,秋声撼近村。
镫摇双剑影,月露一弓痕。鼙鼓朅天动,沙场劳梦魂。
相见缘何后。最难忘、廿年书问,彀相思否。自昔会稽佳山水,不负群贤诗酒。
畅好是、霜林如绣。莽莽神州思禹迹,定洪涛、驱得蛟龙走。
空展拜,羞回首。
枉夸江左夷吾有。算几年、抛残血肉,陆沉如旧。呵壁问天天不语,拔剑撞翻玉斗。
判猿鹤、山中为友。径欲题诗东西浙,便沧桑、见惯良非偶。
刚破戒,一杯酎。
幂幂松阴布网罗,鹤巢松顶吸天河。
是何道士围棋坐,若个樵夫对酒歌。
看月也知为尔好,凭风无奈欲归何。
送君直过桥西去,还记垂杨叶不多。
欲别又牵衣,伤心故旧稀。
自怜为客久,不忍送君归。
远岫明残雪,空江淡落晖。
东风重回首,一雁背人飞。
袅袅古堤边,青青一树烟。
若为丝不断,留取系郎船。
古人常借咏柳以赋别,这首诗也没有脱离离情的旧旨,但构思新颖,想象奇特而又切合情景。
诗的一、二句,寥寥几笔,绘出了一幅美丽的古堤春柳图。古堤两旁,垂柳成行,晴光照耀,通体苍翠,蓊蓊郁郁,袅袅婷婷,远远望去,恰似一缕缕烟霞在飘舞。“袅袅”、“青青”,连用两个叠字,一写江边柳的轻柔婀娜之态,一写其葱茏苍翠的颜色,洗炼而鲜明。前人多以“翠柳如烟”、“杨柳含烟”、“含烟惹雾”等来形容柳的轻盈和春的秾丽,这里径直用“一树烟”来称呼柳树,想象奇特,造语新颖。只此三字,便勾出了柳条婆娑袅娜之状,烘托出春光的绮丽明媚,并为下面写离情作了反衬。
三、四两句直接写离情。咏柳惜别,诗人们一般都从折枝相赠上着想,如“伤见路旁杨柳春,一重折尽一重新。今年还折去年处,不送去年离别人”(施肩吾《折杨柳》);“曾栽杨柳江南岸,一别江南两度春。遥忆青青江岸上,不知攀折是何人”(白居易《忆江柳》)等等。雍裕之却不屑作这种别人用过的诗句,而从折枝上翻出新意。“若为丝不断,留取系郎船”,诗人笔下的女主人公不仅没有折柳赠别,倒希望柳丝绵绵不断,以便把情人的船儿系住,永不分离。这一方面是想得奇,说出了别人没有说过的语句,把惜别这种抽象的感情表现得十分具体、深刻而不一般化;同时,这种想象又是很自然的,切合江边柳这一特定情景。大江中,船只来往如梭;堤岸上,烟柳丝丝弄碧;柳荫下画船待发,枝枝柔条正拂在那行舟上。景以情合,情因景生,此时此刻,萌发出“系郎船”的天真幻想,合情合理,自然可信。这里没有一个“别”字“愁”字,但痴情到要用柳条儿系住郎船,则离愁之重,别恨之深,已经不言而喻了。这里也没有一个“江”字、“柳”字,而江边柳“远映征帆近拂堤”(温庭筠《杨柳枝》)的独特形象,也是鲜明如画。至此,“古堤边”三字才有了着落,全诗也浑然一体了。
中唐戴叔伦写过一首《堤上柳》:“垂柳万条丝,春来织别离。行人攀折处,是妾断肠时。”由“丝”而联想到“织”,颇为新颖,但后两句却未能由此加以生发,而落入了窠臼;它没有写出堤上柳与别处柳的不同之处,如果把题目换成路边柳、楼头柳也一样适用。其原因在于诗人的描写,脱离了彼时彼地的特定情境。两相比较,雍裕之的这首《江边柳》匠心独运、高出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