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九日重阳节,三秋季月残。菊花催晚气,萸房辟早寒。
霜浓鹰击远,雾重雁飞难。谁忆龙山外,萧条边兴阑。
猜你喜欢
端居临玉扆,初律启金商。凤阙澄秋色,龙闱引夕凉。野净山气敛,林疏风露长。砌兰亏半影,岩桂发全香。满盖荷凋翠,圆花菊散黄。挥鞭争电烈,飞羽乱星光。柳空穿石碎,弦虚侧月张。怯猿啼落岫,惊雁断分行。斜轮低夕景,归旆拥通庄。
颇托朱熹契,难酬史浩知。晚为西第颂,惭对《北山移》。
慷慨论恢复,升平记乱离。白头翻杜集,应废《洗兵》诗。
湘波如泪色漻(liáo)漻,楚厉迷魂逐恨遥。
枫树夜猿愁自断,女萝山鬼语相邀(yāo)。
空归腐败犹难复,更困腥(xīng)臊(sāo)岂易招?
但使故乡三户在,彩丝谁惜惧长蛟。
湘江如泪色一般又清又深,屈原的冤魂随浪而去,他的怨恨永无绝期。
夜晚的枫树林中猿啼使人愁断肠,唯有穿着萝带的山鬼相邀。
埋在土里,身形腐败,魂魄难以招回,更用说是葬身鱼腹了。
只要楚地后人还在,谁会可惜那喂食蛟龙彩丝包的食物?
参考资料:
1、黄世中.李商隐诗选:中华书局,2005:105-107
2、董乃斌.李商隐诗: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178-179
漻漻:水清澈貌。楚厉:指屈原,他投沼罗江而死,无后人、无归处,古称“鬼无所归则为厉”(《左传》昭公七年),亦可称“迷魂”,即冤魂。
女萝山鬼:女萝,菟丝,一种缘物而生之藤蔓;山鬼,山中之神,或言以其非正神,故称“鬼”。
犹难复:与“岂易招”均指难以为楚厉招魂,原因是屈子沉江后,身体腐烂了,葬身鱼腹了。困腥臊:屈原自沉,葬身鱼腹,故日“困腥臊”。
三户:指楚人。彩丝:指五彩丝线扎成的棕子。
这首诗不同于其他凭吊屈原的诗文,它并未从屈原的人品才能和政治上的不幸遭遇着笔,通篇自始至终紧紧围绕住屈原的“迷魂”来写:首联写迷魂逐波而去,含恨无穷;颔联写迷魂长夜无依,凄凉无限;颈联叹迷魂之不易招;末联赞迷魂终有慰藉。这样围绕迷魂来构思,内容集中,从各个方面,各个角度,反复书写,从而使诗具有回环唱叹之致。
诗的前四句是以景写情。屈原忠而见疑,沉湘殉国,此诗亦即从眼前所见之湘江落笔。“湘波如泪色漻漻,楚厉迷魂逐恨遥”。对着湘江,想起屈原的不幸遭遇,诗人悼念不已。在诗人的眼中,清深的湘波,全都是泪水汇成。这“泪”有屈原的忧国忧民之泪,有后人悼念屈原之泪,也有诗人此时的伤心之泪。湘江流淌着不尽的泪水,也在哀悼屈原。而在这如泪的湘波之中,诗人仿佛看到了屈原的迷魂。“逐恨遥”写迷魂含着满腔悲愤,随波远去,湘江流水无穷尽之时,屈原迷魂亦终古追逐不已,其恨亦千秋万代永无绝期。“恨”字和“泪”字,融入诗人的强烈感情,既是对屈原的悲痛哀悼,也是对造成屈原悲剧的楚国统治者的强烈谴责。
颔联又从湘江岸上的景物再加烘托。这联化用《楚辞·招魂》、屈原《九歌·山鬼》语句。“枫树夜猿”,是说经霜的枫树和哀鸣的愁猿,构成一幅凄楚的秋夜图。“愁”既是猿愁,也是迷魂之愁,而猿愁又更加重迷魂之愁。下句的“女萝山鬼”即以女萝为带的山鬼。“语相邀”既指山鬼间互相呼唤,同时也指山鬼们呼唤屈原的迷魂,境界阴森。长夜漫漫,枫影阴森,迷魂无依,唯夜猿山鬼为伴。此联景象凄迷,悲情如海,读之使人哀怨欲绝。
下面四句似议似叹,亦议亦叹,抒发诗人内心的慨叹。五、六两句是说:即使屈原死后埋在地下,其尸也会归于腐败,魂也难以招回;何况是沉江而死,葬身于腥臊的鱼虾龟鳖之中,他的迷魂就更难招回了。以上三联,都是感伤悲叹,末联情调一变,由凄楚婉转变为激越高昂,以热情歌颂屈原的忠魂作结。这一联糅合了《史记·项羽本纪》“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典故和《续齐谐记》楚人祭祀屈原的传说。意思是说:只要楚人不灭绝,他们就一定会用彩丝棕箬包扎食物来祭祀屈原,人民永远怀念这位伟大诗人。
这首诗化用《楚辞》和屈原作品中的词语和意境入诗,而不着痕迹,读来语如己出,别具风采;全诗以景托情,以感叹为议论,使全诗始终充满了浓郁的抒情气氛;内容上反复咏叹使此诗“微婉顿挫,使人荡气回肠”(清翁方纲《石洲诗话》评李商隐诗语),感人至深。
悠悠干禄利,草草废渔樵。身世堪惆怅,风骚顿寂寥。
高秋期步野,积雨放趋朝。得句如相忆,莎斋且见招。
细雨斜风恼弄春,荒郊不见踏青人。
伤心湖外松楸域,吊影天涯露电身。
杨柳杏花何处好,石泉槐火一时新。
举杯幸有君相属,更待泥乾步屧匀。
归老园林事已休,无端淮水作鸿沟。
堂堂百战平戎手,肯向沧浪把钓钩。
说与梅花,且莫道、今年无雪。君不见、秋崖鬓底,茎茎骚屑。笔砚只催人老大,湖山不了诗愁绝。问笭箵、何事下矶来,抛云月。重省起,西山芴。终负却,东山屐。把草堂借与,鹭眠鸥歇。乌帽久闲苍藓石,青衫今作枯荷叶。笑人间、万事竟何如,从吾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