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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尝梦登天,身乘帝青云。下视六合大,死人何纷纷!
尸行鬼走不知丑,天跳鬼踔无由分。首戴髑髅蒿两目,肠悬题凑空孤坟。
自谓策神智,可以干明君。自谓雕纂组,可以成华文。
自谓昭旗常,可以铭前勋。形如枯株心强活,气如湿灰耳强闻。
哀哉腥腐窟,何以能超群?天孙为余言,此皆不足云。
累累白骨成飞尘,安知中有不死人?眉厖喉结目如电,挥呵风雨走百神。
塌额玉陛下,自称小兆臣。臣之形骸与众等,久断荤血腐肉皴。
言臣不死诚谬妄,固有不死丹元君。丹元君,在何处,泥丸真人且延驻。
一曲鸾笙五百年,死人窝里翻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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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宦(huàn)各东西,往事随风雨。先自离歌不忍闻,又何况,春将暮。
愁共落花多,人逐征鸿去。君向潇湘我向秦,后会知何处。
为了这个小官,兄弟们不得不各奔东西。知烟的往事随着岁月的风雨渐渐逝去,别的歌曲已经不忍再听,何况又遇上百花猾谢的暮春天气?
愁情啊,就像纷纷凋零的落花那样多。兄弟们啊,就要追随着鸿雁远去。您向南方霉向覃北就要出发,谁知以后相会在哪里?
参考资料:
1、喻朝刚,周航主编.中华文化的传世经典宋词观止五注释解说集评:大众文艺出版社,2009.04:第792-793页
2、郭彦全编著.历代词今译: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1994.09:第214页
卜算子:词牌名,又名《百尺楼》《眉峰碧》《楚天遥》等。双调,四十四字,上下片各两仄韵。薄宦:谓官职卑微,仕途不甚得意。
征鸿:远行的大雁。潇湘:即潇水和湘水,均在湖南境内。这里是代指湖南一带。秦:今陕西一带。
上片以“薄宦各东西”句开篇,交代了兄弟分离的情况。“薄宦”在这里非谦词,更多的是一种解嘲。朝廷软弱无力,官职空有其名。纵有鸿鹄之志,终也壮志难酬。自己宏图难展,只有“薄宦”小衔而已,虚幻如烟。“各东西”表示他们虽满腹不平,却也要为官出世,颠沛辗转,远行天际。这次分别,他们从此天各一方,纵使亲情再深,也徒有念牵而已。“往事随风雨”句写得比较隐晦,大有往事堪哀不可回首之意。“往事”既有他们相处的时光,更包含他们宦海沉浮的遭际以及北宋倾覆、南宋偏安的全部心酸历史。无论如何,这些都已随雨打风吹去,现实依旧如此。“先自离歌不忍闻”承接黄童的“别泪多于雨”一句而来,季弟的和章写得荡气回肠,直入词人心扉。其中有分别的泪水,有肺腑“四十秋”的情深,有西出阳关的凄凉,有处处思兄的伤心。如此离歌,难怪词人不忍再听。词人与从弟分别却这般凄怆,毫无男子的爽朗、豪迈是时代给他们内心划下的伤痕。身逢乱世,太多坎坷,他们所有的不满、所有的怨怼都无可排遣,只有两兄弟心有灵犀,倾吐高山流水之音,任世事变迁,有兄弟的鼓励安慰就是仅剩的温存。而现在连这亲情之梦部归于破碎,心中所剩的也只有伤感悲愤了。从此以往,他们只能独自承担生活的压抑,怨受着时间无情的流逝。“又何况,春将暮。”再次给这凄楚的氛围平添伤感的色彩。
下片承春暮而抒离愁。”愁共落花多”一语双关,既是分离的忧愁,又是人生的困顿。无论哪般,都已是郁结绵长,比落红还要多几分。“人逐征鸿去”,在孤单中渐行渐远,唯余词人一人承受着悲凉,生发“君向潇湘我向秦,后会知何处”的感喟。这句化用了唐代诗人郑谷《淮上与友人别》的“数声风笛离亭晚,君向潇湘我向秦”句,“潇湘”在南方,而秦属北地。这犹言兄弟南北分离,天地相隔,再相会不知其期。全词在低婉徘徊中收笔,其中浓浓的愁思依旧飘摇不断。
这首词不同于一般送别词之写景抒情,而以情带景,景物全是由离愁引出,又为离愁所包容。词人以浑厚的笔力将手足之情和分离之谊刻画得深沉、浓重,其字里行间也镌刻上时代的痕迹。既是送别的离曲,也是乱世的挽歌。全词抒情真率深切,笔力也清劲挺拔,语言质朴,格凋幽婉。
树影入清汉,蝉声动小楼。凭阑弄清笛,微月在钗头。
吴公台下别经秋,破虏城边暂驻留。一笑有情堪解梦,
数年无故不同游。云牵楚思横鱼艇,柳送乡心入酒楼。
且酌松醪依旧醉,谁能相见向春愁。
卧对郗人气已真,晚依丘壑更无伦。
不须复预清言侣,自是江东第一人。
旧笺虫介甘温性,樽俎风流每策勋。
況复糟糟小酲后,眼中群品此其君。
二月江城第一枝,怕寒故故著花迟。不嫌艳杏夭桃俗,甘受狂蜂妒蝶疑。
月落西湖惊旧梦,雪消南国忆当时。楼头亦有霜天角,懒对春风暖日吹。
古寺规模壮,空山岁月深。
春排千树绿,云堕一溪阴。
地僻人稀到,官闲我得寻。
归来诧清赏,未觉负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