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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当时作天地,刚有多般愚与智。到头还用真宰心,
何如上下皆清气。大道冥冥不知处,那堪顿得羲和辔。
义不义兮仁不仁,拟学长生更容易。负心为炉复为火,
缘木求鱼应且止。君不见烧金炼石古帝王,
鬼火荧荧白杨里。
君不见道傍废井生古木,本是骄奢贵人屋。
几度美人照影来,素绠银瓶濯纤玉。云飞雨散今如此,
绣闼雕甍作荒谷。沸渭笙歌君莫夸,不应长是西家哭。
休说遗编行者几,至竟终须合天理。败他成此亦何功,
苏张终作多言鬼。行路难,行路难,不在羊肠里。
九有茫茫共尧日,浪死虚生亦非一。清净玄音竟不闻,
花眼酒肠暗如漆。或偶因片言只字登第光二亲,
又不能献可替不航要津。口谈羲轩与周孔,
履行不及屠沽人。行路难,行路难,日暮途远空悲叹。
君不见道傍树有寄生枝,青青郁郁同荣衰。
无情之物尚如此,为人不及还堪悲。父归坟兮未朝夕,
已分黄金争田宅。高堂老母头似霜,心作数支泪常滴。
我闻忽如负芒刺,不独为君空叹息。古人尺布犹可缝,
浔阳义犬令人忆。寄言世上为人子,孝义团圆莫如此。
若如此,不遄死兮更何俟。
君不见山高海深人不测,古往今来转青碧。
浅近轻浮莫与交,池卑只解生荆棘。谁道黄金如粪土,
张耳陈馀断消息。行路难,行路难,君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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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见岩下井,百尺不及泉。君不见山上蒿,数寸凌云烟。人生相命亦如此,何苦太息自忧煎。但愿亲友长含笑,相逢莫吝杖头钱。寒夜邀欢须秉烛,岂得空思花柳年。君不见门前柳,荣曜暂时萧索久。君不见陌上花,狂风吹去落谁家。谁家思妇见之叹,蓬首不梳心历乱。盛年夫婿长别离,岁暮相逢色凋换。君不见荒树枝,春花落尽蜂不窥。君不见梁上泥,秋风始高燕不栖。荡子从军事征战,蛾眉婵娟空守闺。独宿自然堪下泪,况复时闻乌夜啼。君不见云间月,暂盈还复缺。君不见林下风,声远意难穷。亲故平生欲聚散,欢娱未尽尊酒空。自叹青青陵上柏,岁寒能与几人同。君不见东流水,一去无穷已。君不见西郊云,日夕空氛氲。群雁裴回不能去,一雁悲鸣复失群。人生结交在终始,莫为升沉中路分。
屏山梦醒。见一点、釭花尚摇秋影。听砌边、啼蛩暗吟声□□。
漏迢迢,无人处,别有闲愁谁省。坐瘦炉香灯瞑。半丸月冷。
偏照我西窗,这番幽病。如水虚庭,凉露垂帘浸。几孤负,良夜景,恁般凄闷。
冉冉魂丝,风前无定。
凤沼湛碧,莲影明洁,清泛波面。素肌鉴玉,烟脸晕红深浅。占得薰风弄色,照醉眼、梅妆相问。堤上柳垂轻帐,飞尘尽教遮断。
重重翠荷净,列向横塘暖。争映芳草岸。画船未桨,清晓最宜遥看。似约鸳鸯并侣,又更与、春锄为伴。频宴赏,香成阵、瑶池任晚。
捲帘新雨霁,伏槛孤云没。心赏信无同,佳人眇天末。
长忆孤山,山在湖心如黛(dài)簇(cù)。僧房四面向湖开。轻棹去还来。
芰荷香喷连云阁。阁上清声檐下铎(duó)。别来尘土污人衣。空役梦魂飞。
黛簇:形容山峰如同眉峰簇聚。黛,本指山色,这里指山。
芰(jì计)荷:出水的荷花。铎:大铃的一种。役:动词。差使。这两句说离开孤山后风尘仆仆于旅途之中,徒然使梦魂飞越关山(指只是在梦中重游孤山)
潘阆作《洒泉子》十首,分咏杭州诸景。这首词是回忆杭州西湖孤山胜景。孤山处于湖心。山上有一座僧房,僧房四面的门窗面湖而开,僧人和游人可以乘坐小舟在湖上往返。山顶还有一座连云阁,阁的四面临湖,湖面上布满绿芰青荷,清香四溢;阁檐四角悬挂着铃铎,风吹铃动,清音远扬。根据孤山这里的地势环境和景物特点,作者确立了一个颇为别致的构思,即以孤山为圆心,以西湖为圆周,将有关景物都纳入一个辐射圈中,构成一幅由圆心向四周流动、扩散的图画,展示出这一带环境的清净、幽美、超尘脱俗。作者的追忆和感叹,也正着眼于孤山的幽静、佛地的圣洁,用来与扰攘纷浊的人世对照,最后,以“空役梦魂飞”一句表现他对钱塘、对西湖、对孤山、对这块乐土的深切怀念。从词人的构思出发,词中写景,无论是取景的角度,摄取景物,画面的转动、及静景和动景的配合,还是有关词语、音响、色泽、亮度的选择,都别具一格。
“长忆孤山。山在湖心如黛簇”,一开头先确定画幅的中心点——孤山。山的位置在湖心,山的形状如黛簇。黛者,古代女子画眉用的黛墨,青而带黑,此喻山色;簇者,丛聚之意。青黛集聚,是形容矗立湖心的孤山。山呈黛色,给人的感受是苍翠幽深,人迹罕到;山峰聚簇,正好使画面的圆心凝聚于一点。接下去写山上的僧房:“僧房四面向湖开”,屋舍显得清静,敞亮,而空间则向四面开拓。“轻棹去还来”,一句为上片作结。轻舟如箭,往返于湖上,使整幅画面由静变动,往复流动,山和湖由它沟通,僧人也借它和游客交往。这样,孤山和僧房便不再与人世隔绝,它既是修行的“仙境”,又是人踪可到的地方,也是作者往昔经常游息的处所。
下片转而描写连云阁。“芰荷香喷连云阁。阁上清声檐下铎”二句,一取荷香,一取铃音,这香,这音,都不断地在空中飘扬、传播,同样也造成一种四散流动的感觉。如果将它和上片末句小舟轻棹在湖上往返的流动感比较,一则显得迅疾、轻灵,一则显得优雅、淡泊。所以“芰荷香喷”二句,与其说是为了写动,不如说是为了写静,但无论是动是静,都有一种流动感。纵观全词及其呈现的画面,无论由点及面,或由面及点,亦无不有此种流动感。这就是本词艺术上的成功之处。
雨过幽庭长绿苔,东风时为扫尘埃。无人曾见春来处,门外桃花只自开。
修绠垂瓶自汲深,水澄沙莹几星金。
分明不与贪泉比,莫为金沙起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