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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唧唧,催刀尺。念游子,泪沾臆。冬成衣,寄北平,北平风高妾心惊。
念我夫子久作客,日日计归程。再拜告丈人,为我寄衣到塞北。
岁岁寄衣,不见夫归。不见夫归心恻恻。一在南,一在北,使妾长相忆。
丈人将衣去,归客将书来。读未数行,举家悲哀。夫子有遗言,言寄妻若子。
远客二十年,财亡身又兀。我病尔不知时,我死尔不知日。
尔饥尔寒谁视尔,与尔永诀凭片纸。萋若子,顿足号且呼,不见故夫,但见手书。
持书于邑,肝肠断绝。尔病我不知时,尔死我不知日。
使我夫妻父子,不得永诀。妻哭夫兮,子哭父。母哭儿孤,儿哭母苦。
三千里外雪霏霏,谁收尔骨归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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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犹浅,柳初芽,杏初花。杨柳杏花交影处,有人家。
玉窗明暖烘霞。小屏上、水远山斜。昨夜酒多春睡重,莫惊他。
词的下片首两句,转入对室内景物的铺排,与上片室外一派春光相对应。窗外杨柳杏花交相辉映,窗内明暖如烘霞,给人以春暖融融,阳光明媚之感。而小屏上“水远山斜”的图画,亦与安谧的春景相应。
“小屏”一句,语小而不纤,反能以小见大,得尺幅千里之势,“水远山斜”,正好弥补了整个画面上缺少山水的不足。这正是小屏画图安排的绝妙处。此词一句一景写到这里,一幅色彩、意境、情调极为和谐的风景画就铺排妥当了。作者以清丽婉雅的笔触,在这极有限的字句里,创造了一种令人神往的境界,然后才画龙点睛,正面点出那位酒后春睡的“他”。“莫惊他”三字,下得静悄悄,喜盈盈,与全词的气氛、情调极贴切,语虽平常,却堪称神来之笔。
全词写景由远及近,铺排而下,步步烘托,曲终见意,既层次分明,又用笔省净。细味深参,全词无一处不和谐,无一处不舒适,无一处不宁静。显然,词人在对景物的描绘中,渗透了他对生活的理想与愿望,也充分体现了词人对由景生情写作手法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就一般常例来看,艺术上的渲染、铺排,往往会导致语言上的雕琢、繁缛。但是这首小词却清新平易,绝无刀斧痕。语言平淡,是程垓词的一个明显特点,读他的《书舟词》,几乎首首明白如话,这种语言风格并非轻易得之。况蕙风论词,曾引了宋人葛立方《韵语阳秋》论诗的一段话:“陶潜、谢朓诗皆平淡有思致。……大抵欲造平淡,当自组丽中来;落其华芬,然后可造平淡之境。如此,则陶、谢不足进矣。梅圣俞赠杜挺之诗有‘作诗无古今,欲造平淡难’之句。李白云:‘清水出芙容,天然去雕饰。平淡而到天然,则甚善矣。’况氏然后说:‘此论精微,可通于词。’欲造平淡,当自组丽中来,即倚声家言自然从追琢中出也。”(《蕙风词话续编》卷一)程垓这首小小的《愁倚阑》,以平淡的语言精心写景,巧藏情致,具见巧夺天工,终得自然之美,足以为况氏的词论作一佳证。
笙箫声断一杯残,翠袖云鬟共倚栏。要藉馀阴清晚醉,酸寒莫作子猷看。
野水微茫断岸平,几家相对掩柴荆。
不须候吏沙头报,驿站悬知是古城。
种种胡为者,浪将衰白传。睡情秋夜薄,灵气道书甄。
茗煮辞柯叶,琴调胶柱弦。驰晖宛飞电,长此自推迁。
堕在虚凝一色边,完全头角不完全。
溪东西岸难收放,纯白何妨露地眠。
我来史局君先去,十载闻声只慕思。岁月编摩惊易逝,风云扰攘叹方滋。
藏山毋忽千秋业,攻错还期一字师。今日相逢真恨晚,白头愧对汗青时。
漠漠馀香著草花,森森柔绿长桑麻。池塘水满蛙成市,门巷春深燕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