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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吹大荒,晨霜陨群木。天宇淡寥寥,河水来汨汨。
候雁常悲鸣,蛰虫已跧伏。聿念远行者,衣敝逢岁暮。
况是羁累人,何以营水菽。愁来安用生,酸痛彻心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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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起儒冠五十年,误身方觉为儒冠。家贫那得连朝醉,岁歉难逢一日欢。
藜杖缚床宜足矮,木绵裁被称身宽。功名百念如灰冷,只有诗狂不可镌。
颛顼方用事,威节何辛酸。百卉无遗秀,千林变成丹。
阴风日凄厉,梯此长恨端。妖艳不可极,予生尚多艰。
寒炉守煤烬,枯条满青山。乾釜忆瀺灂,甘井生波澜。
新霜骨髓痛,永夜衾裯单。病马闻饥嘶,阴猿听号寒。
起坐复■
万物中萧洒,修篁独逸群。贞姿曾冒雪,高节欲凌云。细韵风初发,浓烟日正曛。因题偏惜别,不可暂无君。
净几明窗拙逸轩,閒来真觉日如年。小山丛竹皆成趣,霁月光风不用钱。
谩把琴书消永昼,敢将花柳学前贤。饥餐渴饮无拘碍,谁信尘寰有洞天。
自叹离群淹在兹,诗来一读一相思。人言毛遂早成事,我怪何蕃久不归。
灯火十年俱旧梦,江湖万里有新知。秋风萧飒蘋花老,目断晴云片片飞。
世间珍果更无加,玉雪肌肤罩绛纱。
一种天然好滋味,可怜生处是天涯。
诗贵自然,“咏物以托物寄兴为上”(清·薛雪《一瓢诗话》),托物寄兴亦以自然为绝妙,自然天成是咏物诗的至境。丘浚作诗主张自然成文,反对用奇语异辞,认为“眼前景物口头语,便是诗家绝妙辞”(《答友人论诗》)。所以,他的诗大都写得自然清新,颇多天机自动天籁自鸣机趣。他的咏物诗也大多是“眼前景物口头语”的自然流露,并不刻意追求寄托,只是在有意无意之间托物寄兴,借景言情,似无寄托而寄托遥深,更是精彩绝妙,不同凡响。
这首《咏荔枝》诗看似寻常却奇兀,正确理解“可怜”一句,是准确把握全诗寄托所在的关键。一般人都把“可怜”理解为“哀怜”,那不但是对诗人匠心的隔阂,更是对诗人襟抱的无知,丘浚从小就胸怀“遥从海外数中原”(《五指山》)、“应须一口吸江湘”(《海》)的雄心大志,对生在海南长在海南充满着自豪和自信,没有丝毫的自卑,绝不会作怨天怨地的可怜相。他志大才大,深受时人器重推荐,使他少年得志,一路春风得意,从一介书生做到中央高级长官。绝不会有怀才不遇的天涯沦落人的失落感。
所以,“可怜”在这里只能是爱怜之意。“可怜”作“可爱”解古已有之。如古乐府《孔雀东南飞》:“自名秦罗敷,可怜体无比。”唐·杜牧《睦州四韵》:“州在钓台边,溪山实可怜。”宋王安石《北堂》:“可怜新月为谁好,无数晚山相对愁。”据此,末两句是说,海南荔枝之所以天生就具有一种无以伦比的甜美味道,是因为它长在得天独厚的海之角天之涯,才能生就如此无以伦比的天然美质,才能这样加倍招人喜爱和受人青睐。只有在天涯海角这片得天独厚的热土上,才能生长出海南荔枝这种无比珍贵的天然美物。诗人对海南荔枝这种无以复加的嘉许推崇,其中正寄托着诗人对海南故土的无以复加的厚爱与眷恋。而这种寄托又妙合无垠,自然巧妙,更显得意蕴深厚意味深长,既深得风人之旨又深得咏物三昧。
扬子江头杨柳春,衣冠南渡多崩奔。柳条弄色不忍见,东西南北更堪论。
谁谓他乡各异县,岂知流落复相见。青春作伴好还乡,为问淮南米贵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