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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有支公者,曾为此山客。
至今石磴上,犹存马蹄迹。
寒泉出傍涧,散漫流不息。
何人作大字,笔势甚奇特。
岩岩圆通殿,飞构烂金碧。
春来香火盛,倾城出游适。
施钱日满钵,来往恒络绎。
世人竞刀锥,于此乃不惜。
我当少年时,一岁尝一即。
提携随父兄,娱览常至夕。
别来已几时,何啻十年隔。
此山是名山,先从晋时辟。
非有高行僧,何堪主其席。
今师遂当往,远续前人迹。
我今何以赠,小偈聊塞责。
切烦大士前,我为启胸臆。
慧眼无不观,是物皆润泽。
如何不见我,困此尘俗役。
愿垂杨枝露,洒我一点滴。
不愿官禄高,不求财宝积。
但愿尘劳中,早脱奔走厄。
无灾复无难,居家作禅伯。
保此清净正,永离种种色。
与师结晚交,来著登山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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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diāo)锦丧胡尘。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guī)梦里人!(春闺一作:深闺)
唐军将士誓死横扫匈奴奋不顾身,五千身穿锦袍的精兵战死在胡尘。
真可怜呵那无定河边成堆的白骨,还是少妇们梦中相依相伴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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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锦:这里指战士,指装备精良的精锐之师。
无定河:在陕西北部。春闺:这里指战死者的妻子。匈奴:指西北边境部族。
《陇西行》是乐府《相和歌·瑟调曲》旧题,内容写边塞战争。陇西,即今甘肃宁夏陇山以西的地方。这首《陇西行》诗反映了唐代长期的边塞战争给人民带来的痛苦和灾难。虚实相对,宛若电影中的蒙太奇,用意工妙。诗情凄楚,吟来潸然泪下
首二句以精炼概括的语言,叙述了一个慷慨悲壮的激战场面。唐军誓死杀敌,奋不顾身,但结果五千将士全部丧身“胡尘”。“誓扫”、“不顾”,表现了唐军将士忠勇敢战的气概和献身精神。汉代羽林军穿锦衣貂裘,这里借指精锐部队。部队如此精良,战死者达五千之众,足见战斗之激烈和伤亡之惨重。
接着,笔锋一转,逼出正意:“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这里没有直写战争带来的悲惨景象,也没有渲染家人的悲伤情绪,而是匠心独运,把“河边骨”和“春闺梦”联系起来,写闺中妻子不知征人战死,仍然在梦中想见已成白骨的丈夫,使全诗产生震撼心灵的悲剧力量。知道亲人死去,固然会引起悲伤,但确知亲人的下落,毕竟是一种告慰。而这里,长年音讯杳然,人早已变成无定河边的枯骨,妻子却还在梦境之中盼他早日归来团聚。灾难和不幸降临到身上,不但毫不觉察,反而满怀着热切美好的希望,这才是真正的悲剧。
明代杨慎《升庵诗话》认为,此诗化用了汉代贾捐之《议罢珠崖疏》“父战死于前,子斗伤于后,女子乘亭鄣,孤儿号于道,老母、寡妻饮泣巷哭,遥设虚祭,想魂乎万里之外”的文意,称它“一变而妙,真夺胎换骨矣”。贾文着力渲染孤儿寡母遥祭追魂,痛哭于道的悲哀气氛,写得沉痛而富有情致。文中写家人“设祭”、“想魂”,已知征人战死。而陈陶诗中的少妇则深信丈夫还活着,丝毫不疑其已经死去,几番梦中相逢。诗意更深挚,情景更凄惨,因而也更能使人一洒同情之泪。
这诗的跌宕处全在三、四两句。“可怜”句紧承前句,为题中之义;“犹是”句荡开一笔,另辟新境。“无定河边骨”和“春闺梦里人”,一边是现实,一边是梦境;一边是悲哀凄凉的枯骨,一边是年轻英俊的战士,虚实相对,荣枯迥异,造成强烈的艺术效果。一个“可怜”,一个“犹是”,包含着多么深沉的感慨,凝聚了诗人对战死者及其家人的无限同情。
明王世贞《艺苑卮言》赞赏此诗后二句“用意工妙”,但指责前二句“筋骨毕露”,后二句为其所累。其实,首句写唐军将士奋不顾身“誓扫匈奴”,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次句写五千精良之兵,一旦之间丧身于“胡尘”,确实令人痛惜。征人战死得悲壮,少妇的命运就更值得同情。所以这些描写正是为后二句表现少妇思念征人张本。可以说,若无前二句明白畅达的叙述描写作铺垫,想亦难见后二句“用意”之“工妙”。
郁罗天上挹躔,拾羽编衣泛碧莲。
长笛吹明月夜,秋风濯足太湖边。
绛帐恩如昨,乌衣事莫寻。诸生空会葬,旧掾已华簪。
共入留宾驿,俱分市骏金。莫凭无鬼论,终负托孤心。
栩栩欲何之,寻春得意时。芳心浑是梦,物化漆园知。
三千里外无家客,四十年间苦学人。
山隔不知云近远,祗将明月作乡亲。
至郭陪清语,留衣示别情。
奈何凤翔骨,不得宪宗迎。
郏鄏年方永,崆峒道益隆。忧勤三纪外,揖逊一言中。
尧屋心非有,虞琴养正丰。乘云帝乡去,率土动悲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