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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稽山上云,化作越溪人。枉破吴王国,徒为西子身。
江边浣纱伴,黄金扼双腕。倏忽不相期,思倾赵飞燕。
妾家基业薄,空有如花面。嫁尽绿窗人,独自盘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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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径松杉密,千峰雨雪寒。有时云气入,逾觉草堂宽。
半菽山中味,香台鸟下餐。高人来蜡屐,殊愧客盘单。
芳讯沉沉,落梅帘户东风消。匼波潋滟蘸初阳,湖上人家晓。
叶底鸣禽变了,惹相思、吟堂梦草。白头昆弟,两地青灯,一般愁抱。
乔木荒凉,故家风味今休道。文章何定换浮名,乞米难裁稿。
花雨纷纷倦扫,佩香零、伤春共老。楚天望极,雁外兵尘,阑干红照。
偶来辟彊园,游戏竹林下。
云物递清新,花水低相亚。
野树盖中庭,余阴荫比舍。
碍日构飞楹,攒云拱朱榭。
地僻鸟易驯,涧绝虹仍跨。
蓄水灌疏畦,寒流潆石罅。
疏菊晚逾鲜,败荷久已卸。
方冬场圃成,万室入禾稼。
村巷出牛羊,主人属清暇。
樽宽北海情,屣倒中郎迓。
本自托石交,况乃藉姻娅。
屑语等琳琅,芳词袭兰麝。
席地竟长筵,临流洽飞斝。
珍馔络珠盘,竹厨行美炙。
诸蔬错蟹虾,嘉果有橘蔗。
郁金琥珀浓,宝杓琉璃泻。
博木竞袅牟,选隽事壶射。
不醉尔无归,就逋我弗赦。
调笑杂优俳,欢嚣恣轻骂。
侧弁转悠然,屡舞且勿咤。
醉客影阑珊,倦仆梦惊讶。
欢燕意转浓,邻鸡不相借。
吐后酒频呼,主休客未罢。
卧我碧云楼,覆我青罗帕。
疏星点翠帘,冻雨消长夜。
起视觉苍茫,宿昔如羽化。
吁嗟此夕游,洵矣美无价。
天明起就途,仆夫不肯驾。
恶宾兼故人,贱子谨致谢。
翠枥高萝结昼阴,骄阳无地迫吾身。石崖细听红泉落,林果初尝碧奈新。
挥麈已欣从惠远,谈经终恨少遗民。何时暂著登山屐,来岸乌纱漉酒巾。
登堂方再月,已许庆丰年。偶继前贤迹,承流颇裕然。
院宇重重掩。醉沈沈、亭阴转午,绣帘高卷。金鸭香浓喷宝篆,惊起雕梁语燕。正一架、酴醿开遍。嫩萼梢头舒素脸。似月娥、初试宫妆浅。风力嫩,异香软。
佳人无意拈针线。绕朱阑、六曲徘徊,为他留恋。试把花心轻轻数,暗卜归期近远,奈数了、依然重怨。把酒问春不管。枉教人、只恁空肠断。肠断处,怎消遣。
髻(jì)子伤春慵(yōng)更梳。晚风庭院落梅初。淡云来往月疏(shū)疏。
玉鸭熏(xūn)炉闲瑞脑,朱樱斗帐掩流苏。通犀(xī)还解辟寒无。
懒:《花草粹编》作“慵”,《历代名媛诗词》作“恼”。玉鸭熏炉:玉制(或白瓷制)的点燃熏香的鸭形香炉。熏炉形状各式各样,有麒麟形、狮子形、鸭子形等;质料也有金、黄铜、黄铜、铁、玉、瓷等不同。
瑞脑:一种香料名。朱樱斗帐:斗帐,覆斗形的帐子。流苏:指帐子下垂的穗儿,一般用五色羽毛或彩线盘结而成。遗犀:犀,指犀牛的角。遗,应为“通”之误。
这是一首反映贵族女子伤春情态的小调。运用正面描写、反面衬托的手法,着意刻划出一颗孤寂的心。
上片首句写人,“髻子伤春慵更梳”似是述事,其实却是极重要的一句心态描写:闺中女子被满怀春愁折磨得无情无绪,只随意地挽起发髻懒得精心着意去梳理。接下来两句是写景,前句“晚风庭院落梅初”中的“初”字用得极工巧,它使得写景之中又点出了季节时间:习习晚风吹入庭院,正是春寒料峭经冬的寒梅已由盛开到飘零之时。春愁本就撩人,何况又见花落!后句“淡云来往月疏疏”写淡淡的浮云在空中飘来飘去,天边的月亮也显得朦胧遥远。以“疏疏”状月,除了给月儿加上月色朦胧、月光疏冷之外,仿佛那还是一弯残月,它与“淡云”、“晚风”、“落梅”前后相衬,构成了幽静中散发着凄清的景象,完全和首句渲染的心境相吻合。上片运用了由人及物、由近及远、情景相因的写法,深刻生动。
下片通过富贵华侈生活的描写,含蓄地反衬伤春女子内心的凄楚。前两句写室内陈设极尽华美“玉鸭熏炉闲瑞脑,朱樱斗帐掩流苏”:镶嵌着美玉的鸭形熏炉中,还闲置着珍贵的龙脑香,懒得去点燃熏香;织有朱红的樱桃花色的、覆盖如斗形的小帐低垂,上面装饰着五色纷披的丝穗。这里主要写室内的静物,但也有心情的透露,如“玉鸭熏炉闲瑞脑”中的一个“闲”字,不就闪现出女主人公因愁苦无绪,连心爱的龙脑香味也懒得闻嗅了吗!结尾是一个问句“通犀还解避寒无”,句中的“通犀”指能避寒气的犀角,名“辟寒犀”,据唐·王仁裕《开元天宝遗事》记载:“开元二年冬,交趾国进犀一株,色黄如金。使者请以金盘置于殿中,温然有暖气袭人”,该句意思是说:试问这只金灿灿的辟寒犀角,现在还会不会再把温暖宜人的气味释放出来?句中“还解”的一个“还”字点出了这样的内容:往昔之时,这只犀角曾尽心尽意地为男女主人布温驱寒;而今伊人远去,天各一方,犀角有情也应感伤,你到底还知道抑或忘记了为孤独的女主人避寒的使命呢?词人假借向犀角的设问,进一步刻划词中人触物伤情多愁善感的性格,也使句意曲折婉转、摇曳生姿,好似在微波细纹的水面上,又激打起一圈向周边渐渐扩展的涟漪。
该篇在写作技巧上的特点,值得加以强调的当推:炼字维妙,不着雕痕;未画愁容,愁态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