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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屈王郎作粲使,只因萧李与文侯。尚有阴阴竹里馆,万竿玉立辋川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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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文与可为道师王执中作墨竹,且谓执中勿使他人书字,待苏子瞻来,令作诗其侧。
与可既没八年而轼始还朝,见之,乃赋一首。
斯人定何人,游戏得自在。
诗鸣草圣余,兼入竹三昧。
时时出木石,荒怪轶象外。
举世知珍之,赏会独予最。
知音古难合,奄忽不少待。
谁云死生隔,相见如龚隗。
湖州放笔夺造化,此事世人那得知。
跫然何处见生气?仿佛空庭月落时。
客从南方来见予,手持锦轴长丈馀,云是与可之画苏黄书。
中堂展玩思超忽,四百年来真故物。败素飘零色已改,古墨惨澹神犹发。
文生此竹世希有,一枝不异双琼玖。冥冥烟干动石壁,瑟瑟风叶临窗牖。
笔下何须扫万竿,胸中已自横千亩。眉山长公元擅场,豫章太史谁可当。
片言相推四海重,只字尚使千年藏。客从何处得此幅,令我嗟叹久怜惜。
苏黄不作与可死,人间书画无真迹,劝君宝此勿轻掷。
石室先生岷峨英,指端宛宛八法精,墨池写出淇园青。
雪堂一老寰中豪,胸中屈蟠金错刀,渭滨派作北海涛。
天生两奇令相值,半幅生绡斗秋色,长离翔空舞玄翮。
一舞一翮黄金钧,坐令箧笥烟云新,宝之者谁缑山人。
才欢悦,早间别,痛煞(shà)煞好难割舍。画船儿载(zài)将春去也,空留下半江明月。
才享受相逢的喜悦,一霎时又要离别。我心里是那样的悲痛,实在难分又难舍。画船载走了你,也载走了春光,只空空留下让人惆怅不已的半江明月。
参考资料:
1、羊春秋等.元曲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0:54-55
2、蘅塘退士等.唐诗三百首·宋词三百首·元曲三百首.北京:华文出版社,2009:373
双调:宫调名。寿阳曲:曲牌名,又名“落梅风”。朱帘秀:元代著名女演员,艺名珠帘秀。早:在词句中往往有“已经”的意思。间别:离别,分手。痛煞煞:非常痛苦的样子。将:语气助词。春:春光,美好的时光。一语双关,亦暗指朱帘秀。
此曲的开端,全是活在人们口头的语言。盖作者当时的感情澎湃,不可遏抑,于是脱口而出,不暇推敲,越去粉饰,越有真意;越少做作,越近自然,越能叩开人们的心扉。“才欢悦,早间别,痛煞煞好难割舍”,正是作者的“真”,正是作者“心头舌尖”必欲说出的一句话,因而在感情色彩上特别显得真实、强烈而深刻。“才”字极言欢悦之短促,“早”字极言离别之骤然,两句合在一起,正是古人所说的“别时容易见时难”。从欢乐的相会遽然跌入无情的分离,作者“割舍”时的痛苦心情就可想而知了。“痛煞煞”用口语,越是平易不加修饰,越见出感情的真挚。“好难割舍”四字,虽无人物形态、语言上的具体描写,却将两情依依、久驻难分的一幕,完整地反映了出来。诗词在这种情况下要把语言加工整形一番,不能热辣辣直诉肺腑,而这就是散曲的优势所在了。
化俗为雅,变熟为新,是作曲的一条必须遵循的原则。这支曲子的结尾,在极俗极熟的声口之后,继之以极雅极新的曲辞,使之“俗而不俗,文而不文”。“画船儿载将春去也,空留下半江明月。”固然是从宋人俞国宝的“画船载取春归去,余情付湖水湖烟”(《风入松》)的句意脱化而来,但比起俞作更富韵味,更具形象。作者在《蟾宫曲·醉赠乐府珠帘秀》中有句云:“系行舟谁遣卿卿。”可知当初朱帘秀是乘着船来到此地的。如今,尽管难分难舍,她终于还是再一次跨上了行舟,船儿也终究离开了江岸。作者不忘叙出那是一只“画船”,因为只有这样的船只才能配合美人的风韵。“画船儿”是美的,可惜却越离越远了,而且作者觉得它载走了生活中的美,载走了希望,载走了春天。好像朱帘秀一去,春的温暖,春的明媚,春的生机和活力,都被那只画船儿载走了,于是作者的空虚寂寞、凄凉惆怅之感,便在字里行间强烈地透露出来。末句“空留下半江明月”,进一步从眼下的留存来衬出失落的惨重。李白《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许浑《谢亭送别》:“日暮酒醒人已远,满天风雨下西楼。”关汉卿《四块玉·别情》:“溪又斜,山又遮,人去也。”都是在离人远去的失落之后,借以眼前的景语,且都带有象征的意味。此曲也是一样,作者举目四望,只留下了江上冷清清的月影,在近处的波面上瑟瑟晃漾。“半江明月”除了孤寂感外,还有一种残缺感,它正是作者送别朱帘秀后的残破心灵的反照。
岳麓长云合,湘江暮霭收。鸿鸣沙渚夜,叶脱洞庭秋。
霜竹千丛密,风弦一曲愁。独醒人不见,西岸水悠悠。
列岫多情争秀丽,野花随意放芳妍。化工还有些儿欠,背却西淙瀑布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