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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定壬辰闰九月,已酉之夜彗星出。
清台奏御,正衙避席。
太官减膳羞,瞽宗彻音乐。
鸡竿肆眚出囚系,龙扆责躬求谠直。
精诚彻九垓,德音走重译。
圜桥冠带虀盐生,筦窥熿熿对以臆。
臣闻泰素朕形,玄黄辨色。
左旋右转,一阖一闢。
来伸往屈四时行,除旧布新寒暑易。
恢恢天网疏,统理废厥职。
东方岁星木主仁,不扫暴刻尚搥剥。
南方荧惑火主礼,不扫骄蹇习凌弱。
西方太白金主义,不扫寇盗生乱略。
北方辰星水主智,不扫蒙蔽长谗慝。
中央填星土主信,不扫诈欺滋奸猾。
皇穹遴选纲纪星,出持彗帚扫环域。
日华机上有九彗,作上作下空如笔。
归邪向上有两彗,出出不行见则灭。
天狗短彗在尾傍,火光炎炎空烜赫。
天搀类彗云如斗,蚩尤类彗箕后曲。
六贼如彗在西方,咸汉带彗居正北。
驱策举莫前,彗乃排胶轕。
不指房心明堂位,不临箕尾后妃宅。
不抵参昴咏衾裯,不向牛女逐淫佚。
不访狱廪至娄胃,不询盖营业员到危室,
不求社庙上井鬼,不好文章游奎壁。
不穷天根越亢氐,不咨弋猎来柳毕。
不从玄枵问虚耗,不由张素丐觞客。
不自觜觽访葆旅,不入柳仓觅厨食。
不呼七星问急事,不召南斗共斟酌。
天王帝廷为大角,两帝三得如鼎足。
斗柄指所,以建时节,
曰摄提格。洒扫庭内万化基,
芜秽不治孰观法。轸驱风车为宰辅,
负衡失平在修饰。翼鼓羽翮主变夷,
飞翰不劲必振刷。秃帚一加,
内清外肃。四海九州,
罔不臣妾。帝府中居斡枢机,
万年千载不停息。
陇(lǒng)首云飞,江边日晚,烟波满目凭阑(lán)久。一望关河萧索,千里清秋,忍凝眸(móu)?杳(yǎo)杳神京,盈盈仙子,别来锦字终难偶。断雁无凭,冉(rǎn)冉飞下汀(tīng)洲,思悠悠。
暗想当初,有多少、幽欢佳会,岂知聚散难期,翻成雨恨云愁?阻追游。每登山临水,惹起平生心事,一场消黯(àn),永日无言,却下层楼。
山岭之上,黄昏的云彩纷飞,晚上江边,暮霭沉沉。眼前是一片烟波万里,我凭栏久久望去,只见山河是那么清冷萧条,清秋处处凄凉,让人心中不忍难受。在那遥远的神京,有一位盈盈的如仙佳人。自从分手以来,再也没有她的音信,令我思念悠悠。我望断南飞的大雁,也未等到来任何的凭据,只能使我的愁思更长。
回想当初有多少相见的美好时光,谁知聚散不由人,当时的欢乐,反变成今日的无限愁怨。千里之外我们无从相见,只有彼此思念。每当我又见山水美景,都会勾起我的回忆,只好默默无语,独自下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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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首:亦称陇坻、陇坂,为今陕西宝鸡与甘肃交界处险塞。凭阑:即凭栏,倚靠着楼台的栏杆。关河:关塞河流,这里泛指山河。忍:怎能忍受。凝眸:目光凝聚在一起。杳杳:遥远渺茫。神京:帝京,京都,这里指汴京(今开封)。盈盈:形容女子娇媚可爱的神态。仙子:比喻美女,这里指词人所爱的歌女。锦字:又称织绵回文。后用以指妻寄夫之书信。难偶:难以相遇。断雁:鸿雁传书,这里指雁没有担负起传书的任务。冉冉:形容慢慢飞落的样子。冉冉:慢慢,渐渐。汀:水中或水边之平地。思悠悠:思念之情绵绵不绝。
雨恨云愁:指两人的爱情不能成功,心头充满悔恨哀愁。阻追游:被某种力量阻碍而不能自由追寻自己的所爱。消黯:黯然销魂。永日:长日。长,兼指时间或空间。却下层楼:只得无精打采地走下高楼。
此词抒写了羁旅中的怀旧伤离情绪。词的第一叠写眼前所见,第二叠写所思之人,又将此平列的两段情景交织起来,使其成为有内联系的双头。
此词首句化用梁柳恽的名句第一叠“陇首”三句,是当前景物和情况。“云飞”、“日晚”,隐含下“凭阑久”。“亭皋木叶下,陇首秋云飞”。陇首,犹言山头。云、日、烟波、皆凭阑所见,而有远近方分。“一望”是一眼望过去,由近及远,由实而虚,千里关河,可见而不尽可见,逼出“忍凝眸”三字,极写对景怀人、不堪久望之意。此段五句都是写景,却仅用“忍凝眸”三字,极写对景怀人、不堪久望之意。此段五句都是写景,用“忍凝眸”三字,便将内心活动全部贯注到上写景物之中,做到了情景交融。
第二叠则反过来,先写情,后写景。“杳杳”三句,接上“忍凝眸”来。“杳杳神京”,写所思之人汴京:“盈盈仙子”,则写所思之人的身分。唐人诗中习惯上以仙女作为美女之代称,一般用来指娼妓或女道士。这里大约是指汴京的一位妓女。“锦字”化用窦滔、苏蕙夫妻之典。作者和这位“仙子”,虽非正式夫妻,但其落第而出京,与窦滔之获罪远徙,有些近似之故。此句是说,“仙子”虽想寄与锦字“,而终难相会。鸿雁本可传书,而说”断“,说”无凭“,则是她终不曾负担起它的任务。雁给人传书,无非是个传说或比喻,而雁”冉冉飞下汀洲“,则是眼前实事。由虚而实,体现出既得不着信又见不了面的惆怅心情。”思悠悠“三字,总结次段之意,与上”忍凝眸“遥应,而更深入一层。
第三叠则是“思悠悠”的铺叙。当日之惆怅,实缘于旧日之欢情,所以“暗想”四句,便概括往事,写其先相爱,后相离,既相离,难再见的愁恨心情。
“阻追游”三字,横插上四句下五句中间,包括了多少难以言说的辛酸内。回到当前之时,却又荡开一笔,平叙之中,略作波折,指出这种“忍凝眸”、“思悠悠”的情状,并不是这一次,而是许多次,每次“登山临水”就“惹起平生心事”。这回依然如此,“黯然消魂”的心情之下,长久无话可说,走下楼来。“却下层楼”,遥接“凭阑久”,使全词从头到尾,血脉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