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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遇文明日,盛治际陶唐。文德敷何广,声教浃南邦。
仁风荡六合,化雨周八荒。郁郁儒者流,冠盖烂相望。
致君登三五,措国逾周商。遂令瘴海涯,美如中州乡。
弦歌欢闾里,比屋翰墨芳。挺挺云岩子,独步隋冈阳。
种学心汲汲,积文思皇皇。携书不惮远,跋涉经潮泷。
结我金兰契,义比古范张。为启暗室户,昭以道德光。
鸢鱼熟涵泳,坟典精考详。短檠烛风雨,深夜思琅琅。
猿鹤驯且乐,魑魅走复僵。嗜义若脍炙,去恶犹探汤。
篑土山峨峨,汲井泉汪汪。西活源头尽,东注流派长。
一夜霜风急,归心动南窗。河梁悲握手,系马无长杨。
一阕梅花调,几酌琥珀觞。人是南阳葛,韬韫北海姜。
崭岩养头角,暂向南山旁。泽雾虎豹变,蔚若文日章。
青云在平地,千里来飞黄。去去三径里,陶令菊正香。
摘花把尊酒,一洗别离伤。还思切偲处,落月满屋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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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方伊始,修途遽失君。百年悲短发,四望莽愁云。
月落惊鸳梦,风高急雁群。重泉应念否,无语对斜曛。
钟声催句,笠像题图,消磨残剩光阴。腊鼓催年,山人庭户愔愔。
戎家约悭守岁,酒赊来、婪尾孤斟。寒不寐,想花街裙屐,阗溢江浔。
渡海东风旧织,著篱桃红笑,尚趁冬深。露布昆仑,先期有客关心。
故园绮窗梅竹,讯平安、镜听烟沈。书城夜,又蛮春、空老蠹蟫。
云阳山下白云垂,雁塞天边赤雁飞。目断岭南天万里,春深梦着老莱衣。
万里阴山万里沙。谁将绿鬓(bìn)斗霜华。年来强半在天涯。
魂梦不离金屈戌(xū),画图亲展玉鸦叉。生怜瘦减一分花。
没有楚天千里清秋。没有执手相看泪眼。只有阴山,胡马难度的阴山。这里,猎猎的风,将你的寸寸青丝吹成缕缕白发。岁岁年年,你望见的是连绵千万里的黄沙,人在天涯。
魂牵梦绕中,你将她翩翩的像打开。一遍遍回想,她的温柔她的笑。直到地老天荒,直到那些离别和失望的伤痛,已发不出声音来了。
2、纳兰性德 子艮.纳兰词剪碎一地的残香与叹息:万卷出版,2012:70
浣溪沙:本唐教坊曲名,后用作词牌。一作《浣溪纱》,又名《浣沙溪》、《小庭花》等。双调四十二字,平韵。阴山:今河套以北,大漠以南诸山的统称。绿鬓:谓乌黑发亮的头发。古人常借绿、翠等形容头发的颜色。斗,斗取,即对着。霜花,谓白发。强半:大半、过半。
金屈戌:屈戌,门窗上的环钮、搭扣。此谓金饰(即铜制)脚屈戌,代指梦中思念的家园。玉鸦叉:即玉丫叉。丫叉,本为树枝分叉之处,后泛指交叉形象的首饰。这里谓“玉鸦叉”是借指闺里人之容貌。生怜:谓看着画图上她那消瘦的身影而生起怜惜之情。生怜,可怜。
这是一首边塞行吟咏叹的词,表达了词人在荒凉的异地对人生的哀怜,也透露出纳兰性德自身对于官场的厌倦。这出使的几个月,纳兰性德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这天之涯度过了,面对着连绵的阴山与漫天的黄沙,满头青丝怎能不迅速花白。于是睡梦之中不免魂飞故里,重又看到了家中金碧辉煌的屈戍。恍惚中,头戴玉鸦叉的妻子在缓缓地展开画轴(或许那上面正画着她日夜所思之人),那花容似乎因思念瘦损了很多,令人油然生出怜惜之情。
词中第一句中“阴山”一方面是实指,即是如今也能一睹的阴山,但古代诗词中经常使用这一形象,它已经形成了深刻的文化内涵。如南北朝著名民歌“敕勒川,阴山下,天似苍穹,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又如唐代诗人王昌龄的“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它是汉胡分别的地理标志,中原与蛮荒的分野处,文明与野蛮的交汇点,也因此,在这儿的读书人,尤其是汉文化影响下的读书人,都会有一种极强烈的失落感,无端而起怅惘,这是一种丧失归属感的表现。这是纳兰性德每次出使途中所写词中典型的心理。
上片写现实边塞之景,下片写梦中家居之景。阅读这首词时,纳兰的情之真、意之切如在目前。边塞诗词属于古代诗词的一个支流,边愁主题则属于悲一类,纳兰性德这首边塞行吟咏叹的《浣溪沙》,也属于这类。【4】 词通过刻画“北风”“晚烟”“戌垒”“斜日”等边塞之景,将塞外的荒凉和词人内心的凄怆合二为一,凄凉中透着一种历史的厚重感和今古之悲。
去国离群掷岁华,病容憔悴愧丹砂。溪连舍下衣长润,
山带城边日易斜。几处垂钩依野岸,有时披褐到邻家。
故人书札频相慰,谁道西京道路赊。
清时沦放在山州,邛竹纱巾处处游。野日苍茫悲鵩舍,
水风阴湿弊貂裘。鸡鸣候旦宁辞晦,松节凌霜几换秋。
两首新诗千里道,感君情分独知丘。
冥冥细雨绿阴齐,湛湛长江客去时。
剔起眉毛欣应供,横担楖栗看来期。
人间何处不蘧庐,匹马来游偶束书。晚岁光阴频入梦,雁来消息莫相疏。
淮南乘兴非关米,箸下烹鲜喜有鱼。避地偷生落闲处,功名无复似包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