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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住无人处,松龛岳色侵。僧中九十腊,云外一生心。
白发垂不剃,青眸笑转深。犹能指孤月,为我暂开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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徉湖山间,望之为蓬瀛仙翁也。因赋此以寿之,俾舟人歌以和渔唱盘谷居成,辋川图就,便从鸥鹭寻盟。泛溪窈窕,游钓寄高情。尚忆儿童旧地,疏帘外、烟雨新晴。微吟罢,渔歌乡答,欸乃醉中听。蓬瀛。归计早,下帆坐阅,涛浪堪惊。爱闲身长占,风澹波平。夜雪何时访戴,梅花下、同款柴扃。还知否,清时未许,野渡有舟横。
好花新占上林枝,正是春风欲暖时。窗对碧帘沽酒易,树喧黄鸟得诗迟。
陈思不愧称公子,文举从他唤大儿。数向竹林寻二阮,相知心始是相知。
我今三十乃如此,便到百年已可知!孤愤惜无青史分,不才閒过黑头时。
太平得寿方为福,离乱全生祗赏诗。此日岂惟毛义感,涓埃未报负男儿!
武陵何处访仙乡,古观云根路已荒。细草拥坛人迹绝,
落花沈涧水流香。山深有雨寒犹在,松老无风韵亦长。
全觉此身离俗境,玄机亦可照迷方。
旋屈金钩劈翠筠,手中盘作钓鱼轮。忘情不效孤醒客,
有意闲窥百丈鳞。雨似轻埃时一起,云如高盖强相亲。
任他华毂低头笑,此地终无覆败人。
曾招渔侣下清浔,独茧初随一锤深。细辗烟华无辙迹,
静含风力有车音。相呼野饭依芳草,迭和山歌逗远林。
得失任渠但取乐,不曾生个是非心。
病来悬著脆缗丝,独喜高情为我持。数幅尚凝烟雨态,
三篇能赋蕙兰词。云深石静闲眠稳,月上江平放溜迟。
第一莫教谙此境,倚天功业待君为。
海上仙山有十洲,璇房幽绝最宜秋。蓦然远忆心期事,谁慰张乔翠黛愁。
玉肌琼(qióng)艳新妆饰。好壮观歌席,潘妃宝钏(chuàn),阿娇金屋,应也消得。
属和新词多俊格。敢共我勍敌。恨少年、枉费疏狂,不早与伊相识。
在一次酒席上遇到一位皮肤白皙相貌艳丽的歌妓,她的装扮新颖独特,来看她的人很多,就像东昏侯对待潘玉儿那样经常给这位女子服饰、金舛、手镯,像汉武帝对待阿娇那样作一座金屋让这位歌妓住,这位歌妓消受得起。
要求这位歌妓所作的新词有俊美之格调,这位歌妓很有才情,在填词方面和我不相上下。过去的放荡不羁的名声用错地方,只有这位女子才值得,恨不得与她早点相识。
参考资料:
1、王星琦.柳永集:凤凰出版社,2007年:71-72
2、柳永.柳永词选注:吉林文史出版社,2000年:84-85
琼艳:白皙而艳丽。琼,本指美玉,诗词中常以形容女子细腻的皮肤。“潘妃:潘妃为南齐东昏侯妃,名玉儿.以骄奢名干时。阿娇金屋:阿娇即汉武帝陈皇后。消得:抵得,配得上。
俊格:格调清俊高雅。“勍”jìng通“竞”,争竟。疏狂:这里是张扬、炫耀之意。
上片写歌妓的美艳照人。起句“玉肌琼艳新妆饰”直接从正面描写她肌肤白嫩娇美,光洁如玉,而又装扮一新。“好壮观歌席”,是说每当她出现在酒宴歌席之上,人们都会觉得眼前一亮,酒宴歌席也会因她的到来而增色不少。这句从侧面写她的美。把“好壮观歌席”口语化,宜于观听,朗朗上口。以下,词人全用虚笔,以“潘妃宝钏,阿娇金屋,应也消得”,极赞她的美丽和高贵。
下片写这位歌妓格调俊雅。在柳永的笔下,这位歌妓不但容貌姣好,气质高贵,而且颇有才情。她“属和新词多俊格”,竟能与别人以诗词相唱和,且作品格调高迈过人,“敢共我勍敌”。要知道,词人向来以“平生自负,风流才俊”(《传花枝》)自诩,作诗填词能与他一争高下,这位歌妓的才情可以想见。所以词作最后发出了这样的感叹:“恨少年、枉费疏狂,不早与伊相识!”
这首小词妙处亦在结末:疏狂少年敢与我这个老浪子竞争,恐怕他们还嫩了点,谁叫他们不早与你结识呢!这话是对那“玉肌琼艳”说的,事实上也是对疏狂少年的不屑,活脱脱一个过了中年.痴心不改,以风流浪子自许的词客形象。宋代的歌妓地位卑微,受到严格管束,常受折磨,柳永此词虽以歌妓为描写对象,但绝无丝毫淫靡的情调,柳永笔下的歌妓也绝无一点风尘气。他把歌妓当作平常人对待,他所欣赏的不仅仅是歌妓的体态和容貌,而更多的是她的才华和品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