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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色红难已,黄从翠处分。
偶然乱叶下,风雨似同闻。
谷鸟临寒路,篱花开远云。
逢幽无一语,心眼自氤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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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崖古佛依石搆,丈六金身传已旧。庄严半现露两肩,璎珞斜悬文似绣。
两旁险磴列诸天,跨象乘狮据岩窦。恒河沙数谁能名,百千万亿载无漏。
侧径盘桓到上头,攀援可出石佛后。游人逐队嬉相从,前颠后堕迫常凑。
旋转何如蚁磨随,喧豗更似鼠穴斗。蠹梁屼峗靡敢缘,飞削往往牵衣袖。
隙孔如堪任足扪,摩挲滑腻不能受。欲退转视已怵魂,稍前首与膝相叩。
最苦形骸夙碍肥,却羡绝粒偏宜瘦。余辄贾勇试先登,甘生后至超吾右。
长度须长数藉身,以手上拂如龙吼。当险时呼一助予,平步却誇容吾骤。
咫尺翻函九折艰,远势恍接流云岫。不因险阻易生愁,转觉幽怀缘逗遛。
尘路驱驰不暂停,稍暇偶过耽美昼。共惊佛力广无边,怪象幻出非常觏。
何时浪迹学无生,诃林数诣持清咒。
枫色红难已,黄从翠处分。偶然乱叶下,风雨似同闻。
谷鸟临寒路,篱花开远云。逢幽无一语,心眼自氤氲。
杨柳阴阴细雨晴,残花落尽见流莺。
春风一夜吹乡梦,又逐春风到洛城。(乡一作:香)
在一个细雨初晴的春日,杨柳的颜色已经由初春的鹅黄嫩绿变得苍翠浓郁,经过细雨的洗浴后,柳色变得更加深暗,枝头的残花也在雨中全都落尽,露出了在枝头啼鸣的流莺。
昨天晚上一夜春风吹起了我的甜蜜的思乡梦,在梦中我追逐着春风飞回了我的家乡。
参考资料:
1、彭定求等.全唐诗(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788
2、于海娣等.唐诗鉴赏大全集.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0:303
阴阴:形容杨柳幽暗茂盛。莺:即莺。流,谓其鸣声婉转。南朝梁沈约《八咏诗·会圃临东风》:“舞春雪,杂流莺。”
乡梦:美梦;甜蜜的梦境。乡:一作“香”。梦:一作“又”。洛城:洛阳,诗人家乡缑氏在洛阳附近。
此诗的开头两句,从春天的景物写起。“杨柳阴阴细雨晴,残花落尽见流莺。”这是一个细雨初晴的春日。杨柳的颜色已经由初春的鹅黄嫩绿转为一片翠绿,枝头的残花已经在雨中落尽,露出了在树上啼鸣的流莺。这是一幅典型的暮春景物图画。两句中雨晴与柳暗、花尽与莺见之间又存在着因果联系。
“柳色雨中深”,细雨的洒洗,使柳色变得深暗了;“莺语花底滑”,落尽残花,方露出流莺的身姿,从中透露出一种美好的春天景物即将消逝的意象。异乡的春天已经在柳暗花残中悄然逝去,故乡的春色此时想必也凋零阑珊了吧。那漂荡流转的流莺,更容易触动羁泊异乡的情怀。触景生情,悠悠乡思便不可抑止地产生了。
“春风一夜吹乡梦,又逐春风到洛城。”这是两个出语平易自然,而想象却非常新奇、意境也非常美妙的诗句。上句写春风吹梦,下句写梦逐春风,一“吹”一“逐”,都很富有表现力。它使人联想到,那和煦的春风,像是给入眠的思乡者不断吹送故乡春天的信息,这才酿就了一夜的思乡之梦。而这一夜的思乡之梦,又随着春风的踪迹,飘飘荡荡,越过千里关山,来到日思夜想的故乡。在诗人笔下,春风变得特别多情,它仿佛理解诗人的乡思,特意来殷勤吹送乡梦,为乡梦作伴引路;而无形的乡梦,也似乎变成了有形的缕缕丝絮,抽象的主观情思,完全被形象化了。
不难发现,在整首诗中,“春”扮演了一个贯串始终的角色。它触发乡思,引动乡梦,吹送归梦,无往不在。由于春色春风的熏染,这本来不免带有伤感怅惘情调的乡思乡梦,也似乎渗透了春的温馨明丽色彩,而略无沉重悲伤之感了。诗人的想象是新奇的,奇妙的想象将强烈的乡思形象化、具体化了。在诗人的意念中,这种随春风而生、逐春风而归的梦,是一种心灵的慰藉和美的享受,末句的“又”字,不但透露出乡思的深切,也流露了诗人对美好梦境的欣喜愉悦。
唐代诗人写过许多出色的思乡之作。悠悠乡思,常因特定的情景所触发;又往往进一步发展成为悠悠归梦。武元衡这首《春兴》,就是春景、乡思、归梦三位一体的佳作。这首诗所写的情事本极平常:看到暮春景色,触动了乡思,在一夜春风的吹拂下,做了一个还乡之梦。而诗人却在这平常的生活中提炼出一首美好的诗来,在这里,艺术的想象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云容叠巘起沧溟,两角山光照眼青。只有披襟人独立,四无边际一茅亭。
大江风雨片帆开,巨浸稽天入望回。五老参差烟树合,二孤明灭白云来。
楼船尚忆沈戈日,高阁谁占作赋才。南望潇湘更无际,孤鸿欲下自徘徊。
八月秋高风历乱。衰兰败芷红莲岸。皓月十分光正满。清光畔。年年常愿琼筵看。
社近愁看归去燕。江天空阔云容漫。宋玉当时情不浅。成幽怨。乡关千里危肠断。
秋入壶中玉宇鲜,芝兰桃李共熙然。
已饶瑞荚明朝满,先借清蟾一夜圆。
北阙紫泥应道路,东山红袖莫云烟。
如今且醉江湖酒,来岁城南尺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