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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来风雨歇,春意漠然收。
去我不辞诀,凭谁能借留。
杓星渐西转,洛水自东流。
曲渚撤华幄,芳园罢彩毬。
雉鸣生麦秀,蚕起野桑柔。
乱絮天涯满,晴阳草际浮。
已嗟心绪减,况复鬓丝稠。
赖听新翻曲,非为负胜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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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着孟嘉,不问知小异。
岂其眉睫殊,傥或偶相值。
余生慕名流,得见忘履屣。
雅闻东嘉州,儒服类洙泗。
于今师友间,授受由原委。
沈君盖其徒,往往无不肄。
向虽未云识,早已知名字。
胡为冠惠文,更复仓库吏。
人之不相知,击磬与荷蒉。
至其移怒时,水蟹或遭忌。
人谁不君知,相与共愕胎。
君方系官曹,我乃赴幽事。
别语纵可佳,离愁渺无地。
斗酒未乾诗百篇,篇篇奇气走云烟。自从捧砚脱靴后,笑看唐家万里天。
二十年前试綵衣,碧油幢影媚春晖。重攀遗柏乌犹满,空望飞云鹤不归。
门下健儿多白首,帐前侠客半金绯。河流便作千行泪,难遣人间此恨稀。
干禄名虽啬,承家实自肥。身全五福美,数过百年稀。
有裕居清世,何嗟掩夜扉。芝兰更盈畹,指日见光辉。
东皇不问车,澒洞风尘走。长夜恨漫漫,无复元黄剖。
晨兴媚少年,入夕惊老丑。春来一舒顾,春去又搔首。
百感胸臆填,吾衰信非偶。陈子中廓如,诸相等尘垢。
卅载世网投,酸辛桓在口。君今年六十,往事尽刍狗。
静理动中悟,物我两无有。易义在随时,苍精转新柳。
和神为先驱,用作扫愁帚。烟景满郊坰,形骸放诗酒。
吾欲从之游,日日携红友。理乱付空蒙,大块一培塿。
常年腊月半,已觉梅花阑。
不信今春晚,俱来雪里看。
树动悬冰落,枝高出手寒。
早知觅不见,真悔著衣单。
举国繁华委逝川,羽毛飘荡一年年。
他山叫处花成血,旧苑(yuàn)春来草似烟。
雨暗不离浓绿树,月斜长吊欲明天。
湘江日暮(mù)声凄切,愁杀行人归去船。
杜鹃放弃了繁华的故园山川,年复一年地四处飘荡。
在异乡鸣叫,鲜血染红了山上花丛,可春天来到,老花园依然草木茂盛。
雨后凉风,它藏在绿树丛中声声哀啼,夜幕初开,它迎着欲曙的天空肃然鸣叫。
天色渐晚,它在湘江边凄凉鸣叫,使归家的船只行人悲愁之至。
参考资料:
1、雅瑟.《唐诗三百首鉴赏大全集》:新世界出版社,2011:420-421页
国:故国。委:舍弃,丢弃。
他山:别处的山,这里指异乡。苑:古代养禽兽植林木的地方,花园。草似烟:形容草木依然茂盛。烟:悬浮在空气中的固体小颗粒。
雨暗:下雨时天色昏暗。离:分开。长:通“常”,持续,经常。吊:悬挂。欲:想要。
湘江:长江支流,在今湖南省。日暮: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凄切:凄凉悲切。愁杀:亦作“愁煞”,谓使人极为忧愁。杀,表示程度深。
旧时有蜀国国王化身杜鹃悲啼的传说。这可能是前人因为听得杜鹃鸣声凄苦,臆想出来的故事。此篇咏写子规,就从这个故事落笔,设想杜鹃鸟离去繁华的国土,年复一年地四处飘荡。这个悲剧性的经历,正为下面抒写悲慨之情作了铺垫。
由于哀啼声切,加上鸟嘴呈现红色,旧时又有杜鹃泣血的传闻。诗人借取这个传闻发挥想象,把原野上的红花说成杜鹃口中的鲜血染成,使用了夸张的手法,增强了形象的感染力。可是,这样悲鸣也不可能有什么结果。故国春来,依然是一片草木荣生,青葱拂郁,含烟吐雾,丝毫也不因子规的伤心而减损其生机。“草似烟”是运用了比喻的修辞,形象生动。这里借春草作反衬,把它们欣欣自如的神态视为对子规啼叫漠然无情的表现,想象之奇特,更胜过前面的泣花成血。第二联中,“他山”与“旧苑”对举,一热一冷,映照鲜明,更突出了杜鹃鸟孤身飘荡、哀告无门的悲惨命运。
后半篇继续多方面地展开对子规啼声的描绘。不同的地方,持续的鸣叫,它就是这样不停地悲啼,不停地倾诉自己内心的伤痛,从晴日至阴雨,从夜晚到天明。这一声声哀厉而又执著的呼叫,在江边日暮时分传入船上行人耳中,不能不触动人们的旅思乡愁和各种不堪回忆的往事,叫人黯然魂消、伤心欲泣。
从诗篇末尾的“湘江”看,这首诗写在今湖南一带。作者罢官,流寓荆南,这首诗反映了他仕途失意而又远离故乡的痛苦心情。诗歌借咏物托意,通篇扣住杜鹃鸟啼声凄切这一特点,反复着墨渲染,但又不陷于单调、死板地勾形摹状,而能将所咏对象融入多样化的情景与联想中,正写侧写、虚笔实笔巧妙地结合使用,达到“状物而得其神”的艺术效果。这是对写作咏物诗的有益启示。